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顾荷说道。

顾荷知道这是给机会两人相看,那林家小公子肯定是躲在哪一个角落偶遇她,两人届时见面交谈,合则回去交换庚帖,不合也无妨,大家只是上香遇到,并无大碍。

想到这里,顾荷就有些头疼,她这辈子无出嫁打算。

添完香油钱,顾荷往院中林路走去。

虽是顾荷对林公子无意,但是她也怕了林公子的执念,要是遇到,她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粗莽,打消林公子的倾心。

听闻林公子一家最讨厌目不识丁,粗莽之人。

“小姐,”红芫察觉前方有人,轻轻扯了一下顾荷衣裙。

顾荷闻言看去,一位白衣公子站在远处,微风轻飘,倒是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感觉。

顾荷皱眉,这该来的,果真是来了。

顾荷走上几步,见白衣公子旁,还有一位穿蓝衣公子,她止住了脚步,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她想了想,无谓格外生枝,干脆掉头就走。

“荷儿......”

一道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响起,顾荷止步停在原地,咬牙思忖。

这贺询来这里干嘛?

“小姐?”红芫轻轻上前,提醒。

顾荷立马换上淡笑转身,轻轻开口道,“询哥哥。”

穿着白衣的人是贺询,站在他身旁的是林以。

贺询说道,“荷儿,今日怎会前来上香?”

“荷儿陪同母亲过来,”顾荷应了一声,扫了蓝衣公子一眼。

林以立马拱手自我介绍道,“多年未见,荷儿可还认出我。”

顾荷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不耐,这林氏母子都当她是什么天纵奇才不成,从小过目不忘。

她又想起刚刚的让林以生厌之事,于是皱眉冷声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我怎么会认得你呢。”

林以心中大惊,随后又很快恢复 ,两人将近十年没见,自然是不认得的。于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林以,小时候还常过贵府中做客。”

“哦,原来是林家的哥哥,”顾荷敷衍到,随即便开始挑剔,“幼时林家□□夜捧书苦读,如今科举在即,林哥哥怎有闲心出来游山玩水?”

林以听了脸上不禁脸热起来,他本来也是一心准备科举的,无奈母亲借上香祈求佛祖保佑考功名之举。拉了他过来,过来后听闻荷儿妹妹也会过来时,他心中狂喜,但是没想到荷儿妹妹误以为他是闲散玩乐之辈。

林以不善言辞,久久未出声,一旁的贺询却是开口了。

“林公子才高八斗,偶尔出来散散心也无妨。”

林以感激地看了贺询一眼,林以跟贺询舞交集,只是刚刚恰逢遇到了,两人便走到一起,林以听闻恭顺王平日不理人,现在看来,传闻言过其实了。

“说的也是,”顾荷瞥了贺询一眼,小脑袋快速地运转。

上世,本以为林以跟贺询无交集,但是在贺询登基后,林以受到重用时,众人才发觉,原来林以是贺询安插在礼部的一枚棋子。

思及,顾荷就有点不悦了。

搅乱两个男人最方便的武器是什么呢。

大抵是争女人。

上世大家都以为贺询是被顾家势力逼迫,不得不迎娶顾荷,却不知顾荷是在他不断明示暗示下,才爱他爱得发热。

思及,顾荷嘴边一勾,走进两步,抱住贺询的手臂,甜甜笑了声,“询哥哥,上次你送我的玉佩,荷儿挂着了。”

说着顾荷拿起腰间的玉佩,这枚玉佩确实是贺询送的,不过当时是顾荷硬是要他买的。

“荷儿还未给询哥哥回礼,这块香囊荷儿送你,”顾荷说着就将袖子里的香囊拿出来,上边绣的是鸳鸯戏水。

便是瞎子也看的出来两人情投意合正在恋着。

果不其然,林以脸色铁青看向地面,瞳孔微微有点放大。

贺询脸上无表情,只是瞥了顾荷一眼,接着便淡笑拿了下来,“好。”

几人交谈了几句,天色有点昏暗,顾荷朝两人告别,匆匆回到母亲身边。

林夫人见自家儿子脸色有些铁青,心中便有数,两家告辞。

跟杨映同坐一辆马车顾荷百无聊白地玩弄着腰间玉佩,她的手细腻葱白,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玉还是手。

杨映看了她一样,开口道,“可有见到林家公子?”

“见着了,”顾荷不咸不淡地回答。

“那怎地?”杨映心中疑惑,杨公子心属自己女儿,她是知道的,但是看林公子的脸色,便知道两人相处的不好。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杨映下山时看见了恭顺王府的马车,她怀疑这事跟贺询有关系。

“娘亲,”顾荷埋在杨映怀中,暗暗地叹了口气道,“您就别嫌弃女儿,再留女儿几年吧。”

“胡闹,”杨映用力点了她的额头,带了几分无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拖几年就是老姑娘了。”

“老姑娘就老姑娘,咱们顾家还养不起我吗?我吃的少。”顾荷就差没拍胸口保证了。

杨映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寻思着京中还有那些才俊。顾家的姑娘是不愁嫁,但是也不能一直拖呀。

两人回到府中时,管家急忙忙地跑出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跟杨映说道。

“夫......人,太子去了,大人宣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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