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在我家,张哥微笑着招呼我过去坐下,阿宾站到了我的背后,我尽力保持平静,后背还是出了一层冷汗。

胡岸?

张哥冷不丁叫了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立马变得凌厉。我说,张哥你怎么知道他掉下了岸?不过不是湖岸,是河岸。

张哥拍了拍我的背,发觉我粘了一身的汗,他笑了,我也朝他笑笑,我说,张哥,我第一次看到死人,有点儿紧张。

这时我看到我“父亲”进来了。张哥站起来跟他打招呼,他称呼我”父亲“为洛克王。

洛克王坐下来以后,告诉张哥,对方问他敲诈两千万人民币,如果不给就诬陷我是卧底。对方手里有我潜入教堂时的照片。洛克王说他在柬埔寨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他,这个头不能开。

我抓住时机,扑通一声跪在了洛克王的面前,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跟他说,爸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忘不了那个孩子,可我不好意思再去找他,我知道他每个周六都会去教堂,我就想再看看他。

洛克王说我身上背了命案,死的还是个警察,不能留了,让我赶紧收拾东西去越南避一避风头。这出戏唱得张哥一愣一愣的,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火速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就走,那个木雕大象也带上了,想着你要是死了就烧给你,活着就当面给你。

“你想的还挺周到,谢谢你啊。”乐毅听到这里笑着打断了他,“不过还真是差点要烧给我了。”

“嗯,我也是后来才确认你还活着。”胡岸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我拿着我那本王鑫的护照,从越南去了法国。那是本真的假护照,除了不能回国,其他国家都能去。我在法国辗转联系上了我的上级,汇报了情报员名单泄露的事情,确认了你还活着。而我的那些没能传递出去的情报,过了时效用处已经不大了,等最终行动时,组织的核心成员早已经转移了。我接触的那些人充其量也只是第三第四层的人员。

我在里昂待了近六个月,在被保护状态下工作,期间合作局重新指派了联络官给我,我如实汇报了自己的情况,我知道我一旦回国,将面临公诉,同时我也被安全局怀疑涉嫌参与了情报交易。

但我一定要回来,我要去一趟紫川。如果我没有办法去了,请你务必代我去。

“去紫川干嘛?”乐毅问。

“拜一拜大佛。”胡岸说,他的眼神穿过乐毅看着远方。

“你信佛?”

“我没有宗教信仰。去了你就知道了。”胡岸说,“那盆花我会找时间来拿走。”

“留着吧,这花娇贵,回头你真给养死了。我都麻烦了那么多年了,成习惯了,就放我这儿吧。”乐毅说。

“成,有机会我来看看它。”胡岸说。

“对了,你那法语老师后来怎么样了?”乐毅问。

“你真当听故事呢?”胡岸笑了笑,“是你的话,你怎么做?”

乐毅垂下眼睑,略略思考了一番,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状态提示:28.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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