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芸染一个激灵,连忙退开,“殿…殿下,奴婢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奴婢以为,殿下体内的毒蛊是因奴婢的琴声才会发作,所以…”
“所以现在,你救不了本王。”宇文曜嘴角微微勾着,看着她。
“如果不先解了殿下体内的毒,奴婢的确无能为力。”天知道沐芸染此刻有多绝望,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逃过一劫的,谁知道他竟然中了两种毒,她虽然能看出他中了毒,但是,她不会解毒啊。
宇文曜显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绝望,眼底的玩索更浓了,他故意说道,“那么…”
“殿下,奴婢虽然不能为您解毒,但…但是您中的毒蛊只有奴婢才能化解,所以…所以…”沐芸染急急说。
“哦…那本王就暂且放你一马。”
“谢殿下。”沐芸染暗暗松了一口气,并没有看到宇文曜嘴角的笑意。“殿下,那解毒的事…”
“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记住,管好你的嘴。”宇文曜冷冷说,绕过沐芸染,走了。
“是。”沐芸染吐出一口浊气,很快,她就缓过神,不对吧,靖王殿下他…他还能走!要是别人,同时身中两种毒,不死也半条命了,他…到底有多强!
沐芸染震惊着,但她并未在桐华殿多做停留,万一又惹到了宇文曜,他不杀了她才怪呢。
宇文曜离开靖王府,直接就到了他在帝都郊外的别院,云闲山庄。
“去,传司徒瑾”宇文曜低声吩咐道。
“是。”王益领命而去,说实话,相比沐芸染,他更愿意相信司徒瑾。
司徒瑾,是当朝左丞相司徒远的长子,表面上与靖王殿下是朋友,实际上,是靖王的下属,而司徒一族,都是誓死效忠靖王殿下的。
为何要传司徒瑾?这是因为司徒一族擅长医术,而这个秘密,连大夏皇室都未必清楚,宇文曜如何知晓,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司徒瑾的医术,是整个司徒家族中最厉害的,要解毒,当然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他了。
夜色渐浓,宇文曜没有点灯,独自坐在书房中,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枕着扶椅,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冷峻的脸上,使得他原本就惊为天人的侧颜更加分明。
“来了。”宇文曜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说道。
“殿下,属下先为您诊治。”司徒瑾其实早就到了,只是看到宇文曜的样子,他不想打扰。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寂寞,内心的寂寞。
司徒瑾虽是宇文曜的下属,但其实二人更多的可以算是知己。司徒瑾知道,宇文曜虽然表面上冰冷,但他的心并不冷,他只是孤独而已,毕竟他的肩上,担负着太多太多。
“嗯。”书房的烛火终于亮了,宇文曜仍然闭着眼睛,他只是把手递给了司徒瑾,而司徒瑾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或许就是二人成为知己的原因吧。
只见他一身月白色长袍,一尘不染,墨发三千只用一根白玉簪挽起,他跟宇文曜一样,沉默寡言,但是,宇文曜的冰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司徒瑾,是温婉,给人一种邻家公子的感觉。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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