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不过到了现在,却有些心灰意冷,这要是别的事儿,还能强撑着应付应付,可是水火无情,谁又能抗拒这自然界最原始的力量?而且这水和火不一样,如果大火燃烧起来,还有办法躲避,比如通过辨别风向,隔离易燃物体,兴许还有一条活路,可是真水无形,一旦灌进来,不把这地方填满就不会罢休,有难道还能飞上天?牛二柱急的满地转圈儿,脑‘门’子上臭汗直冒,也别说他,这地方不管人还是畜生,个个都是面如死灰,都明白已经大难临头。[800]。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就在几个人束手无策的当口,地面的震动越来越频繁,通道‘洞’口处翻涌不止,滚滚的冒着烟雾,任谁都知道,只要积蓄了足够的力量,这洪水就会喷涌而出,到时候就是大罗金仙,也得死在这儿!牛二柱心如火烧,领着余下仨人,满‘洞’‘穴’里‘乱’转,希望可以找到出路,谁知道,越找心里越凉,这地方是天然形成的石山,被鬼叟用鬼斧神工之妙,硬生生凿出一个‘洞’来,别说是出口,周围石头严丝合缝,连个缝隙都没有,要想出去谈何容易?
牛二柱急的直抓脑袋,长叹一声蹲在地上,心里头一个劲儿的懊悔,当初如果不是瞎抖机灵,乔装改扮进了帅府,只怕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原本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探一下张作霖的用意,谁成想‘弄’巧成拙,倒把自己搁里边儿了,这才叫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如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等死,留在水底下当了王八?大少这心里七上八下,又是难受,有又是后悔,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办才好。[800]
大少心里正在纷‘乱’不休。忽然听见离自己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咀嚼声,喀吧喀吧直响,在灾难即将临头的‘洞’‘穴’里,这声音十分明显,也更加刺耳,大少猛一抬头。发现那黄皮子此刻从椅子背上跳了下来,大概也知道那里只能暂避一时。并不能保全‘性’命。这东西撅着个鼻子,满地‘乱’嗅,似乎在寻找什么,找来找去,忽然在远处并不显眼的地方停了下来,屁股一撅,张开嘴,在地面上‘乱’啃起来。
这地方既然是石山里面的一个空‘洞’,四周自然都是石头。地面也不例外,都是坚硬的‘花’岗岩,别说用牙咬,你就是用专‘门’的工具去刨,也得费半天力气,黄皮子嘴里一口细牙虽然坚硬,又哪里承受的住?不出几下。这黄皮子嘴里的獠牙都咬碎了,牙龈摩擦在尖利的岩石上,蹭的鲜血直流,满口都是鲜红的血液,看得众人头皮一阵发麻,不过这黄皮子却不在乎。依旧奋力张开大嘴,狂咬岩石,就好像自己和那几块石头有仇似的。
牛二柱心里一动,这可不对,自己和黄皮子大了也不知道多少次叫道,对他最是了解不过,这玩意儿‘阴’险狡诈。无利不起早,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今即将大难临头,它咬地面干什么?莫不是那地面以下有什么蹊跷?牛二柱想到此处,心中一动,将那三个人叫到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三个人也知道此时是生死关头,半点没有反驳,彼此点了一下头,大少回头挽了挽袖子,手中提着短刀,咬牙切齿就直奔黄皮子扑来。
那黄皮子正咬的起劲儿,冷不丁听见牛二柱的脚步声,当即吓了一跳,回头见牛二柱气势汹汹,心里也有些发虚。这玩意儿虽然邪‘性’,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只不过是偷偷给你来一下,你毫无准备,着了他的道儿,自然就任他摆布了,可要是对方有准备,或者意志力坚定,他也就没辙了。这玩意儿和牛二柱几次‘交’手,都是铩羽而归,如今怎么敢正面‘交’锋?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低吼一声,向后一跳,离开了原地。
大少将黄皮子‘逼’退,却并不进攻,这时候是生死关头,没有时间和他纠缠,余下三个人里,马凤仪急忙上前,和大少肩并肩,挡住了黄皮子返回的道路,老道瘸着一条‘腿’,派不上什么用场,在一边儿暗中警戒。三耗子却是主力,虽然‘腿’上白骨森森,动一下都费劲,这种时候,却也顾不得了,咬着牙走到大少身后,从百宝囊里掏出挖‘洞’专用的小铁锹,手中飞舞,戚吃咔嚓,奋力挖掘起来。
三耗子挖‘洞’本来就是好手儿,挖一个‘洞’下去应该不费什么劲儿,只不过今天有些特殊,一是地面坚硬,二是三耗子本身有伤,浑身是不上劲儿,这速度便慢下来不少。那黄皮子被牛二柱‘逼’退,似乎十分焦急,眼中凶光毕‘露’,上蹿下跳,恨不得马上就扑过来,只不过忌惮于牛二柱和马凤仪的身手,不敢贸然过来,后来见三耗子奋力挖‘洞’,他倒是不着急了,反而就地卧了下来,眼珠叽里咕噜‘乱’转,死死盯住三耗子,也不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整个‘洞’‘穴’里的局势已经不可收拾了,地面震动更加剧烈频繁,四个人脚下颠簸,几乎立不住脚。‘洞’口处水‘花’翻涌,已经有涓涓细流涌了出来,在‘洞’‘穴’中四处流淌。四个人脚下湿漉漉的,满头满脸都是汗,心里忐忑不安,就盼着三耗子赶快挖到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能够帮助大家渡过难关。可是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样,你越着急,就越没有头绪,大少等的心里着了火,见后边儿还没有动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