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世杰睡着了,他就在他头顶上捏了小撮盐,放上了一杯水,心道最好这小鬼儿别回来,或者晚上来也不怕,眼么前儿,他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做完了,他人就往洞里去了。
这邹世杰晕倒之后,迷迷糊糊又进入了梦境。他又看到了那口井,还是那片地垄头儿上,还是那五个男人,不过这次情景变化了。那女人追的其实不是他,而是那几个男人。她手脚并用,飞快地爬了过去,纵身一跃,就咬住其中一个人耳朵。
鲜血登时流了下来,那四个人一见,跑得更快了。这个女人用牙齿撕扯着那人的耳朵,一会儿就咬了下来,这时整个血柱喷了出来,那女人把耳朵嚼了嚼,吐在了一旁,张口就咬住那男人的喉咙。
“啊,咕咕,啊,咕。”
那男人想要喊叫,但是鲜血立时堵住了气管儿,他还没喊出声来,就被血呛了嗓子。不消片刻,人就毙命了。那女人接着追其他的男人,按理说,那四个男人跑了半天了,但是这女人虽然四脚着地,跑得却更快,不一会儿,就又追上了一个。
她抓住了那男人的后腿儿,他想挣脱就带着这女人跑,但是他也跑不快,刚跑几步,这女人又蹿上了他的肩膀,骑在脖子后面,用食指抠住男人的眼睛,用力地抠了进去。
“啊,救命啊,嫂子,你放过我啊。”
那男人喊着,这女人也不回话,接着用力抠,不一会儿,她就把这男人的两个眼球都抠了下来。顿时那男人的眼眶里往外喷血,他疼地跪在了地上,不住号啕起来。但女人并不顾他喊什么,一下转到他前面,对着他的脸用力咬了下去,嗖地一下,撕下一大块肉,连皮带肉血淋淋的。
而这男人脸上,已经可以看到颧骨了。接着她伸出了胳膊,直接捅进了男人的喉咙,另一只手扳住了男人的天灵盖儿,往上这么一使劲,这人下巴也掉了下来。她还不解气,双手伸进了这男人的胸膛,左右这么一用力,刺啦一声,这人就给破了膛,肠子流了一地。
这人还没死透,那女人又继续追去,剩下三人逃到了村子,这女人就急追进了村子,这村外有一棵百年老槐树,树下有一个大石磨,世杰知道这是村子里磨粮食用的。
接着就看见那女人跳进了一个小房子,里面传出男人的声音。
“嫂子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一定会改过自新,救命啊,救命啊。”
接着一个男人喊着救命,就冲出了那屋子,那女人又追了过去,刚好跑到石磨这儿,那女人跳上石磨,一把扯住了这男人一个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刚好咬在了动脉上,接着血喷了出来,把整个石磨都染成了红色。
那男人不顾疼痛,用力扯着自己的胳膊,就要往外逃,结果好不容易把胳膊抽了出来,发现自己少了一大块儿肉,胳膊上的筋都咬断了,他的这条手臂彻底不管用了。但是他甩着膀子,继续往村外逃。
在恐惧的支配下,他反而越跑越快,不一会儿就跑出了一段儿距离。而此时,那女人正在用力拉那石磨,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这石磨少说也有千斤,上面这小石盘也有三四百斤,轰地一声巨响,这女人将这上面这层给生生拔了起来,对着那男子抛了过去。
这男子跑的正起劲儿,心道总算逃了出来,没想到突然地上阴了一大块,刚要抬头看怎么回事儿,一个巨大的石盘就从天而降,杂碎了脑袋接着往下落,把整个人砸成了肉饼,给压在了下面,鲜血顺着石盘缝儿就向四方流了出去。
而这石盘飞过来的时候,刚好砸中了一棵树,树上还有个喜鹊窝,这下这喜鹊也倒了霉了,不但窝没了,巢里的几个喜鹊蛋也掉在地上,摔碎了。
而村口那女人,接着又往村子里不知谁家跑去,就看见这人门口挂了面镜子。当这女人跑过去的时候,被门口的镜子照了一下,登时身上冒起了黑烟,她赶紧往后撤离了镜子能照到的范围。
此刻门突然开了个缝儿,两双眼睛正在透过门缝儿往外看,看到那女人退出去好远,就听见里面说起话来。
“你看,我说管用吧,赶紧把刀拿出来,我就不信,这恶婆娘还能不死?”
一男子恶狠狠地对另一男子说道。
“好,你在这看着,我这就进去。”
那人说完就往屋里跑。
“别忘了把桌上的镜子拿出来。”
外面这男人又喊了一句。
接着他又顺着门缝儿往外看,就看见那女人来回在地上爬来爬去,每每找个角度经过门口儿,都被镜子照得身上烧起了黑烟。此刻,她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进屋,正急得不行,开始对着大门吼了起来。
刚巧,一直老鼠经过,它顺着墙边儿的老鼠洞,就钻了进去。那女人一看,赶紧绕过门口,爬了过去,顺着老鼠洞,疯狂地往外扒土,她这是想要打洞进去啊。不一会儿,老鼠洞已经变成了老虎洞了,洞口堆起了一人高的土堆,而这女人却不见了。
“快点儿过来,那婆娘要进来了,快把刀给我。”
这男子话音刚落,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忽地一把土扬了出来,等这男子抹净了脸上的土,这女人已经从洞里爬出来了,他赶紧往后跑,刚好看到那个男子拎着刀,抱着镜子出来了。
上去一把夺过了镜子,对着女人照了起来,顺手又接过了刀,两人一人一把,对着那女子,等她再扑过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