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者的手中接过单子,苏致远仔细看着,他不懂医术,所以看不懂这方子是做什么的。
不过,老者有句话说对了,依着他的俸禄,确实买不起这方子上的药,毕竟,他不是贪官。
“老人家放心,我定然将方子上的药给您准备好。”虽然他买不起,但宫里却是出得起的。
他是为了给皇上办事,才受的伤,加上他是苏卿颜的父亲,所以他需要的药,都从宫里面出。
在这点上,他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算他可劲用药,也用不了多少,留着命在,他能为皇上办的事情,可不止是一件两件的。
“恩,去吧,我要睡觉了。”为了采一株只有夜里才能采的药,老者昨晚一夜没睡,如今正困着。
“您休息吧,晚辈这就去准备。”应了一声,苏致远看着屋门关上,这才离开。
将单子收好,苏致远找了下人,将李铮请到了正厅,正好今天李铮休息,知道表姨夫找自己,便跟着下人来到了正厅。
将苏王氏进宫的事情,跟李铮说了一遍,苏致远让李铮帮着打理家事,李铮笑着应下。
一切安排妥当,苏致远换了身衣服,离开苏府,向着皇宫而去,他要为老者准备药方上的药。
…………
“主子,夫人到了。”关雎宫内,紫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苏卿颜连忙起身,吩咐紫苏将苏王氏请进来。
见苏王氏进到了殿中,苏卿颜十分高兴,几步走到了苏王氏的面前,扶住了苏王氏的胳膊,跟她一起向着软榻走去。
一边走着,母女俩一边聊着,苏王氏看向女儿的肚子,伸手摸了摸。
“转眼间,肚子都这么大了,夏大夫医术好,可知道大概的生产日期?”
若是能知道的话,也好提前做准备,苏王氏问向苏卿颜。
“这种事,浅萝就算医术好,也无法断定,反正就在这个月,我也不是第一次生了,娘亲不必太担心。”
相比之下,苏卿颜倒是挺镇定的,毕竟这本就不是个能着急的事儿。
苏卿颜如此说,苏王氏点了点头,也是,这不是能着急的事儿,说到底,还是关心则乱。
“您来了宫里,家里的事情,是谁在打理?”苏卿颜知道,嫂子瑾瑜郡主怀了身孕,父亲又是个不擅长家事的人。
“有铮儿在呢,我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你父亲了,他应该会找铮儿的,说起来,咱们家来了个客人,你猜猜是谁?”
想到老者,苏王氏笑着开口,询问苏卿颜,她如此说,让苏卿颜的脸上露出了不解。
仔细想想,苏卿颜也不知对方是谁,于是催促着苏王氏告诉自己。
“是那个救了你父亲的老者,他忽然找到了家中,还住了下来。”
见女儿十分好奇,苏王氏开口,将老者的身份,告诉给了苏卿颜。
“那位老者?他是怎么找到家里的?”听苏王氏说完,苏卿颜十分诧异,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已经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咱们家的恩人,别说住一段时间,就是给他养老,都是成的。”
要不是老者,苏致远早就死了,他死了,苏王氏就成了寡妇,如今,苏致远还在,夫妻俩仍旧恩爱,苏王氏从心底里,感谢老者。
“这确实应该,也不知老人家喜欢什么,我也好准备一些,送回府中。”对于老者,苏卿颜同样感谢,毕竟,苏致远是自己的父亲。
“老人家的脾气比较怪,时常神出鬼没的,只怕你猜不中他的心思。”想到老者,苏王氏笑着开口。
两人聊了一会儿老者的事儿,又将话题扯到了西北边关。
“皇上每天都会送信回来,西北边关的势头正好,没准用不上半年,皇上就会回来。”
说到西北边关,苏卿颜立刻想到了景帝,她笑着开口,将景帝信上的内容,大致跟苏王氏说了说。
“没事就好,打仗是迫不得已的,皇上是明君,兴安在皇上的带领下,如今这般的好,先皇若泉下有知,定然很高兴。”
以前的兴安,总有些国家虎视眈眈,妄想吞掉兴安,可如今,敢这样想的国家,几乎没有了。
不仅如此,大部分的国家,还选择的依附兴安,成为兴安的附属国,西狄跟楚国更是直接成为了兴安的领地。
苏王氏相信,就算这一次有庆国跟魏国联手,兴安也能顺利击退他们,或许,还能因此得到庆国跟魏国的领地。
苏王氏的想法,是不错的,在西北边关,庆国跟魏国,可谓是吃足了苦头。
因为魏国的粮草被烧,两国的主将起了冲突,若非是副将们拦着,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不可。
不过,冲突归冲突,魏国的粮草被烧,庆国还是要管的,魏国的主将已经给魏国送了信,说明了粮草被烧的事情。
一连几次吃亏,魏国主将再也按捺不住,率军攻打西北边关,沈浩领兵迎战,魏国没有讨到一点好。
魏国出战了,庆国也不好光看着,于是跟在了魏国身后,想着帮一帮魏国。
然而,因为之前的冲突,庆国如此举动,让魏国的主将越发恼怒,他觉得,庆国这是再用魏国,做挡箭牌。
两军交战中,魏国跟庆国的主将再次骂了起来,要不是顾忌着兴安的兵将还在,只怕又要打起来了。
事情闹成了这样,也打不下去了,兴安收兵回到边关,魏国跟庆国也各自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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