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童与侍官分左右两侧站着,垂眸低首一动不动,炼火之刑要多长时间,他们便得在此候多少时辰。
因着喜如是人类,且还孕育着王嗣,侍童除了照看两人的情况外还得负责将一日三餐送到喜如面前。
然这种情况,喜如哪里吃得下东西,午饭便只尝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阿如,你得吃,”荣猛微喘着,声音听上去比上午时分低了不少。
喜如抿唇,险些没忍住又哭出来了,“你……你别管我,你管你的就是了……”
荣猛无力笑笑,眼前的热浪让他看不清小妻子的容颜,饶是如此,他像这样只听着她的声音也满足了。
“我不管你。”
他疼得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牵动刑架上的铁锁,一阵哐当作响。
“你得管好你自己,”他忍痛道,“别忘了肚子里还有小崽子,你……你顾好你自己,我就放心。”
方才说完,一阵热浪飘到眼前,他闷哼一声闭上眼,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落下来,不等它从耳边滑过就被火给烤干了。
喜如一听,眼泪簌簌落下,赶紧重新端起碗,“我吃,我……我吃就是了,你别分心,别管我……”
说着,硬塞了一口饭到嘴里,噎得她差点咳出来。
荣猛半眯着眼,笑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喜如哭,因嘴里还有饭,便口齿不清地道:“让你别管我……”
荣猛被她逗笑了,皮肉撕裂般的疼让他没能笑出来,只好脾气地道:“好,不管你,你吃。”
喜如喝了一大口汤,两腮塞得鼓鼓的,一边擦眼泪一边吞。
黛谣用完午膳后又到了上午的地方,看着跪在火势边的喜如,感叹道:“那也是个命苦的,遇上苍儿,真不知是她的福还是祸。”
慕容娉跟叶姑姑陪在跟前,往上看了一眼,笑了笑说:“那自然是福,您又不是没见着苍弟疼人的样子,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
“那是,”叶姑姑附和道,“比起藤王殿下,是有过之而不及。”
闻言,慕容娉脸上一热,“这说喜如跟苍弟呢,姑姑怎的就扯到我家那位身上了。”
黛谣收了放在神台上的目光,看向慕容娉,道:“你叶姑姑也是说真话,玄藤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这两日我听说他总缠你,今日才得空出来,还是你太顺他了,自个儿的身子也得注意。”
他们虽为灵兽,比一般的人类承欢的能力要强得多,可也耐不住日日来上那么机会,精血倒是榨不干,承受的雌性却容易吃不消。
慕容娉臊得慌,除了点头应下外再说不了其他。
“不过,”黛谣又说,“贤儿也稍微大了些,若是能再有个弟弟妹妹也是好事,也好为我族多添点儿血脉。”
“可不么,”叶姑姑笑着说,“依老奴看了,娘娘您就别担心了,人藤王殿下知道疼人,王妃平日里有个伤风御医苑里的都能被他折腾个底朝天,哪能在这档子事上伤了王妃,您说是吧王妃?”
“叶姑姑!”慕容娉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红着一张脸直跺脚。
方说笑着,车外便响起宫人行礼问安的声音:“王爷吉祥。”
撩起帘子一看,可不就是刚还被他们提到嘴边的藤王殿下么?
“这不,来看媳妇儿了,”叶姑姑掩嘴笑,在慕容娉开口前先一步下车,跟下马而来的玄藤行礼。
玄藤撩袍上了车辇,跟黛谣问安后便坐到慕容娉身边。
刚准备握媳妇儿小手就被红着脸的媳妇儿给甩开了,“别碰我!”
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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