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断魂枪!”
秦琼耍出的三枪别人或许不认得,但是旁观的杨林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同时杨林也不禁疑惑:一个响马,怎么会学到罗艺的五虎断魂枪?这响马来闹登州府,为何不用自己擅长的枪,却用不擅长的斧子?杨林心头疑惑之时,随即从身后之人手中接过镇山囚龙棒,三步并作两步,长棒一挥,片刻间便砸向秦琼。
杨林的这条镇山囚龙棒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倒在棒下的江湖豪杰,英雄名将更是不计其数,比之杨林的近身武器水火囚龙棒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点秦琼也清楚,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挺枪接招,枪棒交汇之时,杨林突然驻足不前,棒身一拧,随即拨开虎头枪,又顺势一向右划出半圈,虎头枪就被杨林卸去攻势。随即杨林一棒抽打向秦琼双腿,吓得秦琼连忙以枪尖撑地,翻身躲过了这一击。
不过杨林作为沙场老将,又怎会如此轻易让敌人逃脱,囚龙棒空旋一圈,趁着秦琼刚刚立足,便又打向秦琼头顶,秦琼连忙举枪护住,却由于太过仓促,被杨林震的虎口发麻,杨林则趁机抽回囚龙棒,以棒顶的两个分叉扣住枪身,再用力一挑,便将虎头枪挑飞了出去。至此,秦琼心知自己已然败了,面对杨林又砸来的一棒,唯有闭目等死,心里则感慨着:果然!方士之言还是不足为信啊!
然而他想像中的那一刻并没有发生,杨林的囚龙棒虽然落了下来,却只是停在了离他额头还有半寸的地方。秦琼看着杨林不明所以,直到一团黑色的东西从他脸上掉落,他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假胡须被雨水冲掉,导致自己露出了本来面目,所以杨林才没有打下那一棒!
“秦琼!义父,是……”罗芳认出了秦琼,但刚说了一半便被薛亮拦下,他这才发现杨林那有些耸动的肩头,似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带他进来!”杨林收起囚龙棒,扔给了罗芳薛亮,径直走进了府门。
靠山王府的正堂内,杨林正襟危坐,表面上一脸严肃认真,其实心里却是无比高兴。早在兰陵萧家,他就看上了秦琼的本事,本想先把秦琼调到身边效力,等到秦琼有些功绩时,再趁机将秦琼收为义子,却没想到这种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却被秦琼拒绝了!然而天公作美,正值他失望之时,秦琼又扮作响马来大闹登州府,虽然那些无礼的话语令他有些气愤,但在爱材之心面前,这些都微不足道。如今他情绪已经平复,看着堂下的秦琼,开口问道:“秦琼,记得两个月前,本王请你来登州府上任职,被你以孝顺母亲为由拒绝,如今为何又扮作响马大闹我登州府,还出口辱骂本王?你可知单是这两项罪状,本王就能将你就地正法!”
面对杨林的追问,秦琼心中感叹当初萧灼的话所言不虚的同时,还是不敢轻慢,毕竟现在杨林还未明说要饶恕他,于是开口回答道:“启禀王爷,此前来登州任职之事,确实是因家母反对才不得不作罢。今日之事,却是皇纲被劫一事,济南府唐大人已委任给秦琼,而秦琼无能,并未能抓捕到响马。如今眼看着交案之期已近,届时济南府上下就要被尽皆问罪,秦琼只好出此下策,希望以秦琼一人之死,能平息王爷怒火,换济南府州官一条生路。所以,秦琼刚才才尽量激怒王爷,若是王爷盛怒之下将我打死,到时候死无对证,王爷也只能相信我是明为捕快,实为响马。”
“好你个秦琼,竟敢如此欺骗本王,可知该当何罪?”杨林用力一拍座椅,霍的一声站了起来,秦琼当即伏拜在地,叩头道:“秦琼知罪,任凭王爷发落,绝无怨言!”
“好!秦琼,你虽然有罪,但你的胆识、气魄,本王很是赏识,所以本王也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先在我登州府任职,皇纲一事,我会修书一封到济南府,再宽限一个月,倘若一个月后依旧无果,济南府上下官员罚俸三年,以示惩戒!”随后杨林又叫道:“罗芳、薛亮!”
“儿臣在!”
“儿臣在!”
两人异口同声的走出,杨林也随即吩咐道:“你二人丢失皇纲,本该问罪,但念你们多年功绩,为父也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将功补过。前几日,为父致信兰陵萧家,萧家主愿意再出借五十万两。如今这些银两已经重铸完毕,你们随秦琼即刻前去提出,然后押送至洛阳,若此次再有差池,你三人提头来见!”
“儿臣遵命!”
“儿臣遵命!”
“秦琼领命!”
――――――
此时的江都行宫内,萧灼正寻思着当今圣上何时会回转洛阳。此次南巡,圣上并未能如愿见到琼花盛放,因为就在龙船到达江都的前三天,琼花就已经凋谢了!不过,江南的风土与温润的气候,却令圣上又多在此留连了一个多月,直到如今的这些日子,皇后依言约束着一众妖妃不出来害人,萧灼也从开始的小心翼翼,逐渐轻松起来。
噔噔噔!宇文承都快步走进了萧灼的房间,急声说道:“萧灼,快准备好你的东西,陛下有旨,龙船即刻返京!”
“怎么这么着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萧灼记得他回来之前,陛下还在与群臣宴饮,怎么一转眼就下令回京了?
“洛阳礼部奏报,宣华夫人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