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彩看不清前面的情况,问我怎么回事,我叹了口气,道:“看来,咱们要冬泳了。”将打火机熄灭了片刻,让它缓冲一下,我一边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说实话,一个人钻这种黑漆漆的水洞还是很害怕的,但人就是这样,弱者身边一但有了比较强的人,就会下意识的去依附,而相反,一个不怎么强的人,如果身边多出一个比他还弱的,就会下意识的让自己变强。
我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要是平时,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大胆,敢在一个上千年的水窟窿洞里钻来钻去,而现在,身边有了个需要人照顾的蝶彩,我就是再怂,也不得不逼自己坚强起来。
打火机热度退去之后,我重新点燃,探头看了看水下的具体情况,下面的水域比较宽广,打火机光芒微弱,一时也无法看到头,但可以肯定,下面这个水洞应该比我们之前见到的都要大。
厕所下面的石壁是垂直的,跟本没有落脚点,也就是说,我们下去后就会直接掉进水里,我心中有些奇怪,难不成歧筑和桑泽的追逐赛,已经演变为游泳竞技?
说实话,我现在都已经感觉到冷了,衣服都已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这二月春寒的天气,如果再这么跳下去,绝对会冻去半天命。
况且这下方的水域两头都是通的,就这么盲目的跳下去,估计也不知该上哪儿追人去。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加大点光源,于是我对身后的蝶彩道:“蝶妹子,脱衣服。”
“啊……”她惊了一下,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真是错看你了。”
我呛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小姑娘想象力怎么比我还丰富,现如今我们两个在下水道里,我能对她干什么?好笑了一阵,我解释道:“下面的情况不明,需要大一些的光源,我现在两只手都占着,不方便脱,你自己脱一件衣服,咱们点着了探一探环境。”
蝶彩闻言松了口气,紧接着,我后面便想起了一阵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由于我们都是向下倾斜着,所以动作很不利索,稍不注意就会直接滑进下方的水里,等了好一会儿,蝶彩才递了件衣服给我,我顺着打火机点燃了,衣服慢慢燃烧起来后,顿时火光蹭亮,于此同时,下方得环境,我也看得更加清楚。
下面这片水域,宽大约在十五米左右,水很深,即便燃起衣服,也看不到底,水域的两头黑黝黝的,很不知通向哪里,如果就这么在里面游下去,估计还没游到头,我俩已经被洞僵了。
但我找到了一条捷径。
水域的对面是一面山壁,在水平面以上,恰好有一片可以落脚的地方,看样子,到有些像人工打磨的,我们可以沿着那片山壁巡视水面。
我将情况讲给蝶彩听,便熄了打火机咬在嘴里,直接跳进了幽黑的水里。
水特别冷,比外面的湖水更冷,这片湖底,应该连接着某片大型地下水,地气的阴冷透过毛孔传来,冻的人浑身打颤,紧接着,蝶彩也跳了下来,我耳里明显听到她牙关打颤的声音。
这样下去不行。
我心说:怎么也得上岸,把衣服拧一拧,否则真要冻死了。我没多说话,拽着蝶彩开始往水域对面游,不多时便顺着山壁延伸出来的石台爬上了岸。
黑暗中,我没用急着点打火机,而是道:“蝶妹子,咱们先把衣服拧一拧,放心,我不亮光。”
蝶彩冻的牙关打颤,闻言嘶了一声,哆哆嗦嗦道:“谢、谢谢。”紧接着,便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女性这么近距离的脱衣服,但这种情况下,我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没心思再去感受这种意境,也跟着脱衣服拧水,虽然起不来多大作用,也总比湿哒哒的好。
片刻后,我问蝶彩好了没,她道:“可以了。”
紧接着我燃起打火机,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
我们脚下的石台与整个山洞是一体的,石台形状不规律,但表面却比较平整,可以看到比较古老的打磨痕迹,石台宽窄不一,有些地方足有两三米,有些地方则只有十多厘米,人过去都得贴着石壁,否则就要落水。
洞里的黑水,随着暗流的涌动,时不时的就会蔓延到石台上,我们的脚几乎都是泡在水里。
蝶彩抱着双肩,冻的脸色发白,嘴里直吸气,道:“这里太大了,也不知歧筑他们去哪儿了。”
如今四面环水,水将所有的线索,哪怕是一个脚印,都已经洗刷的干干净净,我们如今是完全没有头绪,况且,那个所谓的治百病的不老石,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即便有,究竟放在哪个角落也很难说,桑泽想必也没有具体的寻找路线,这样一来,就纯粹是在水窟窿里瞎窜,这样找到他们的几率就更小乐。
我分析了一下,便下了决定,一切等鬼魂陈他们赶上来再说。
原因有两个,第一:鬼魂陈他们有没有摆脱哪个长舌头怪物很难说,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而我和蝶彩两人又在这水窟窿洞里瞎窜,很有可能会迷失在这里,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如今我和蝶彩无法判断歧筑两人的行踪,唯一的希望便在鬼魂陈身上,这小子能通过死人定位,身上又有那面宝贝镜子,与其没头没脑瞎窜,不如等汇合后再作打算。
我将自己的分析说与蝶彩听,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这水洞大的吓人,以前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