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戴立的话，夜墨渊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他怎么那么笨？
怎么就不知道看看上颌？
夜墨渊给小犟驴使了一个眼色。
洛瑶秒懂，再次对着女人说：“张开嘴巴。”
陈戴立很配合地张开了。
夜墨渊用手电筒照射她的上颌，很快就发现了那根线。
他欣喜若狂，从箱子里取出一根细细的针，针头略微的有一点弯。
洛瑶正好奇，就看见他把那针伸进了陈戴立的嘴里。
轻轻的往她的上颌一勾，勾出了一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线。
就跟那蜘蛛丝一样的细。
要对着光才能看见一丝影。
夜墨渊放下手里的针，用手指头一直卷着那根线。
就跟卷毛线似的。
卷了许久，陈戴立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呕吐。
“呕！”
“呕！呕！”
“呕！呕！呕！”
吐了好久，最后才“哗啦”一下，吐出了一团污秽。
洛瑶捂住自己的口鼻，看着她吐的那么难受。
感觉自己的喉咙口也麻麻痒，很想吐。
夜墨渊依然在卷着自己手里的线，从陈戴立呕吐的污秽物里，拖出了一团用塑胶袋包着的东西，打开，里面有一片小小的金属片。
很薄，金黄金黄的，闪闪发光。
马上拿到卫生间去清洗，完了之后出来，把芯片拿给洛瑶看。
又在纸上写了一句话交给她。
洛瑶歪过头去照着念。
“你胃里的这个东西确定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陈戴立呕的眼泪汪汪的，哑着声音回答。
“你那块古董手表是怎么回事？”洛瑶按照夜墨渊的意思接着往下问，“它应该不是你的吧？”
“是！那东西不是我的是我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捡的。”
女人的回答让夜墨渊瞳孔猛缩。
手表不是她的，可手表又是真的。
401房里男版的陈戴立，有一块赝品的手表。
两块手表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手表原来就是那个男版的陈戴立的吗？
可为什么又会到了女版的陈戴立手里呢？
难道有人偷了男版的陈戴立的手表，放在了女版陈戴立工作的洗手间的洗手台上？
那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做？
混肴视听？
“你不叫陈戴立是吗？”夜墨渊突然发声，把女人吓了一跳。
空洞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意识。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问？如果我不是陈戴立，那谁才是？”
“宝贝！你解了她的咒语，让她清醒。”
“嗯！”
洛瑶对着女人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句什么。
陈戴立的眼睛里立即有了光彩，她打量了一下周围。
看见夜墨渊天神一般的站在那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看见他手里提着东西，心里就更明白了。
“你把我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了，你好厉害。连我放在胃里的东西你都能拿出来，你是夜墨渊？果然名不虚传。”
“你认识我？”夜墨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冰冷到了极致，晃了晃手指头上吊着的东西，“你的这个东西是假的吧？包括你这个人都是假的。真正的陈戴立，应该还在这艘船上，根本就没有被发现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