我知道这个问题在邹贱嘴里恐怕问不出什么答案来,便没有再说完,气氛一度陷入沉默,戌时,邹贱道:“孙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救对我最重要的那个人。”
最重要的那个人……
我心里有一丝明悟,不知道邹贱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但当我去看他的脸时,他脸上依旧是一幅没心没肺的表情,紧接着,他道:“别憋着,你有啥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转魂镜牵连甚广,我自然不能随口乱说,便没有多提,只将自己无意间中蛊的事情说了,邹贱一听,差点儿没蹦起来,道:“哇靠,你牛逼啊,这以后要是泡妞,还不手到擒来,你肚子那虫下不下崽?给哥们儿我也分一个。”
我心情挺郁闷的,见他这么兴起,就觉得心理不平衡,便道:“去你娘的,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话刚说到一半,大伯来电话了,我赶紧接过来。
大伯的电话并不是从家里打来的,而是跨省从湖南一带打过来的,我有些奇怪,大伯没事儿跑那么远干嘛?没等我开口询问,大伯便道:“有下落了。”
我明白大伯是说情歌蛊的事,连忙洗耳恭听。
大伯说,他这次去湖南,是特意摆放当地的一位蛊医,这人擅长用蛊给人治病,蚂蝗吸脓血都是小儿科,据说他自己培育的红线蛊,钻入人体后,可以杀灭一切人体寄生虫,凡是有小孩儿干黄瘦弱,肚痛磨牙,喝他一杯放了红线蛊的茶就能好。
大伯这次去湖南,特意向他请教情歌蛊的事,但那蛊医一听,立刻说道:“那绝对不是‘情歌蛊’,情歌蛊大如蝉,色黑,而且只对真正心仪的对象下手才有效,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用完蛊就死了。像你侄子这种情况,虫体七色,而且还见人就下手,这绝对不是情歌蛊。”
大伯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蛊医道:“我虽然养蛊,但像这种七彩蛊还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无能为力,不过蛊术之源,以苗疆为最,我知道,在云南一个叫青冷镇的地方,曾经住过一位苗疆蛊王,你们可以去那个地方找他帮忙。”
大伯道:“清源镇蛊王,他叫什么名字?”
蛊医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还是我二十年前听说的,现在蛊王是不是还住在那里,就不得而知了。”
大伯将前因后果叙述一番,道:“看来这一次,你要想把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得去云南一趟了。”我点了点头,合上手机,忍不住叹了口气,旁边的邹贱问我怎么回事,我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他便道:“那敢情好啊,听说云南山美水美姑娘美,不行,这一趟带上我,哥们儿我在国外六年了,你怎么也得当当导游,带我好好遛遛。”
我道:“你又不是狗,需要我遛吗?这清源镇,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呢。”说着,我进书房打开了电脑,开始搜地图。
奇怪的是,这个镇,地图上竟然没有显示。
难道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我不死心,将云南的整个版图扩大,挨个看过去,但依旧没有看见清源镇这个地方。
难道是镇级太小,所以地图不显示?
不会啊,地图上有很多镇名,为什么单单清源镇就没有呢?
我查了半天不得而过,邹贱说:“别折腾了,打电话直接问问你大伯。”我心知自己搞不定,只得个大伯打了个电话,他也挺惊讶的,说:“你先别挂,我问问。”
大约十秒过后,大伯沉声道:“你到云南后,去一个叫允龙县的地方,到那儿打听打听,时隔二十多年,或许是改名字了,这得靠你自己找了。”
得,看来这次有的忙和。
事不宜迟,当天,我确认好了路线,而邹贱死气白赖不肯走,我便由着他了,这次又不是寻宝,也没有什么危险,便当做是旅游了。
订了两张机票后,我们于第二天中午登机,不到两个小时便降落到云南的土地上。
云南地处中国的西南边陲,与缅甸接壤,历史上著名的远征军滇缅作战,便于从这里开始。我们直接降落在了昆明市,由于允龙是个小地方,没有直达飞机,我们又转火车,转汽车,一直折腾到当天晚上八点半,才到达了允龙县。
云南地理环境复杂,造成了风格迥异的气候,仅仅省内,不同的地方,便有不同的风貌,自古以来就有诸多美称,也成为了近年来的旅游大省。
古色古香的云南,乍一进入就给人不同的感觉,我们此刻所处的这个允龙镇,看不出来多繁华,还竖立着老旧的石墙,街道里布满了茶楼、戏楼、饭店、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种了植物,走在狭窄的街道上,听不见汽车的行驶声,只远远近近传来一些乐器声,似乎是葫芦丝,又仿佛是二胡。
“不愧是‘彩云之南’,连个小县城都这么有情调,不过情调归情调,我说孙子,你订的那家酒店到底在哪儿,赶紧带路,再折腾下去,我就要去见上帝了。”
我没搭理邹嘴贱,看着之前往上顶酒店是发来的指导信息,道:“林云路27号,应该就在前面一点。”我们此刻正走在一条小巷子里,巷子的两边墙壁很高,这是云南有些地方特有的姑娘楼,墙都砌的很高,只留出一个窗户,过去未出阁的小姑娘,不能随意乱溜达,便经常从这个窗户探头,和对面的姑娘聊天,或者眺望远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