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是墨家担心光来两个西医的专家,还不够辩证,所以也把黄舟山黄老爷子,也一并给请了过来。
他不开口倒还罢了。
他这都打人情牌的叫他小穆了,穆建勋就算心里再是不舒服,也不能还那么托大的坐着了。
便苦笑了一下,站了起来,“黄老,您这说是的哪里话啊!”
“听听,这是心里有怨气呢!连声黄爷爷都不肯叫了,改叫我黄老了?怎么,这是真的打算和我划清界限了?”
“黄爷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得了!我错了!您请坐!等回头回去了,我亲自上门给黄爷爷您赔个礼,就是这里的事情,您老能不管吗?”
穆建勋没办法,只好上来虚扶这老爷子,想请他到沙发上坐下。
黄舟山却摆了摆手,同样露出苦笑地看向穆建勋,
“你这孩子,以往多聪明机灵的一个人,你说,我人都来到这里了,这事我能置身事外去?”
穆建勋也猜到了,他既然开了口,这个事情就肯定不好袖手旁观的。
毕竟在场也这么多人呢!
黄舟山要真是明明和穆建勋,有这么熟悉的关系,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其他墨家的人吃瘪,这回去了,也没法向墨家交代啊。
穆建勋甚至想,墨家非要把黄舟山加上的原因,会不会更多就是为了让他不好意思,去刁难他们?
他也不想想,墨如陵昏迷成植物人在前,他从国内寻来在后,秋打电话回去的时候,也没想过他穆建勋,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这里来。
所以说把黄舟山请来,是为了让他不好意思刁难的想法,纯属是穆建勋的自我臆想。
他把所有的墨家人,都看成了卑鄙阴险的小人,因此不吝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们。
所以面对黄舟山的求情,穆建勋的表情,实在不是太好看,甚至用微微不讲理的耍赖语气道,“那我要是说,我这里真的没有墨如陵,您老准备怎么办?”
“小穆啊,我可以相信你说的每句话,可问题是你,你自己相信吗?”
“我知道之前有些人的行为,让你觉得不痛快了。但是那真的不是墨家的人,是几个在学术圈里,被人捧得有点飘飘然的家伙,在家里不敢张狂,一到外头,就不由自主地飘起来了。”
“可这和墨家,和你黄爷爷我们,当真是不相干的。”
“小穆啊,你自己也是从植物人中,苏醒过来的极度稀少的病例之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种幸运率是多么的低。”
“我敢说墨家这位少爷,未必有你这样的幸运。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的细节,所以我不会大度的劝你放下仇恨什么的,只不过是墨如陵如今如果真的已经是植物人了,你现在做的一切,他会知道?他能知道?”
“他甚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停止呼吸,彻底生理上也死亡。”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报复就有意义了?”
“孩子,你听我说,不管怎么样,你让我们先看看墨如陵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们把他带回去,至于以后他会如何,看他的造好。”
“他要是有你一半的幸运,也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并正常的活下来,我相信凭你恨他的决心,一定不会放过继续打击他,和他斗到底的行为的。”
“所以,你又急什么呢?还是你自认不是他的对手,他好的时候,你弄不过他,现在他成植物人了,你就干脆想趁着这个时候,把他弄死?”
黄舟山的话,说实在的,让在场的其他人,心里听了很是瞠目结舌。
也就是这位老爷子,他可真敢说啊!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直接了当的和穆建勋说,他不反对他以后有本事了,弄死墨如陵,但是现在这会儿,墨如陵已经是活死人了,能不能先让他们带回去!
要知道那位可是副首相家的公子。
而他们可都是墨副相请过来救自家儿子的。
黄老爷子这么说,让墨副相听到了,估计心里会呕死吧!
可不得不承认,不管是激将也好,是仗着资格老,说实在话也好,起码穆建勋听了这些话之后,表情略微有些思索的样子,还是给了狮吼等人一线希望。
他比谁都担心,穆建勋一个偏执起来,就是不承认,这座庄园里有墨如陵这个人。
一时间,大家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紧张地看向穆建勋。
“黄爷爷,您不用激将我,我要是真想弄死他,就不会给你们机会,现在站在这里了。只要拔了他的呼吸机,他难道还能做了鬼之后,来找我报仇不成?哼!”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小子,不是这样的人。”
“可既然这样,你稍微生会儿气,再发顿火就算了,你看我这把年纪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还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一通倒腾,现在整个老身板,都快要散架了。”
“你就让我们好歹去看墨家那小子一眼,只要还活着,我就暂时不管了,然后你找人赶紧给我安排个房间,让我好好的睡上一觉!”
“哎哟,这一趟来回折腾的,我本来能活到99,现在都要少活五六年了。”
好嘛!这老爷子还叫上苦了!
听得穆建勋也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得!
拿他也没辙啊!
说难听点,这位别看着模样,才不到六十,实际上已经超过七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