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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大哥,你没事吧?”
走了差不多有一小段距离,喜如由着男人给她整理头发,扭头看上去如是问道。
荣猛的一双大掌很轻易地便将她的头发理顺,随手从边上的树上折了一小截给她绾了个简单的发髻。
“没事,”他用指腹摸了摸喜如脸上刚才被柳寡妇指甲擦到的地方,额角青筋暴起。
“我没事,”喜如把他的手拿下来,道:“我们快回去吧。”
被柳寡妇这么一耽误,也不知道赵权有没有追来,他们现在可得抓紧时间。
荣猛颔首未语,加快步子后在分岔路口跟喜如分开,喜如去陈老太家,他则往自家走去。
只是在走了小段后,他扭头看向喜如去的方向,确定气息已经远了方才转了方向。
喜如跟荣猛分开后直接就用跑的,生怕自己动作慢了那赵权一会儿就该出现在村口了。
可是,就在她跑着眼瞧着已经到了老太太家门口时,面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快得她根本来不及捕捉到那黑影便绕到了她后面。
下一刻,她的脖子就被紧紧勒住,同时嘴也没捂住了。
随即,没等她来得及任何的反应,身子就被拖到了牛圈后面的粪坑边。
“嗯!”
背被一道大力低到墙上,后脑更是狠狠一碰,脑中几乎立即就嗡嗡地响。
太快了,快得她眼睛跟不上,思绪更跟不上,几乎对方就用了这么两招,她浑身的力气就像全部被抽走了一样。
大口喘着气睁眼,入眼的这张脸却让她惊讶地睁大了眼,“是……是你?”
青红的筋在脸上交错,无故肿起的肉瘤已经消下去了,然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消下去的那块地方的皮肤下竟是能清楚地看见一条蜈蚣在爬!
除却这恶心的地方外,不管是从身形还是样貌来看,都是喜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阮喜珠。
喜如的脖子被阮喜珠一只手紧紧扼住,脸上有呼吸不顺开始变颜色。
刚才后脑的那一磕让她眼前发黑,一股酸水从喉咙里冒出来。
本能反应,喜如强忍着想呕吐的冲动双手一把抓住阮喜珠的手往外掰,腿上也未闲着,提起膝盖照着她的小腹就狠狠踹去。
可阮喜珠就像是早就看透了她的意图,在她抬腿的同时另外一只手狠狠在她膝盖上一打,一股剧痛瞬时间袭遍全身。
“唔!”
喜如吃痛,收紧了双手的力道,生生将指甲陷进阮喜珠的手背上,划出好几道血印子。
然而,阮喜珠就跟没感觉一样,那只手依旧不动分毫地扼住她的脖子,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喜如的腿疼得打颤,胃里的不适跟喉咙上的窒息感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并不是让她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是消失了两天再出现在她面前的阮喜珠的反常。
阮喜珠平时明明在家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跟速度一下子就把她拎到了这?
还有她脸上那恶心的蜈蚣是怎么回事?但是那肉瘤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玩意儿,还在动!
还有,就阮喜珠对她的怨恨程度,抓着她难道不该说些什么吗?
为什么她到现在都不说话?
方才想着,便见她那脸皮下的蜈蚣在她左脸上爬了一圈。
“呕……呕……”
喜如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却偏偏被掐住了,后背一阵汗湿,生理性的眼泪很快溢出眼眶。
然而阮喜珠却像没看到她的反应一样,一只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让喜如既不能喊也不能动弹,另外一只手则压在喜如的双腿上禁锢着她的脚。
而她自己,则始终目不转睛一言不发地看着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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