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蓠为沐芸染送来了一大堆银针,各种规格的都有。
沐芸染一手拿着银针,一手捧着医书,一天了,她就没放下过这本书,一刻不停的在研究,虽然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但她还是毅然掀开被子,露出小腿,沐芸染对照着书上的穴位图,找准了其中一个,她深深吸了口气,正要刺入,一股气流袭来,狠狠将她的手弹开了。
沐芸染一抬头,就懵了,“靖王殿下!”
只见宇文曜寒彻着一张脸,冷冷问,“你要干什么?”
沐芸染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宇文曜便接近了,他一把夺了她手里的医书,看清了里面的内容,他那张冷冽的脸就更加阴沉了,这书里记述的针法就是司徒瑾告诉过他的方法呀,她竟然能找到,还自作主张,她是打算废了自己的腿吗?
“呵呵…”宇文曜不禁冷笑,“看来沐乐师自认为医术高明,可以自行施针”
沐芸染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她不敢看他,默默地看向别处,不说话。
见她回避,宇文曜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狠狠抓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而后整个人前倾,几乎是贴着她的脸,一字一顿,“沐芸染,本王这辈子从不做亏本的交易,所以在你完成与本王的交易之前,你给本王好好的,否则…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这不是第一次他离她这么近,却是第一次她明确的感觉到他的怒火,沐芸染看着他冷峻的脸,心跳的飞快,第一次,他让她害怕,让她不知所措。
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他不由想笑,是嘲讽,还是无奈,只怕他自己也搞不懂,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沐芸染,本王到底是着了你什么道?”宇文曜瞬间就放开了她,转身就走。
王益候在门外,似乎对靖王殿下这么快出来有些不可思议,只不过他也来不及感叹,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靖王殿下的怒气,王益又一次不可思议了,心想这主子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火呀,要知道,以前不管他有多生气,那都是一张冷脸,从来不会这么明显的,这是怎么了?
“看好她,不许给她任何跟针有关的东西,还有,把她手里的银针全部拿走”宇文曜说完就走。
王益在原地懵了半天,针?他也不敢多想,立马照办。
宇文曜都走了好久了,沐芸染仍旧愣着,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心跳快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脑子里一团乱,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江蓠进来,她才猛然惊醒。
“乐师,殿下吩咐,要把您手里的银针全部拿走”
沐芸染点了点头,没说话。
江蓠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一看到沐芸染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就作罢了,默默地拿走所有的银针。
宇文曜不仅让人收走了银针,还拿走了那本医书,不再给沐芸染任何机会。
桐华殿,宇文曜两手交叉抵着额头,似在沉思,王益本想来复命的,见状也不敢打扰了,就在心里暗暗吐槽,那个沐芸染到底哪里好了呀,你为她做这么多?
这时,一名侍卫进来了,“殿下,司徒公子求见”
宇文曜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有些烦躁,“让他进来”
司徒瑾进来时,宇文曜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何事?”
“殿下,属下想到办法了”司徒瑾的语气中流露着些许激动。
“真的?”宇文曜意外了。
“属下不敢妄言”司徒瑾认认真真的做了一揖。
“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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