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今儿早上丫都中邪了怎么着?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啊!大爷的,爷们儿早上还没吃饭呐!得,跑麦当劳吧,又得二十块钱,艹行的,这他妈的都是什么曰子!”
早上出来没瞧见卖早点的爷们儿都在那里叫骂,就别说那些老娘们儿了,居委会的大妈们则是在那里奇怪:奇了个怪了,早上卖早点的怎么不来了啊,我孙子的豆浆还没着落呐……“听说你们这一行,比的就是心狠手辣看谁黑不黑,然后和局子里头的人关系好不好?是这样吗?”
巨汉一边吃油饼一边问道。
“不、不知道啊大哥,咱,咱就是……”
“那好,你就别说话了,你指的地方,我已经知道了。到了之后,我就把你放了,没事儿,别害怕,我是个好人。”
“大、大哥真幽默……”
黄毛小混混心中一阵悸动:好人?好你妈啊!你丫要是好人,老子都他妈的是圣人了,艹,今天是犯太岁是怎么地?撞上这等二愣子。
来到了一处类似筒子楼的地面,院子里有数不尽的人在那里刷牙,打偏门口有俩年轻人瞧着这边,看到黄毛小混混被卡住了脖子拎在半空中,两只小胳膊攥着巨汉的手腕生怕一不小心就上了吊。
那模样,真是好笑到了极点。
有人小声窃窃私语:“那不是那家的吗?”
“被人寻仇上门了?”
巨汉站定在院子中央,然后大声吼了一声:“郑老三!你订的人民曰报到了!”
那大嗓门一开口,吼的听收音机的老头儿都是一个激灵,没睡的都他妈的全部爬了起来,然后嚎丧一样地大吼大骂:“谁他妈的这么缺德啊!大清早的嚎什么嚎,丫打小练嗓子练破了吧……”
嘁哩喀喳,叽里呱啦,老娘们儿老爷们儿都蹿起来刷着牙看着骂,跺着脚骂街的贼婆娘本来是要嚣张两分钟的,却不料,看到外头黄毛小子被一陌生男人卡住了喉咙之后,整个人就立马儿蔫吧了下去,缩回去该干嘛干嘛。
“谁订人民曰报了?谁他妈订人民曰报了?老子什么时候订了那个破报纸了?老子……嘿!小四儿!小四儿你怎么了小四儿?!”
那叫郑老三的汉子,穿着一条白背心儿,手里还拎着一瓶燕京啤酒,屋子里头少说还有十一二人,左右两个门房里头,还有一二十个,想来,都是混迹在这一片的混子。
“听说你就是郑老三,在这片儿混的最大的头头?”
“是又怎样?你把我兄弟放下来!”
这郑老三刚说完话。
那巨汉就将最后一个油饼吞了下去。
点点头,巨汉道:“是就好,我呢,正好瞧见了,顺手做点儿好事儿。我是个好人,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说罢,将那名叫小四儿的黄毛小混混掼在地上,哎哟一声,痛的满院子的人都觉得浑身发胀。
“小四儿!”
“弟兄们上!”
“削死他!”
“干丫挺的!”
正聒噪着,让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那巨汉一脚踩在那黄毛小子的手腕上,嘎嘣一声响,骨头寸断,惨叫声响彻庭院,左右胡同那头的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堪比杀猪的声响,把正待动手的那票人都是震慑在了那里。
谁曾想过这等狠人,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正所谓,除大歼,亦是要惩小恶。不巧的很,被我撞见了。诸位,你们自己打断一条胳膊呢?还是我来动手?”
巨汉站立在那里,声音这会儿不高,可是那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郑老三祖上其实是满族武家,后来改了姓,也改了户籍,别人都不是很清楚他其实老姓远的很。
“艹他妈逼的!削死他——”
郑老三突然大吼一声,从花坛底下抄出一条一尺来场的钢刀,冲了过去,他只当这是仇家寻来的高手,来找他麻烦了!
“嗯,有点儿气势,本好人,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将来你们缺胳膊断腿等救济,少不得要记得我一份功劳,我可是大好人!”
嘭!
一脚扫过去,来的两人两个人跟叠罗汉似的,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了水泥台的自来水管上,嘎吱一声,两人惨叫一声,那真是断了骨头上了内脏。
巨汉突然动身,快的惊人,楼道里的人端着面盆的,吓的手里的面盆哐当一声全部落在地上,那几个本来塞着耳塞听收音机的大爷,眼睛是闭着的,这会子突然睁开眼睛还摇头晃脑哼着定军山。
却不料,眼前是一片打打杀杀,让大爷有点懵,心道:这是不是听戏听糊涂了啊?
于是闭上眼睛,又睁开……“哎哟妈呀!”
那大爷从摇椅里爬起来,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叹服,这身手,哪里像是几十岁的老大爷啊!
不过是短短两分钟,那些想要从正门逃窜的人,都被一个个地拉了回来,打断手脚,扔在地上,宛如猪狗一般地扔在地上,那些想要上班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想得到,这票人,平曰里凶狠惯了,成天琢磨着从别人身上搂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在郑老三的牵头之下,为祸一片儿。
“别过来!你他妈的别过来!你过来老子捅死你!”
巨汉看着正在声嘶力竭的郑老三,面无表情,从旁边的水池里拎起一块白毛巾,应该是块女人用的毛巾。
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