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牛继宗、冉封、高克恭几个当场倒抽一口冷气。
牛继宗和冉封更是踏上前一步,随时候命,好在冯子芝一掌拍碎辛幼朵天灵盖前救人。
贺齐、林寒、李明珠见状无语。
他俩做得太明显,精得似鬼的冯子芝岂能不明白他俩的意思,不由得狠狠地剜了两傻大个一眼。
他们是不是忘记他和静涯的儿子今年都十四岁,能上战场了!一个比他们儿子大不了多少岁,说不定连心眼都没有自家儿子灵活的苗人丫头,他和静涯能有什么想法!
既然得了元帅大恩人的首肯,辛幼朵便爽快地戳穿了李敛善意的谎言,「当年我年纪还小,知道的事情不多。听族人们说,元帅武功高强,身手敏捷,轻易就躲过了机关和五祖子孙的攻击。」她也不全傻,知道在爆大料之前要先吹捧李敛一下。
「之后,蜈蚣祖、蝎祖、蛛祖和蟾蜍祖四祖问了元帅几条问题后,就让元帅通过了,只是…只是……双蛇祖似乎刚好心情不佳,提出要元帅闯过万蛇蛊阵才肯认可他。」
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辛幼朵的中原话还是一般般的,似乎怕李敛阻止自己,她如连珠爆发似的急道:「万蛇蛊阵是把一万条已经炼制成蛊,带有不同蛊毒毒性的蛇蛊组成。当日元帅虽然几经辛苦,成功闯阵,却被七条蛇蛊咬中,七种蛊毒随着伤口进入元帅体内,毒入心肺,药石罔效。」
「为了救元帅的性命和报答元帅的恩情,我阿爸和十几个叔伯以大量精血为引,把凤凰蛊种到元帅体内,让其把七种蛊毒吞吃入腹,并反哺精血和提纯内力给元帅,修补元帅体内的伤势。然而,虽然凤凰蛊能够解决蛊毒,但却不是马上就能助元帅痊愈的。」
顿了一顿,辛幼朵讲解起诡秘莫测的蛇蛊起来,「蛇蛊大体分为两种:阴蛇蛊和生蛇蛊。阴蛇蛊是以蛇尸炼蛊,中毒者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然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脸上、耳、鼻、肚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而生蛇蛊则是用活蛇祭炼,中毒后情况与阴蛇蛊相似,但也有些异点。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跳动,吃肉则止;蛊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痛,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来咬,内外交攻,无法求治。」
辛幼朵笑着的介绍起自家蛇蛊,嘴角边还一个小小酒窝,似乎不觉得自己在说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贺齐等人却只觉不寒而栗,天策府的四位将军连忙回想自己从前有没有得罪过辛幼朵。
「在疗伤的三天里,元帅所受的痛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所以,我们除了感激元帅外,也很崇拜、敬重元帅。」说到这里,辛幼朵送上一双星星眼。
每一个养蛊的夷人都或多或少受过蛊虫的反噬,不要说阴蛇蛊,就说生蛇蛊在体内各处乱咬的那种滋味…真的让人吃尽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虽然没有真的中蛊,但单凭辛幼朵的描述,他们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种非人的痛苦,不由得敬佩地看向床上。
唯有冯子芝一声不响,原本已经光滑苍白如纸的脸庞,越发的惨白了三分,毫无人气,看起来与死人无分别。
「延年。」李敛在冯子芝身后,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已经感觉到爱人的不对劲。
他就是知道小芝一定会担心、内疚,才一直不说出这事。但小芝如果真的铁了心知道此事,他总会有各式各种的方法,从不同的渠道知晓。要是这样,倒不如在自己有份在场的时候,告知他此事,有什么事起来,自己总能劝慰一二。
「这不过是双蛇祖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四十年前那个成功通过试练的李姓周人男子,就是我师父李承恩。」李敛说出一件秘事。
「当年,师父毫无发伤就闯过了祝融神殿,双蛇祖知道我是故人弟子,所以才设下万蛇蛊阵想要检验一下我的实力。」
辛幼朵突然恍然大,再度戳穿李敛的道:「难怪双蛇祖会如此刁难元帅恩人了!我记得那李姓周人男子闯过祝融神殿,去到五祖面前时,双蛇祖可能因为久未活动的关系,提出只要他打败了双蛇祖,双蛇祖就认可他。不过拳脚无眼,那人却是失手打伤了双蛇祖,让双蛇祖休养了三年才痊愈。」
老人常说:打蛇不死三分罪,但是要确保自己一定打死它。蛇记仇,你打不死它,它便会回来报仇。
当年李承恩打伤了双蛇祖,尽管是双蛇祖自己提出要和李承恩交手的,但牠只记得这个姓李的人类打伤了他。这些年来双蛇祖一直惦记住要报仇,奈何李承恩自从那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双蛇祖的怨气经过时间的酝酿,最终在遇见与李承恩身手一模一样,恰巧又是他的弟子的李敛时爆发了。双蛇祖不见得不知道让李敛通过试练,对所有夷人部族、对它的后代子孙,甚至对它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但双蛇祖即使面对其他四祖的劝阻,都一意孤行要李敛闯过万蛇蛊阵才肯认可他。
谁叫李承恩当年打伤了它,人类说父债子还,那就算李敛不走运吧!况且,它已经交代好子孙不会杀他,吃一些苦头就算还债吧!
这让得知李承恩多年前所造下的「好事」的李敛苦笑不已。
他这素未谋面的师父可真的留下不少烂摊子给他,呼韩邪是这样,双蛇祖又是这样,希望再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