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归却又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对不起,夫君无能,让你受苦了……”他自责的声音沙哑而抖着。
谢轻婉可没想过让他如此自责,看着他的样子她心里便跟着难受,忙说道:
“诶?你别这么说啊!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如此自责……况且,若不是你未雨绸缪,李冰怎么可能及时将我和素雪从狼嘴里救下……”
“从狼嘴里救下?”秦不归先是吃惊不已,紧接着又是心痛不已的模样。
“额……”谢轻婉刚才却只是因为着急,并没有多想,才直接说出了这事,却没想到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快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按着她的肩,却又怕弄疼了她而不敢太用力,声音也许也是因此而有点抖。
既然如此,谢轻婉便也不多想了,直接一五一十地跟秦不归说了一遍:
“就是……那伙贼人带着我和素雪,一天夜里,遇到了狼群,他们丢下我们不管,我和素雪便跑到树上,但是……那两只狼特别执着,直到第二天都还没走。辛亏李冰他们杀了狼,救下了我和素雪。”
秦不归的眉心拧成了疙瘩。
谢轻婉抚着他鼓起的眉心笑着说道:“这可多亏了你有眼光,李冰他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身手好,又聪明又能干,这一路上,可多亏了他和马婵的照顾,你可得好好赏赐他们。”
“嗯,那是自然。”
“对了,李冰的背上为何会有个‘罪’字,他的家人犯下了很重的罪吗?”既然正好提起了李冰,谢轻婉就顺便直接问了。
“几年前,焉中乱民造反,李冰也受蛊惑参与其中,我念其年少无知,又颇有才干,便求皇上从轻发落,刺字之后,留在我府上为奴受罚,我亲自看管监视。”满足她好奇心时,他倒也挺有耐性。
但听了秦不归的话,谢轻婉却有点惊讶,还有那么一点点失望:“啊……居然是他本人参与造反啊……”
之前谢轻婉一直以为是他人获罪李冰受到了牵连呢,若是他自己犯罪,那这个“罪”字的性质和严重性可就完全不同了。
秦不归接着说道:“嗯,论罪当斩,但当时他毕竟还未及束发,又颇有才干,认错态度也不错,圣上继位之初不宜大开杀戒,我才做出如此决定。”
谢轻婉一边思考一边一本正经的说着:“唔……还没到十五岁……那的确是涉世尚浅,容易被他人蛊惑利用,若是及时纠正、并加以正确引导,必定能步入正途。”
秦不归捏着谢轻婉的鼻子笑道:“你说的倒是不错,简直都可以为人母了。”
“哎呀,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不过,既然你这次将如此重任交托于他,就说明你还是很看好他、很重视他吧?那……他是不是也有摆脱奴隶身份、加官进爵的机会啊?”
秦不归却皱眉道:“忽然之间,你为何会如此在意他?”
谢轻婉故意奸笑道:“怎么,我问了他几句,你就急着吃醋了?”
秦不归瞪眼道:“你不可以关心其他男人!”
谢轻婉反过来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想着,这次多亏了他救下了我和素雪,又一路护送我和素雪到这儿,若不是他,我说不定早就……”
秦不归却忽然扳住她的肩,有些心急地说:“无论是报答也好,lùn_gōng行赏也好,这些事我自会妥善处理,不需要你来担忧!”
“哎呀,你别胡思乱想、瞎着急,我是想着,看他人不错,跟素雪又挺合适的,考虑将来为素雪找个好人家呢。”
秦不归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谢轻婉敲了下秦不归的头:“我是那种会见异思迁的女人吗?”
秦不归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叹息道:“是我担忧过度了,可你也别故意吓我。至于这些事,可以回去之后再作打算,不急。”
“嗯,眼下要先打赢了这场仗。”
“对了,掳走你与素雪的那伙人……你可知是什么人?”秦不归拥着谢轻婉,又问道。
谢轻婉摇摇头:“我哪知道,估计就是一伙人贩子吧,十几个糙汉子,各个人高马大的,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
秦不归的眉头再度皱起:“那他们可曾对你……”
不用秦不归说完,谢轻婉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估计没有哪个男人不担心这种事吧,自己的妻子被十几个男人掳走,正常人肯定会担心她会不会被玷污。
“要是我被那些人玷污了,你会抛弃我吗?”谢轻婉问道。
秦不归神情痛苦地拥她入怀,声音又变得沙哑:“……我会难受自责得无以复加,但无论你变得如何,我此生都只与你相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这般模样让她很是心疼,也不忍继续那这种事试探他,便赶紧说:“哎呀哎呀,我没有被他们碰过,你放心啦!我跟那些人说我得了怪病,他们就信了,没人敢碰我和素雪。”
秦不归的怀抱又紧了些,也不知究竟是在为谢轻婉的机智感动,还是为她守住了自己的清白而兴奋,总之,这个怀抱,大概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松懈了。
素雪在营帐外不远处玩弄着兔子,见魏建安走来,素雪赶紧起身施礼。
魏建安摆摆手道:“无需多礼,荆王和王妃娘娘呢?”
素雪道:“在营帐里呢,王爷和王妃娘娘分开多日,这会儿必定是难舍难分,永宁王你可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