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我们所有人一愣,最后我发现,声音是从我脚底下传出来的,挪开脚一看,我不知何时,我竟然踩死了一只肥肥的白色大虫子,发出吧唧一声响。
波粒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快速的朝二分头说着什么,二分头听着听着脸上就流下来冷汗,对我说道:“这是吧唧虫,可以吃的,当地土著很喜欢吃这种食物。”
啊?
我道:“那现在怎么办?”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感觉周围空气似乎凛冽起来,仿佛那些隐秘在我们周围的土著,都起了杀心一样。
我问完,二分头十分郑重的说:“向它道歉。”我呛了一下,欲哭无泪的看向鬼魂陈,他眉头微皱,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很显然,刚才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连鬼魂陈都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劲了。
难道我真的要向一只虫子道歉?二分头说完,鬼魂陈并没有阻止的打算,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蹲下身,看着脚下被我踩得肠子都流出来的东西,嘀咕道:“虫大哥,不好意思,怪我走路太不小心,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投胎当人,无量天尊、阿弥陀佛、阿门。”末了我朝它鞠躬,做完这一切,我有种人格彻底破碎的感觉,但周围那种隐隐紧张的气氛,似乎减轻了。
我知道自己道歉的举动获得了原谅,但让我十分好奇的是,那些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无论我往哪个方位看,都只能看到高大的林木和茂密的植被,连人的眼珠子都看不到,不知鬼魂陈有没有发现这些奇怪土著的藏身方位,也不知人是多还是少。
根据我们之前的计划,要绕过这个地方,至少需要在此露宿一夜,此刻是春季,亚热带雨林中,植被已经十分茂密,各种大的、小的活物都十分热闹,到了夜晚,波粒儿挑了几课树,示意我们今晚要在树上露营。
这里的树非常大,树杈间足够睡一个人,而且枝桠密布,睡进去倒也不用担心摔下来,我们采集了些野果饱腹,便缩到了树上,不过八点钟,雨林里已经完全黑暗下来,这里没有城市的灯光,但雨林并没有休息,它还在活动,我们躲在树上,时不时就可以听到飞鸟振翅,或者某些动物咀嚼爬行的声音。
我白天虽然累了一天,但现在时间也太早了一点儿,我问旁边那颗树上的鬼魂陈:“唉,你这次有带ipad?有就贡献出来,别那么小气。”
鬼魂陈压根不搭理我,翘着腿,闭着眼睛,也不知有没有睡熟,我便和同样睡不着觉的二分头闲扯起来,我问道:“你说这里的土著为什么不让外来女人进入?”
二分头道:“据说这个土著还保持着母系社会的制度,而且除了本族女性,外来女性在他们眼里都有很大的危险。”
“母系社会?那可太原始了,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外来女性有危险?”
二分头想了想,道:“这我就不懂了,不过你知道的,女性的染色体比男性多,从科学角度上来讲,女性的身体携带了更多的遗传密码,举个例子,人与猩猩的基因相似度到达百分之九十九,但就因为百分之一的差距,所以人变成人,猩猩还是猩猩,现代科学也确实开始承认,女性的潜藏基因比男性进化的更完善,但是……”
“但是什么?”我觉得挺好奇,心说中国的封建社会,男人都统治社会几千年了,难道现在要逐渐开始颠覆了?
二分头耸了耸肩,道:“但是这是近年来的科研成果,不过在亚马逊这片丛林,包括很多原始部落里,至今都有女性崇拜和畏惧,或许和遗传性有关。具体是为什么,也说不清楚。”我们闲扯了一阵,困意逐渐袭来,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我激灵了一下,认出是鬼魂陈,刚想开口,他忽然捂住我的嘴,示意我用耳朵听,我不知他要搞什么,便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他这才放开手,我一听,猛然觉得不对劲,有脚步声,很轻微,但很密集,正在逐渐向我们靠近,脚步声说不上是人还是动物,但可以预见数量很多。
而另一边的二分头和波粒儿也醒了过来,波粒儿蹲在树上朝各个方向听了听,神情大变,压低声音冲二分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阵,二分头翻译道:“他说是人,我们被包围了。”
说话间,伴随着脚步声,还有火光围了过来,果然有人,红色皮肤的土著人,只裹着下身,有男有女,女人举着火把,男人手里拿着投掷武器和毒箭,我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要往女性**的上半身走,于是转头看鬼魂陈,只有对着这张死人脸,我肚子里的东西才不会唱歌。
领头的女人冲我们喊话,波粒儿听了一阵,忽然松了口气,对二分头说了些什么,二分头神情一变,皱眉道:“他们想与我们交换。”
我道:“交换什么?”
“药品,他们族里有位首领受了重伤,需要消炎的针剂,他们向我们请求帮助,作为回报,他们会给我们提供男人?”
“靠。”我道:“要男人干什么,怎么不提供女人?”
二分头无奈的耸肩,道:“他们愿意送男人给咱们当奴仆卖命,但女人不行,女性的地位很高。”我看向鬼魂陈,这时候只能听他的,但我估计救不救都那么回事儿,因为我们现在正被无数的毒箭比着,如果不救,这帮人估计就要上来抢了,在这个部落里,男性的生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