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离开了一队的那些人,尤利安一直冷着的脸色才多少缓了几分。
“苏舟,你没必要和他们一起聚会。”尤利安毫不避讳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与其搞个什么聚会,还不如回家再多练练球,雷奥他们永远打不过我,就是因为他们永远都这么懈怠。”
苏舟踢了一脚脚下的碎石,有些苦恼:“你很不喜欢和别人相处?”
“并没有不喜欢,只是没必要。”尤利安说。
苏舟觉得他之前好像误会了什么:“那我呢?我自恋的觉得你跟我相处的还是蛮愉快的。”
天色步入暗夜的落幕,街头昏黄色的灯光,映的尤利安的神色多了几分难言的冷酷。
“——因为你是有必要的。”尤利安不假思索的说,“而和那些人的聚会,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益处不是吗…………苏舟?”
苏舟的脚步驻足了几秒,又追上去说,下意识的用了母语自言自语起来:“我在想你这是中二病还是其实就这种性格啊……”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还真是出乎预料的冷酷呢。
但如果真的是第二种的话,他“强行”把自己的意愿加给尤利安的想法,也需要调整一下了。
比如换成教一下小可爱起码在面子上要过的去之类的…?
天才有特权,但天才也生活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
太过特立独行并不是一件好事。
然后苏舟又换成了英文:“没什么,快点回家吧,回家来几局让你开心一下。”
尤利安轻抿起嘴角,在聚会时一直忍耐而积压的烦躁感,随着夜晚的冷风与之消散。
少年组一队的聚会中。
尤利安一走,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大大灌了一口饮料,大声的吐槽起来:“阿茨特终于走了!那个苏舟也真是的,他自己来我们又不反对,干吗还要带阿茨特来。”
关于尤利安的话题,在一队成员的内部已经交谈过许多了,简单的埋怨之后,他们的话题很自然的又转到了苏舟的身上。
年纪相仿的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了起来。
“距离下一次的‘筛选赛’还有一周,但教练今天也说了,适应性训练只有这周,下周开始就恢复正常了。”
“对啊,下一周,‘队内的比赛’就会开始了。”名为安德的德国少年声音英朗的说道,他同样是一队中的佼佼者,上一次的筛选赛他失败了,只得到了队内的第四名,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输!
然后安德又问:“雷奥,你有没有问过教练,苏舟参不参与我们的‘筛选赛’?”
雷奥也灌了一大口饮料,有关于基地内的午餐的类型,他们理所当然的被严格的限制了,至于晚餐,他们很自觉的将种类和分量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之内,毕竟,如果体检时的数据真的出了问题,会影响到的人只有自己,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为他们买单负责。
“我问了。”雷奥说,“苏舟参与我们的训练,同样也会参与‘筛选赛’,但他不会多占一个名额,如果他的实力足够,那么下个月能去成年组比赛的人就有四个,如果他不行的话就一切照旧。”说完,雷奥的指尖抖了一下,他想起的那天晚上和苏舟的比赛,身体似乎记住了那毫无反抗之力的惨败体感,让他这种输得起的人也不禁多了几分难言的烦躁。
他掩饰一般的抓了抓他的一头红发:“不过下个月能去的人肯定是四个了,那家伙是真的凭实力打过了阿茨特,我一直都觉得阿茨特的实力够过分了,但舟他明显比阿茨特还犯规啊。”
其他一队成员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你和苏舟比过赛了???”
雷奥愣:“……我没说过吗?”
众一队成员:“你什么时候说了?!”
然后纷纷兴奋致勃勃的追问起来:“比分怎么样?你赢了还是输了?”
“雷奥这种口气肯定是输了啦!”
“哈哈,雷奥的表情超臭的!”
“——喂混蛋们!还要不要听比分和过程了!”自家的队友都如此的没有同胞爱,雷奥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
吼完之后,雷奥的神色却沉静了下来,深绿色的瞳孔底处锋芒若现,他沉默了一会,无比认真的说了两个字:“惨败。”他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七局四胜,而我……”
下一周,之前得到去成年组资格的三名少年组的成员,除了训练,已经不在少年组一队的场地中了。
这其中包括了尤利安。
而一队队内长达一周的循环赛也开始了。
之前尤利安的解释漏了一个环节,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他和苏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环节失败的原因。
在成年组的人来指导比赛、并且做出判定谁有资格来到成年组比赛之前,少年组的队内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队内循环赛。
循环赛以积分制为标准,日常训练和比赛相互交错,为时三天,采取三局两胜的模式。
三天之后,只有队内循环赛的前五名,才有资格接受来自成年组队员的教导。
而循环赛之后的筛选教导赛为时两天,赛制从三局两胜变为了五局三胜,同样是采取比赛与日常训练相互交错的模式,这通常发生在周四与周五,而在周日晚上,被选中的三名球员会收到邮件,并且在下个月可以参与成年组的比赛。
当然,如果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