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还是不懂为啥他要威胁我。分明荀元吉不是我主子吗?
这个时候,之前叫嚣着要为小鼠鼠偿命的邻居也被拽下来了。哐当带着粗重的铁链子跌在我们中间,长发遮蔽着面容。有些疯狂的眼神穿过蓬松凌乱的头发看着我,呸地又是一唾沫。
“不要脸的玩意!”
“敢吃我家小鼠鼠!”
我顿时又被躺枪。
还特么是无辜级别的!
荀元吉终于忍不住了,丢了个眼色。站在他边上的美女这个时候倒是动了起来,款款地走到某“大婶”,一手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强迫人家用着仰望的角度观察自个儿的鼻孔,顺带摆出一副痴迷的神色。
没错!
绝壁是痴迷!
谁让荀元吉身边那小妞长得实在不赖呢!
大婶终于也消气了,痴痴呆呆看着美人,居然软绵绵地问。
“小、小姐,你找我什么事情?”
美人哼了哼。触不及防抬手就是一嘴巴子!
啪!
“你说呢?!”
声音之大、下手之迅疾!远超我们意料!
大婶还是不能理解,傻呆呆地摇头说不知道。
再下来,画面直接就惊悚了!
美人一听说不知道,立刻就把美腻得脸撕掉了!露出了血淋淋,还能看见肌肉纹理的血腥面庞,往死地凑近大婶,又森森的问。
“你真的不知道?”
大婶直接啊地尖叫了一声,两腿倒是利索一蹬,直接昏死过去了。
荀元吉为此有些不满,单手敲打着沙发的木质手柄点评。
“奴奴,你这事没办好”
“虽是给王妃出了点气,可是该教训的人,却没有教训到位。”
美人低下了头,手心里撕扯的脸皮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声线也变得无比哀怨。
“主子……我我我我”
那眼泪,直接就是滴滴答答,跟拧开的水龙头似地,哗哗地就流到了脚底。颜色,还红艳艳地,跟滴了红墨水一样鲜艳。
我捂住了额头。直觉为毛主子身边的鬼都那么地与众不同!
一言不合就血泪!
血泪了,再一言不合,是不是就该孟姜女哭长城?
天!
为了我家这套花光父母积蓄才购置来的房子,我这一下可是再也坐不住了。不管场面是多么的违禁,直接对着沙发上装13的荀元吉扑了过去,学着小布丁讨好我的姿态,摇晃着他大腿哀求。
“主子求求你了。别把我家弄得人尽皆知可以吗?”
荀元吉还是对此摇头,说着没有这么一说。然后,竟然又无视了我的请求,命令着还在哭泣的美女属下。
“快点,快把这些不长眼的魂魄都教育一遍!一定要让他们都记得以后不可以再挑衅王妃!”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是泪眼涟涟的美女一下子跟机器人一样,刷拉站了起来,弯腰说好。回身,拎起之前抱怨小鼠鼠死亡的邻居,哐叽……
又是一大嘴巴子。
“你知错吗?”
人家好端端一大脸盘子直接被抽得一脸懵逼。一个错字都被抽得出了抖音。
错……错……哪里?
哪一刻,我忽然用着同情的眼神看一眼这位邻居。深切地为她即将接受的折磨默哀三秒钟。
荀元吉倒是没有停留,面不改色的挥手。
“干活!”
然后女鬼属下又开始哐哐地抽耳光,声色俱厉地又问。
“知道错哪里吗?”
“知道错哪里吗?”
声音又尖又细,还凶巴巴地。特别像小时候妈妈拿着衣架子追杀我必须说的那句话……
知道错哪里吗?
被打得脸都扭曲的邻居只能含混不清咬字点头,眼泪鼻涕糊了整脸。乍一看去竟然还挺像她养的小鼠鼠。
然而,这没有结束。
女鬼掌嘴完毕之后,又将人头狗身的鬼喊来,让被锁住的“九族”全部穿了琵琶骨,被鞭子驱赶着不停地在我家客厅绕圈子。
这一下!
我根本就忘记了哀求!
因为已经没用了。
无数我听过的,没听过的可怕声音直接跟3d效果似地在我家响了起来。那音效,简直直逼电影院放映贞子!一水地全是鬼叫!
满目我没见过的灵魂,开始因为痛苦而撕扯着锁链,歪七扭八地在雪白墙面各种抓扯。一会是我家的木质家具,被猫爪似地划拉得到处都是扛扛,一会又是我家雪白的墙壁,扑簌簌地往下掉白灰。我爸前年才算粉完的墙壁,现在全都露着光秃秃的青色底子,要多丑就多丑。
现在别是被抽打的魂魄要疯掉!我已经快要疯掉了!
钱啊!
都是钱!
我只能哆嗦着回去抱荀元吉大腿,哭泣着哀求能别在这里破坏吗?
“鬼哭狼嚎的,万一吓坏小孩子怎么办?”
结果人冷冰冰地转过来一视线,完美到找不到缺憾的手指在我视线里变成了三指并拢,一下将我张合的唇片子捏住。
我脑子登时一个……
荀元吉这才朝着我露出一个很是顽皮的笑容,略有童趣的说。
“小孩子都睡了,听不见。最多明天早起就当是做噩梦而已。”
我继续……
荀元吉又好笑地给我搓了搓耳朵。跟搓团子似地。口气也逐渐变得怜爱。
“爱妃你其实是担心家里弄坏了没钱修是吧?你这算什么事情?”
“吃饭的碗摔了,本王给你买个新的,家里的器皿被偷了,本王再找人给你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