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我都已经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你还不死心吗?”既然已经说了口了,我也就无所畏惧了,起身迎上他的目光,“老实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要去打掉这个孩子,就是为了跟他远走高飞,你看看你,一天到晚跟所有人都欠你钱似的,哪有墨冷轩的那么暖?我要是看不到他的好才是瞎子。”
毕非那张紧绷着的脸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他还有什么优点?让我学习一下,好好的爱你姐姐。”
我的心忽然被什么抓紧了,脸上闪过一丝苦楚,尽管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毕非清楚的看在眼里。
“你想让我放你走?我就偏不成全你,我要让你看到我是怎么以允儿的,她能得到的,你永远也得不到,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变态。”
“对,就是变态,拜托换个新鲜的词,类似于无耻,变态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没感觉的。”
“好,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完成手中的这部戏,我不再为你打工,我要开始我自己的生活,今天我去做检查了,他陪我去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鲁蜜察颜观色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迅速的转过身去。
他陪她去做产检?毕非如同被打了耳光一般。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我背对着他,把手放在腹部,心好痛。
联想到墨冷轩在那个时间段给他打电话,她所说的陪她做产检应该是真的,这让毕非妒火中烧。
忽然,轻轻的抽泣声传来,毕非转身看去,是鲁允儿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管小烫伤的药膏。
毕非不由分说,大步走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走了,我终于如释重负般的跌坐到椅子上,才又重新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痛感,眼前浮现着毕非耐心给姐姐上药的情景。
被毕非拉走的鲁允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还是找趁毕非回房间后,偷偷溜到我的房间里来,打着给她送药的旗号。
我很感激她这么晚了还记得给自己送药,不禁感叹亲情是任何感情都取代不了的。
鲁允儿要给她上药,被她阻止,“很晚了,你去睡吧,我自己上就好了。”
鲁允儿迟疑着不肯走,察觉到她有话要说。
“你真的跟他发生了关系?”鲁允儿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我略一犹豫后荀重的点头承认,她是想让姐姐安心,毕非是她的,她这个当妹妹的是不会跟她争的,殊不知,这个点头的动作彻底粉碎了鲁允儿的幻想。
她认识墨冷轩这么久了,也只有那一次发生过关系,她甚至还一度怀疑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跟妹妹……
“毕非留不住我的。”我目视着前方,仿佛在对空气说,又象是在对自己说。
“该离开的是我。”鲁允儿垂头泣不成声,“我不该出现的,否则你们两个会过着平静的生活。”
“不。”我安慰着她。
“他爱的是你,就算你不出现,我们两个也会是这种结果的,听着,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已经决定了。”
鲁允儿又装模作样的纠结了好一阵子,才默默的走了,她关心的是墨冷轩,至于毕非,她才不感兴趣呢。
她走了之后,我拿起那支烫伤药,苦笑了一下,随手丢到地上,宁可疼死也不用毕非的药,关灯睡觉。
躺下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累。
睡梦中,手上传来凉意,缓解着疼痛,唇角闪动着幸福的笑意,以为是在梦里。
不要醒,美美的做个梦也不错,尽管这个梦很真实,我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这个梦。
看到她睡梦里都在幸福的笑,正在替她擦药的毕非情不自禁的用手背去碰她白皙光滑的脸颊。
“不要碰我,该死的。”我梦呓般的呢喃着,并抬手打落他的手,并翻了个身。
这是什么?翻过身去时,将什么压在了身下,伸着小手摸去,软软的,还有温度,似乎……
睡梦中惊醒,条件反射般的翻身坐起,赫然看到一张人的脸,吓得惊叫一声,随即捂住了嘴,大睁的眼睛依旧诉说着她的惊悸。
“梦见鬼了?”坐在床边,手里还握着她那只烫伤的手的毕非漫不经心的说。
“看见鬼了。”我着实吓得不轻,谁半夜里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都会被吓到的。
推开他的手,往后挪动了下身子,“别以为半夜来给我上药,我就会感动,我对你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不用对我有感觉,我只是怕你这种智商会乱用药而影响到胎儿。”
“你才智商低。”我脱口而出后,马上就后悔了,跟他争这个口舌干什么。
“睡着了还傻笑的人,已经充分展现了智商的着急。”毕非拿着那支还没有用完的药膏,起身向外走去。
疼痛缓解了,但手上如同糊上了一层油腻的东西,我小心的不碰到被子上,尽管还在赌气,但毕非的这一举动又让她的心上翻起波澜,这个男人到底爱不爱她呢?
只是一个小小的擦药举动嘛,用不着感动成这样?我在心里埋怨着自己太没出息,她也赫然发现自己太容易感动了,几乎从来不去想毕非对她造成的伤害。
一旦只想对方的好,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我既享受这种回味又害怕深陷不能自拔。
“小梦,我有话跟你说。”我刚到片场,就被楠楚天拉到了没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