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外形猥琐的马良笔独自站着,面露惊叹地感慨。
“这荀元吉可真是狠货!居然敢借公主的身份去杀凤羽!最后还不会因为暴露被鲁小梦指责。这招借刀杀人外加祸水东引,当真是玩得炉火纯青!”
遮住视线的门被马良笔向内退开。空荡荡又乱糟糟的房间进入眼帘。
这是怎么了?
马良笔捂着小心肝想该不是凤羽这女人终于要弄死鲁小梦的时候自己不在,于是愤而撕家?
步子更是小心翼翼,就算前面有只蚂蚁能足够惊吓一跳。
饶是如此小心……
早就等候多时的鬼祖只用了一根指头就在拐弯处绊倒了四处张望的马良笔,双手环胸地睥睨。
“原来就是你这玩意在背后帮凤羽!”
“难怪能把鲁小梦一晚上又送进医院,现在连醒都不想醒!”
一种双面间谍把戏即可被拆穿的惊吓瞬间袭击了毫无准备的马良笔。
“你、你说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
实际上,它心底早就咯噔一下。大呼着居然能瞬间把人玩到不愿意醒过来。凤羽这也太过火了吧?
回头要是荀元吉知道了,光是给青衣耳边吹几句枕头风……
天啊!
它大受惊吓地抱住了笔头脑袋。
鬼祖没多废话,抓起马良笔,空地又是一踹,居然就直接穿到了病房。
a市市立医院
我半透明地漂浮在空中,看着病床上打着营养针的觉得很无聊。身后跟着阴魂不散的老铁,直勾勾地就看着陪床的萱萱,各种伸手乱喊。
“爱妃爱妃”
简直都快成荀元吉翻版了。我马上就表示出了强烈的鄙视。
“我说老铁,我躺在床上都已经一周了。这七天来萱萱天天来看我,也没见她搭理你。你又何必总是热脸贴冷屁股?”
老铁有点不服气地跳脚。
“那、那一定是人鬼殊途,她没有开阴阳眼!”
萱萱悲愤地给了老铁一根中指。
“闭嘴!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老铁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啊啊啊地指着萱萱,似乎在问我为什么她看得见自己。
结果话都没问出来,鬼祖老人家一脚空地从我床头三尺高位置伸出了腿。
黑炭色泽,还覆盖着浓密毛发、纯原始激素的男性大腿。往上,还有皮毛亮泽的小虎皮群,裙摆处可疑地沾染着白色点状污渍,散发着隐约的不良气味。
我捂住了鼻子别过脸。
怎么会有如此不讲卫生的大鬼。还活了一万年!叫做鬼祖!
鬼祖跟见到火腿肠的狗似地就朝我跳了过来
“小乖乖”
先是一腿拦住了我去路。然后又侧身,将厚实的胸口塞到我胸口,摆出我是平胸我自豪,我为国家省布料的风骚姿势,吧唧了嘴唇。
“好些天不见,你想不想我啊?”
绝倒!
绝对是绝倒!
惊闻想不想后,我这是过电地就飘了,从床头瞬飘到了床位,趴在萱萱头顶,指着鬼祖结结巴巴。
“萱萱,你、你看……有变态!”
老铁看家狗似地就拦住了去路。
“喂喂喂,你谁啊。为什么要缠着我家王妃。知不知道名花有主啦”
鬼祖咧开黑黢黢的唇片子,傻乎乎笑了。
“知道啊。荀元吉还是我结拜的弟弟。”
“这不是听说他出事了,所以我赶紧来问问,你们家王妃考虑改嫁吗?”
噗呲……
还不等我开始扑口水,老铁也特么被感染地一唾沫喷上了鬼祖大脸。跟着老铁喷水的,自然还有鬼祖手上的马良笔。它顶着猥琐的黄瓜相,圆瞪着无邪大眼,仿佛在问老铁你为啥喷我。但是嘴里却非常犯贱地表示。
“哈哈哈哈哈笔爷我也会喷口水啦!你小子还不赶紧跪下给我磕头!好感谢我赐予了你一脸墨水!”
老铁吃屎地抹掉了马良笔的口水,又捞过马良笔,呸地将一口痰吐了进去。然后,格拉……
他粗鲁地合上了马良笔的嘴巴,瞪眼之。
“不许吐出来!”
神器的尊严就那么被一口痰无形扫地……
扫地……
围观的我们默默擦了擦滚落的额头汗。
还是鬼祖实际。很快就自己主动开口。
“你大概是元吉小弟的属下吧?我看你倒是衷心。不如你家王妃改嫁之后,你跟着我怎么样?”
我默默地给鬼祖打上了痴心妄想的标签。
“我要是不改嫁,王妃头衔和待遇可是好端端地。干嘛要跟着你……一个原始鬼?”
“这你还不知道?”马良笔呸呸地洗着嘴过来了。
“荀元吉都在天上和一个叫青衣的三小公主好上了!不日还要参加玉帝为公主举办的招婿大赛!”
“你鲁小梦虽然现在看起来还能享受得不错。但是玉帝那是什么人家,你又是什么人家?你真确定荀元吉娶了公主,人家能放任你蛀虫一样地享受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