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回了四合院,王世杰把孙祖俩和翟佳佳带进了家里。王管家看王世杰带来客人,连忙上来招呼,丝毫没有因为祖孙俩的衣着样貌有什么抵触,一样的客气、周到。
进了正屋,老汉已经是老泪纵横,嘴里一直念叨这遇见了好人、贵人,没口子的给王世杰道谢,若不是王世杰扶着老汉,老汉恐怕又跪倒地上磕头了,盲人小姑娘则是怯生生的跟在老汉的身后,一言不,但温暖的环境使她情绪稳定了不少,安抚好祖孙俩,王世杰才算是给翟佳佳说明了刚才生的一切。
翟佳佳听了事情经过之后,勃然而怒,对着王世杰一通埋怨,怪他不应给那俩人赔钱,还说这种人放他们走简直就是便宜了他们,若是犯到她手里一定要他们好看云云。
待到翟佳佳埋怨完,王管家给四人上了茶水,老汉的情绪也算稳定了一点,只是呆在这干净整洁的正屋里面颇有点不自在,王世杰也趁机问了老汉和这盲人小姑娘的关系,这一问,不由令王世杰和翟佳佳二人大瞪眼。怎么呢?原来这位老汉跟盲人小姑娘是叔侄关系,这位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老汉居然才四十多岁,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生活的磨难,竟然显得如此苍老,而那位看上去十七八的小姑娘,今年却已经二十一了,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小姑娘阻碍了小姑娘的育,难怪看上去面黄肌瘦,体型娇小。
打开了话匣子,王世杰对这一对儿叔侄才算有了了解。这叔侄二人叔叔叫王守业,女孩儿叫王小丫,都不是都人,来自曲阳县王家庄,那地方受限于地理环境,穷的一塌糊涂,王守业不得已只好带王小丫来繁华的都靠打零工、拾破烂为生。
“不对啊,按说你们村就算再穷,在家种地也比出来强吧。”翟佳佳小时候跟父亲在地方上呆过,所以对农村每户都有口粮地有所了解。
“唉……早些年我家那口子肾脏害了病,需要动手术,家里的存款不够,为了给我那口子看病,就把家里的地和牛啥的都卖了,结果人没留住,家里的地和牛也成了别人家的。后来没地种,就帮镇上的老板跑大车,日子倒也凑合,谁知道一次开夜车撞了人,为了给人家赔钱,只有把家里的三间瓦房也给卖了,从那之后家就算没了,我倒是没啥,就是苦了小丫了。”王守业这番话虽是三言两语,但其中饱含了辛酸与痛苦。
说到这里,王守业看着王小丫欲言又止,王世杰便知道这王守业有些话是不好在王小丫面前讲,询问得知二人中午还没有吃饭,便叫王管家带小丫去厨房吃饭。
等到王小丫离开后,王世杰说道:“看你似乎有话还要说?”
王守业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王世杰赶紧把他给拉了起来,王守业起身再次老泪纵横,抽泣着对王世杰说道:“这位先生,一看您就知道您是善人、贵人,我只想求您一件事,您能不能把小丫留在您这里赏口饭吃,她跟着我实在太遭罪了。
我跟您说实话吧,其实……其实小丫这孩子是个弃婴,可能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被人给抛弃了,我跟我老婆二十年前去县城赶集的时候在一个小树林里把她给捡回来的。当年小丫也就七八个月大,还在襁褓中,哇哇哭,我跟我老婆见不得娃受罪,这才把小丫给捡回来抚养。
我已经活够啦,但小丫才二十一岁,正是人生才开始的时候。打小在村里她就因为眼睛看不见遭村里的娃娃们欺负,大了大了跟着我又受尽白眼、磨难。我也就罢了,就是觉得实在对不住小丫,我死了不要紧,就是心里放不下这个从小就可怜的娃,一心想要给她找个好人家托付了,只要饿不着、冻不着就行,那我就没啥挂念了。
您是善人,我求求您,您把小丫给留下吧,您别看她眼睛盲了,但平时也能帮您洗个衣服、端个茶倒个水啥的,您只要有她一口吃的,别冻着孩子就成,我求求您了,我实在不能再让娃跟着我受罪了。”
王守业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抽泣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悲凉与痛苦,翟佳佳是女人,属于感性思维,早就在一旁难以自持、抽泣不已,连王世杰都觉得嗓子眼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看着王守业伛偻的身体,王世杰却看出了一种伟岸的感觉,这样一个男人,老婆生病时能做到不离不弃变卖家产说明此人有情有义,撞人之后赔偿,说明他勇于承担责任,这两点是人之本分,能做到的人或许不少。可真如他所说,小丫是弃婴,他和他逝去的妻子能够不嫌弃捡来抚养,而且家中已经困难到饭都吃不上,仍能坚持照顾庇护,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这种善行已经上升到一种仁爱的高度,或许王守业没什么文化和财富,但是此人的善行善举,却让王世杰敬佩。
看着凄然无助的王守业,王世杰问道:“别的就不说了,今后你跟小丫就留在我的家里,小丫什么也不用干,从今往后她就是我的妹子,王家的千金,至于你,今后也留在我家,刚才不是听你说你会开车吗,给我当司机吧。还有,不要让小丫知道她的身世,你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叔叔,但我觉得就算亲爹也未必能比你做的更好,安心留在我家,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治好小丫的眼睛。魔都那边有位神医,过两天我回魔都的时候,你跟小丫也跟着我过去,让那位神医先诊断一下。”
或许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