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走后,叶知秋站了好一会,犹豫了半晌,还是向后头的休息室走去,所谓的休息室不过是一杂物间,空间极其有限,在里头摆了张沙发,想着轮班的时候,她和李湘能够轮着在后头休憩。
站在门口,便看见李湘背着自己收拾东西,里头还放了两个柜子,两人各自占了一个柜子,各自放了些琐碎的生活用品。
听到脚步声,李湘稍稍回过头来,见是她转过身来继续收拾,边收收拾边开说:“老板对不起,我不能继续做下去了,请你另外招人吧。”
注意到的是,她称自己为老板,而不是往日里甜甜的秋姐,叶知秋知道事到如今,她是不可能再留下来,便不再劝说,只是回到家里她怕是也不好受,毕竟她那样反抗了父亲。
李湘确实非走不可,一来家里是绝对不可能再让自己再在这里做事,刚刚那一出不过是她使使小性子罢,她羽翼未满,何来的能力与家里抗争到底。
二来在叶知秋这里是做不下去了,自己在林清风面前丢尽了脸面不说,而这两人肯定不是简单的关系,想想前些日子自己一家三口上林家去的情形,像个小丑似的,越发的羞耻。
叶知秋递了一个信封过去,“你这些日子的工资。”
李湘接过来数也没数丢进背包里,收拾好后,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叶知秋一路无言地跟在后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怕是会怨自己吧。
李湘确实有些怨她,这些日子自己被蒙在鼓里,像尽了跳梁小丑,在走出门口一刻转过身来,“你这段日子觉得我很可笑吧。”
知道她的意思,摇了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并不知道你们认识,我不会说什么请求你的原谅,因为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李湘好受了那么一点,起码她并不是故意在看自己出丑,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怨她,只是她只是个俗人没有虚怀若谷的气量,再等一等吧,再给她一点时间吧,等她把心里的那道坎给跨过去了,她想,到那时她可以重新笑着与她打招呼。
望着李湘离去的背影,叶知秋呆呆地站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湘走后,两天后重新招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小姑娘也是刚毕业,性子却与李湘不同,话很多,一天到晚都有说不完的话。因为叶知秋本本也不是活跃的人,有她在,店里反倒添了一丝欢乐。
一起消失的还有林清风,第一天他没有出现,第二天也没有,第三天也没有,一连好几天林清风都没有再出现在店里,他那天是生气了吧,或许以后他都不会再来了吧,这不是正顺了自己的意吗,意识到自己发呆,叶知秋从账本上回过神来继续忙活。
正忙着的时候,玻璃窗外正模模糊糊地倒映出一条人影,像极了她所熟悉的那个,她一惊,抬头往模糊的窗外望了一眼,好像看不见的一系列正在外头惊心动魄的上演。几秒后,那人影,推门进来,“老板请给我一束玫瑰花。”
叶知秋站起来迎客,眼底有一抹不留痕迹的失落。
打烊的时候又是接近十点,叶知秋忙着锁门的时候,小姑娘激动地拉扯着自己,叶知秋把视线从钥匙处移过来看向小姑娘,“怎么啦?。”
小姑娘不说话,激动地指着前方,顺着她的手指,连续消失了好几天的人此刻就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路灯下,直直地看过来。
“好帅,好帅,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帅的男人,秋姐你说是不是很帅,好像是在等人的样子,不知道谁这么荣幸,有这么帅的帅哥在等。”小姑娘回过神来,虽然是向叶知秋提问,眼神却一直花痴地盯着那男人。
没有得到回答,小姑娘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叶知秋,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直直看过来的帅哥,心中有几分了然,没想到帅哥已经名草有主了。
唉,可惜了,明事理地摆了摆手:“秋姐我先走了,明天见。”
叶知秋回过神来,点点头,小姑娘走后,两人维持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隔空相视,像在赌气似地,好像谁先动,谁就输了。
最后,林清风唉了口气,移动脚步向她走过来。
要她先妥协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却是叶知秋先开的口:“你怎么在这?。”
戏笑的口吻:“因为有人说不让我再去店里,只能在店门口等。”
叶知秋恼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还是以为我以后都不会来了?”逗着她也是挺好玩的。
被他逗弄的人儿,却变得硬邦邦起来,“你来不来关我什么事,不来更好,本身就是祸害。”
“哦?我祸害谁了?”
“你说呢,整天祸害小姑娘,我可不想再有员工流失了。”
“只要你肯把我收了,自然就祸害不了别人。”
什么人,难得听到他幽默的语调,却用在不正经的事儿上,“我才没那么伟大,委屈自己,造福社会。”
“委屈?”男人低低地玩味着这两个字,明显不高兴了,一步步靠过来,叶知秋虽然仍然嘴硬的挺着腰杆,假装镇定地与他对视,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节节后退,一直退到紧锁的玻璃门,后背紧紧地贴在门上,已无路可退。
那人却还不知收敛,那张极具攻击性的俊脸一寸一寸地逼近,眼神火热而专注地直视着她,最后是叶知秋先败下阵来,争先在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