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也成,那你凭什么说我怀孕了。”李琦涵很是郁闷地说道,好歹她也是清清白白的一姑娘家,入了王府本就清白扫地了,现在还被人扣上怀野种的屎盆子,算个什么。
玉玲珑见李琦涵声音软了一些,赶紧乘胜追击道:“你如府的这几日,我可是看的清清楚,你食量甚大,每日就是吃喝睡,身子却没有长,难道不是怀上了吗?加上我粗略算了算,你葵水之期一到,却没有半分动静,这不是怀孕了是什么?”
李琦涵的额上浮现出三条黑线来,别说葵水之期了,就连婚期都是当日所做的决定,哪儿能算数,然而这些也只有颜修德才知道,和这些女人根本是纠缠不清,她也懒得辩解,索性道:“此事王爷知道,你们去问问王爷就明白了。”
她本想着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颜修德,哪知玉玲珑却是一根筋儿,当下道:“王爷被你这个狐媚子下了mí_yào,迷了心神,现在我们说什么他都不当一回事,你以为我们会这么蠢吗?”
就是因为不想惊动颜修德,所以才决定闭门处置李琦涵。
李琦涵叹了口气,问:“那你们想怎么样?”
“你自己选吧。”朱媛站起身来,将身边桌子上放置的一块白色的布给掀开,登时李琦涵瞪大了眼睛。
白绫、鸩酒、匕首……
自杀三宝倒是准备的齐全。
“我觉得九妹妹自行了断,对王府、对靖国公府都是一件好事。”朱媛的脸色十分平静。
“你觉得我会顺从吗?”李琦涵挑眉问道,开什么玩笑,一句话就要让她束手就擒,让她自尽,这游戏可没法子玩了。
玉玲珑倒是神气:“若是你不自尽,此事闹大了,靖国公的面子也过不去,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礼部那边怪罪下来,可不是你一人就能够扛起来的。”
根据王朝律令,红杏出墙那不仅仅是要浸猪笼,更是要祸及家人。
可问题是,李琦涵明明是被冤枉的,当然这件事也只有颜修德才能够解释的清楚。看来,要证明清白,势必要寻颜修德来解释一番了,她如此一想就要夺门而出,哪知玉玲珑仿佛是早就准备一样,厉声喝到:“来人呀!拿下九夫人!”
门外的人早就等着了,再看到李琦涵冲出来的时候,齐刷刷的弓箭手都蓄势待发地对准了李琦涵。她心下一惊,登时明白玉玲珑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看来今日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了。李琦涵身形一扭,速度极快,此刻那放置在桌上的匕首已经落在了她的掌心里面,也是在瞬间,那些弓箭手都沉静下来,玉玲珑也安静了下来。
匕首触及皮肤的感觉,玉玲珑觉得今生都不会忘记。
“你,你想做什么?”玉玲珑的声音有些结巴,她很怕那刀刃伤到自己,在皮肤上留下难看的疤痕。
“让他们闪开。”
“快,快闪开呀!”玉玲珑紧张地说道,她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她的这幅皮囊,若是有了什么差池可怎么活。
朱媛眉眼之间闪过一丝狡猾,正要下令,然而外面却是传来一声冷厉的呵斥声:“你们是要造反了吗?”
闻言,第一个松了口气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李琦涵。
颜修德神色冷漠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的惊羽。惊羽本来是好心地抱着宽慰颜修德而去的,哪知当他劝慰了一番之后,颜修德只给了他两个字——“胡闹!”
然而就匆匆赶来了,这阵仗可不小呀。
玉玲珑见救星赶到,赶紧落下泪来,那表情丰富的让李琦涵咋舌。
“王爷,救命呀,她要造反了。”论起恶人先告状,玉玲珑当是将此技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颜修德走到李琦涵的面前,沉声道:“放手。”
“不放。”李琦涵本来是想放手的,然而有些事情今日不解释清楚,只怕日后还更难缠。
颜修德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把拽住李琦涵的手,然后用武力强行逼迫着她松手,李琦涵自知如果硬碰硬肯定不是对手,只能由着颜修德,然后很是不服气地将手里的匕首一丢,脸色很不好看。
得救的玉玲珑赶紧小跑到了颜修德的身后,然后哭腔颇浓地说道:“王爷,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呀!”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颜修德目光锐利,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媛,道:“你说。”
朱媛哪儿敢怠慢,赶紧道:“七妹妹说九妹妹德行有亏,恐辱王府门楣,于是……”
“滥用私刑?”
“王爷,我们没有。”玉玲珑狡辩道,的确此事都是她撺掇起来的,不过她自认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于是嚷嚷道:“九夫人进门才十天,竟然就和别人珠胎暗结了,此事一定要彻查,查出她肚子里面的野种到底是谁的。王爷,妾身此事也是为了王爷的脸面,才想着和三姐姐秘密处置了她,哪知她,她,她还对妾身下狠手。若是王爷迟来一步,只怕,怕妾身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她越说越是激动,到最后竟然是收不住声地嘤嘤哭了起来,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李琦涵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么现在反而是她的不是了。
“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颜修德看着朱媛,一脸的不快,“你年纪稍长,应该比她们都懂事,这些年吃斋念佛的,糊涂了?”
“是妾身的错。”
颜修德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是以无权无势的朱媛并不敢乱说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