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通道的尽头处出现了一扇铁门,准确的来说,是一种铁栏栅门,将我们的前路完全阻隔了,栏栅中央是一把铁锁,锁却是开着的。
铁栏栅上已经锈迹斑斑,很显然这这里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而且这是在山体的内部,无法现场浇筑,这些铁栏栅,想必都是当年从外面一捆一捆运进来的。
栏栅的后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过根据这柄铁锁的情况来看,那些僧人似乎也经常进出这里,繁复的开关,使得铁锁与栏栅的结合处没有一点铁锈,反而摩擦出了一种光泽,接着手机惨白的闪光灯,可以瞧见栏栅后面的一片空地,是土洞结构,山石延伸到这里,已经消失了。
贱嘴摔下扒下锁,将铁栏栅完全打开,步入了前方的土洞里,我紧跟其后,一进入其中,便觉得有一种土腥味儿扑面而来。
而且我们发现,土洞的走势是倾斜向上的,也就是缓缓拔高,贱嘴猜测道:“咱们会不会顺着这条土洞走到山顶去?没准儿山顶会有别的洞口。”
张易霄道:“看这走势也说不定。”
此刻,我是走在最后一个的,土洞略微狭窄,因此眼前只能看到张易霄的背影,周围的土洞打磨的十分平滑,一丁点儿土渣滓也没有,像是在打磨初期,经过特殊加工一样。
结果我们往前走了没一段距离,前方的贱嘴突然哎哟一声。
我忙道:“咋回事儿?”
紧接着,便听贱嘴的闷声道:“摔死我了。”张易霄嘴里嘶了一声,道:“怎么会这样?”
我觉得有些没头没脑,于是扒开张易霄的肩膀往前一看,只见在张易霄前方三四米处左右,地面露出了一个方形的大洞口,洞口几乎占据了整个地道,只有挨墙的两边,有约二十厘米左右的落脚点,贱嘴则完全不见了踪影。
不用说,他肯定是掉到前面的土洞里去了。
我和张易霄趴在土洞旁边往下看,只见这个土洞高约三米左右,长约有两米多,贱嘴此刻正四脚朝天的倒在土洞里,嗷嗷直叫。
我道:“这地方怎么会有个洞?小贱,你走路好歹也留神点儿,你这么重,要把你拉上来可够费劲儿的。”
贱嘴一边哀嚎,一边试着站起来,道:“姓孙的,你***就缺德吧,哥们儿我屁股都快摔开花了,赶紧把我拉上去。”说话间,他挣扎着站起来,结果疼的呲牙咧嘴。
我心说不好,别真是摔出什么问题了吧?正打算问他要不要紧,贱嘴便将手摸到屁股后面,动作下流的摸过来摸过去,我赶紧道:“哥们儿,有人在呢,你注意点影响。”
贱嘴不搭理我,片刻后,他手一顿,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往外拔,我一看,竟然是一截小拇指大小的尖木头。
紧接着,贱嘴低下头,打着手机,似乎是在观察地下的情况,随即便听他骂道:“**,这是个机关!”
我道:“什么机关?专门用来对付肥胖人员的?”
贱嘴道:“姓孙的,再敢往哥们儿伤口上撒盐,哥们儿就往你嘴里塞狗屎。我刚才走的时候,前面是没有洞的,结果一踩下去救踩空了,而且这下面有很多倒刺,只不过都是木头做的,已经烂掉了,要是没烂,我现在肯定被捅成刺猬了。”
我和张易霄惊了下,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两人赶紧合力将贱嘴拽了上来,他一上来,立刻嗷嗷直叫,道:“背上还有,赶紧给拔出来。”我俩一看,只见贱嘴后背上,插了好几个木签子,好在他脂肪够厚,木签子全扎在表皮上,只受了些皮外伤。
我俩赶紧将他背上的木签子拔下来,贱嘴道:“不行,不行,得消毒,这些木头都不知埋了几十年了,肯定有很多细菌,孙子,医大毕业的高材生,赶紧的,拿出你的专业本事来。”
其实贱嘴出国后,我们一直没联系,他虽然知道我在学医,但根本不知道我具体学了哪个专业,我那专业实在太丢人,也不好说出来,便道:“咱们眼下没有消毒手段,不过我听说人的口水可以消毒,要不我借你点儿?”
贱嘴噎了一下,道:“这么说我到时候还要还你?别介,我现在就还给你,张嘴,我吐了啊……”
我直接就踹了他一脚,骂道:“恶心不恶心,这点儿小伤消个屁毒,别装死了,你要想被那些和尚逮个正着,就自己在这儿躺着吧。”贱嘴估计也忌讳那些神经兮兮的和尚,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我们眼前的方洞并不算长,成年人一个助跑就能跳过去,想必那些和尚应该是知道这里的机关的,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被贱嘴撞上。
我们三人挨个挨个的跳过机关,便接着往前走,这一次则更加小心翼翼了,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破地方,又是挖地道,又是放机关,究竟是为了什么?
像是了解我的疑惑,张易霄突然道:“我有一个猜测,只是暂时还找不到证据。”
我道:“什么猜测?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
“你有没有听过防空洞?”
我愣了一下,瞬间会晤过来。***,怎么会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呢!防空洞是在抗战期间,为了躲避敌人炮火的轰炸,用来保护人身、财物的安全而挖掘的洞穴。
1960年代中期开始,**强调突出备战问题,要准备粮食、布匹,挖防空洞、修工事,并且提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指示。
在那个时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