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胡说!他没死,他怎么会死,是因为你恨他你才咒他对不对,你去叫太医,叫太医啊!他不会死的!”娄艳阳不管不顾的大叫着,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满嘴的苦涩滋味。

“他没死,子堰,他说谎的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子堰,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你告诉我啊,你不是还有很多话没对我说吗,你说啊!你说啊!”娄艳阳疯狂的摇着娄子堰的身体,希望他能够动一动,哪怕是轻微的动作对她来说此时也会成为莫大的慰藉。

“你不是还告诫我说,不要摘这金瓮吗,我现在就把它摘下来,我不听话了娄子堰,你起来骂我啊,你起来打我啊!”哭喊声中,娄艳阳就要伸手把那金瓮从耳朵上薅下来。

马良玉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陛下,陛下!这不能拿下来啊,不能拿啊!陛下!”马良玉急的掉了眼泪,却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住的劝着。

“你放手!”娄艳阳一心急,手猛的挥了出去,带着内力想着马良玉打来。马良玉本就被戚长庚打到重伤,难以抵抗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倒退了几步,晕了过去。

“马公公!马公公!”站在旁边的士兵忙扶住他下滑的身体,领头的人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看着陛下,我们去叫太医。”

“是”两名士兵应声喝道,转头来看已经缩成一团的娄艳阳。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了,没再继续哭闹,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娄子堰,像是一个怕被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子,满眼都是固执和委屈。

风,越来越大,吹的人凌乱不堪。校场上的那个人,抱着怀里已经凉透的尸体不住地落泪。两个士兵见娄艳阳怎么劝也劝不走,只得站在一旁无奈的等候。

弭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怎么一幕。天空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雨却迟迟不下。风依旧刮着不见小,吹的娄艳阳不住的踉跄。

那么冷的黄昏,她把他的头紧紧的护在怀里,依偎在一起,仿佛自己心爱的人还在,还有体温,还有呼吸。

弭方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停下来,没有靠近。眼前的这一幕,也令他老泪纵横。

不知因何,弭方总感觉娄艳阳并没有胜利,反倒是那个已经凉透了身体的娄子堰赢了。

他成功地将皇位托付给了她,用枷锁将她锁在这四方院里,在他死之后又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令她痛苦,同时也令她无法忘记。

这似乎并不是爱,而是惩罚,是娄子堰在惩罚娄艳阳,为何不爱他,为何要让他等。

但是他赢了又如何,即使他赢了。

他也已经死了。

……

狂风等到临近午夜才稍稍停歇,紧接而来的,便是凉进人心里的倾盆大雨。

雨下得很大,像是有个人在云朵间向下倒水一般。憋了整整一天的雨水,终于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全部喷涌而出了。

商河城是离着大央京城都御城最近的一个附属城,那里住着的,大多是与京城中关系亲密的大家庶出,虽然比不上京中人尊贵,但也都是些身娇肉贵的人。

在大央这样一个等级分明,世家大族规矩严明的朝代,这里的庶出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是背地里还是面临着被人戳脊梁骨的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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