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洞穴内,整座守山大阵的核心处,阵纹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快了,在过两天,这座法阵的主人就是我了。”
一个蒙着面的男人,脚抵着阵纹的边缘,虽然看不见面貌,可是双眼却是神采熠熠。
只见他单手一抛,一面小巧的阵旗便消失在了墙壁之上,同时一座稍小一点的法阵,悬在了原有阵纹的上方。
两座法阵的阵纹缓慢盘旋,而上方的阵纹渐渐嵌入了下方的岩石。
可以看出,原本阵纹的光泽似乎暗淡了一些。
“这阵法所用的不过只是寻常的低级阵纹,但是论组合精妙,世所罕见!”
其眼中闪烁起兴奋的光芒。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阁下的夸赞了。”
“什么人!”
男人猛地转过头来,迎向他的是一道无比凌厉的剑光。
眼皮一跳,蒙面男人紧跟着闷哼一声,皮肤突然间一阵律动,紧跟着手臂瞬间被一层灰蒙蒙的东西覆盖。
“咦?”
秦翔这一式斩铁剑术原本志在必得,看见对方手臂上的异变时也并未放在心上。
这个男人身上流露出的气息虽然也有大武师后期的强度,但是比之项天锋还要差上一些,连项天锋仓促之下都顶不住这一式斩铁剑术,遑论他人?
然而令秦翔有些讶异的是,这一剑竟然像是斩到了空处!
对方皮肤的那一阵律动,竟然把他的力道化解了七七八八。
“哼,你是什么人!”那蒙面男人虽然挡住了这一剑,却似乎也感觉到了厉害,冷声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秦翔哼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山中乱闯?”
“你的山中?”蒙面男人突然间向后跃了一段距离,惊疑道。
秦翔道:“你说不肯说,我拿下你再问也是一样的。”
“哈哈,就凭你?”蒙面男人放声大笑,有恃无恐。
显然是方才挡住秦翔那一剑给了他自信。
秦翔也不和他多说,翻手舞出一道剑花。
蒙面男人见状也不慌,正面迎了上来,同时其另一只拳头上泛起乌光。
手臂与剑刃相触,那张隐藏在面纱的面孔突然间变得异常惊恐,一簇血花在手臂上爆溅开来。
“怎么可能!”
“你有本事就再接我一剑。”
秦翔脸上古井无波,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那蒙面人眼中现出几分犹豫,紧跟着冷哼一声,洞内回荡着一声低沉的吼叫,那灰蒙蒙的东西瞬间包裹了全身直接向着秦翔撞了过来。
地面轰隆隆地震颤,秦翔脸色微变,身子向着边上一侧,就在这时,对方突然一个转向,直接从洞穴口冲了出去。
“原来是想跑!”
秦翔当即便要追过去,突然洞穴墙壁上一面小旗升起,地面上陡然间腾起一阵沙尘。
“咳咳——哼。”
反手一掌将那面小旗拍成两截,尘烟散去,再定睛看去,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这个人好像是……”
秦翔站定没有去追,眉头皱紧,紧跟着低下头看起了阵纹。
“呵,居然想到以阵破阵,此人的阵法造诣倒也高明,只可惜就算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也休想成功。”
秦翔轻笑了一声,手一招,便见下方的阵纹开始迅速回拢,紧跟着化作一面小巧的阵盘,没入乾坤袋中消失不见。
“秦哥,刚才冲出去的是什么人?”洞口忽然传来了声音,而后便见奎大木与何飞飞快速走了进来。
“不清楚。”秦翔摇了头,紧跟着疑惑道,“你这是掉土坑里了,怎么这么狼狈?”
奎大木摆摆手:“别说了,刚才我看见有个人从里面冲出来,就和他交手了。谁知到那个家伙的力气大得可怕,我根本就没办法和他硬拼,而且我的招式打在他身上就和打在水里一样,根本就伤不了他。不过我倒是看见他的手臂似乎在流血,也不知是被什么伤的。”
秦翔点了点头,那个蒙面人的修为与他相当,虽然比拼力道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对付奎大木却是绰绰有余了。至于对方的防御功法,秦翔也已经领教过了,如果不是斩流剑术刚好克制,他对付起来也颇为麻烦。
秦翔随即又朝着何飞飞看去:“那不用说,你八成是看见那人厉害,根本就没动手吧。”
何飞飞斜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你们俩都没拿得住的人,我去不是找死吗?”
……
“怎么办,师尊?北山派的那些个小家伙,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今天的比赛要是再全输的话,我们……”
“好了,你这小子担任掌刑长老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琅嬛宗后山,佟振看了掌刑长老一眼,责备道。
“师尊,真不是弟子不稳重,而是您如果再拆下去的话,弟子们就连睡觉的地儿都没有了。”
掌刑长老偏过脑袋,不忍直视这一幕。
“轰——”
又一座矮房被佟振一巴掌拍成了平地,同时老家伙转过脑袋,怒道:“睡觉?被别人家的小辈教训成这样,还想睡觉?你去告诉那些小兔崽子,要是今天不能赢得像样一点的话,就不要想睡觉了,给我通宵练功!”
掌刑长老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佟振发泄完,这才小心翼翼地道:“师尊,如果这次输了,我们就要认北山派为附近数十个门派的首领。门中一半的地产都要划归到北山派门下,如果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