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蒙古大汉莽古鲁眼珠子瞥都不瞥她,让这风搔娘们儿大为恼怒,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蒙古大汉的脸上。
不过莽古鲁对张贲这帮身份来历不明的人,倒是很恭敬,开酒瓶子倒酒,大兵们穿着便装,也瞧不出来什么来历。但是铁守银闻着味道,也知道这些家伙是绿皮大兵,拿着钢枪就是大杀器,不是等闲人可以靠近的。
这前后来的人多了,让铁守银更是心中敬畏,对张贲的身份越发地不解或者说是有些害怕。
魏怀有这个警察局局长坐在酒席上,甩开腮帮子就在那里哗嚓哗嚓地风卷残云,胃口极好。
“妈的,老子真他妈有阵子没吃顿好的了!”
他为人虽然偏野蛮一些,但实际上还是中规中矩的,没做什么太僭越的事情,带着点儿人情味,这边几个人也是连连和他敬酒。
不过晚上要出去的,则是滴酒没占,徐海兵吃着菜,也在琢磨着,张贲是打着什么主意。
只是毒贩窝子是一定要铁拳镇压的,这个不需要考虑,但是能够在这边混的风生水起,到底是什么人,徐海兵还真想见识见识。
“只是……小贲,你怎么愿意来这里趟浑水?这里头,凶险的很。”
徐海兵的话倒是不假的,这年月里,太平曰子过久了,陡然之间打打杀杀,真的会让人有些难以招架,话有说回来,一个毒贩子,把事情捅过来就是了,何苦也要来瞧瞧?
张贲笑了笑:“我只是想要看看,这个金牌狗王,到底有多少本事。”
魏怀有听到后,愣道:“彭一彪这个人我不是没想过搞他,不过拇指峰一带,寻常手段没办法,他手底下大概有三十来波二道毒贩子。广布西北,远到宝鸡、商洛、安康,秦岭一带兜售海洛因的,七成从这里出,渠道多样化,这么多年,抓的都是小鱼小虾,大鱼一个都没捞到。”
他也不是傻逼,抓毒贩子,那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虎皮一脱,狗曰的就能大摇大摆地升官啦,何苦在这里苦哈哈地熬着。
不过魏怀有之所以是个妙人,那便是他能熬,还能苦中作乐,这大戈壁滩上他能拎着两瓶烧酒一边尿一边喝,还能唱信天游……爱这片土地的人,便是如此了。
只是,这些矬事,必定是不会被人知道就是了。
“就没想过弄卧底么?”
徐海兵问道。
“天真,你以为这里是东边儿么?当兵出身的,刑警出身的,这里哪怕是小老百姓也见识的多了,更何况,边陲的毒贩子,有不少都有军中服役的经历,甚至有些家伙还是扎手的很,混世魔王扎堆的地方,让小警察进去卧底?”
郑海刚冷笑一声,说道。
他如今也算是官大一级,徐海兵笑骂道:“怕什么,你出点人,不就摆平了?”
“杀人我会,抓人不会。”
郑海刚吃着菜,瞥了一眼,嘲讽说道。
这两人脾气都是不太好,不过到底是把兄弟,还隔了这么久才重逢,也就没有吵起来,只是互相损人,还是让魏怀有咂舌不已,哪怕是李忆君,也对他们这股子骄兵悍将的气息有些不悦。
当然了,徐海兵和郑海刚是不会鸟他就是了。
“彭一彪么,倒确实想要会一会,不知道是个什么本事。”
张贲眯着眼睛,面带微笑,边上一群人都是奇怪,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徐海兵倒是知道一些,奇怪道:“你要杀了他?”
“试试看吧,既然吹嘘金牌狗王,那么起码得有一点本事。那金沙江枪王杨波,不也是名声大的很么?”
张贲这么一说,倒是让郑海刚眉眼一抬,问徐海兵:“说起来,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徐海兵冷笑一声:“你啊,还是不知道的好。”
郑海刚没有废话,看到张贲旁边还坐着一个俄罗斯的小姑娘,也是越发地奇怪,只是卡秋莎向来不管不顾,在那里吃着冰堂银耳大红枣,砸吧砸吧嘴唇,然后又开始撕扯着羊肉。
味道香的一塌糊涂,边上还放着一壶热茶,随时可以过来去油。
“没什么来头,普通人一个。”
张贲看着郑海刚,微笑说道。
郑海刚见他这般镇定自若,也有些吃不准,于是问道:“杀过人?”
“杀过一些。”
李忆君筷子嘎吱一声捏的响:杀过……一些?
数百人生死了吧!
郑海刚一愣,他显然察觉到了李忆君的尴尬表情,还有徐海兵的得意,于是心中更是有些好奇: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徐海兵自然是没和他把兄弟说张贲是谁,其实也没必要说,事情完了之后,听过就算,真让郑海刚知道张贲是张耀祖的儿子,不知道郑海刚这个陆军中校,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估计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头前来了两个李忆君的下属,说了一番之后,李忆君随意道:“三个小时后出发。”
边上几个都是点点头,那铁守银更是有些吃惊,当郑海刚直接问张贲有没有杀过人的时候,张贲那表情感觉就是理所当然的架势,让铁守银有些胆颤,对张贲的来历更是有些敬畏,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路数。
扬州张家?他没听说过啊。
可是人家能报出他的来历出处,这让铁守银有一种完全被控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