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宗,位列北辰域诸宗之首,雄踞于灵虚山脉而镇压着四方。
宗门分内外二宗,内宗弟子按北斗星宿,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分列而成,共分七脉。
外宗全为蕴气境弟子,他们唯有突破至第二大境辟海境,方可晋升为七脉弟子。
宗门庞大,仅外宗弟子就有十数万之众,门内试炼之地众多,风临崖便是其一。
风临崖位于高峰之上,有数千个崖口,每个崖口都刮着猛烈的罡风。
罡风奇异,刮至人身之上不会损毁衣物,却能渗入血肉之中,实为锤炼肉身的绝妙之地。
在其中一处崖口,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正立于烈烈罡风中。
江渊此刻气血翻涌,肉身散逸出淡淡灵光,任凭罡风吹打,江渊也不动分毫。
罡风中夹杂的飞石则被江渊以指击溃,他的手掌如玉,并为剑指,每一击之下皆有莫大的威能。
这就是为何会有如此多人渴望修行,那些强者之辈,弹指间便可搅动天地。
而若想踏入修行一途,首先要诞生出气感。凭借气感牵引体内先天精气化为一缕灵力。
继而运转功法,与天地共鸣,汲取其中灵气汇聚于气府内,至此方入蕴气境。
蕴气境共有九重天,此境关键在于修炼者需吸收天地灵气,以滋养自身气血,提升肉身底蕴。
当气府无法容纳所炼化的灵气时,便要于气府中开辟气海。
气海乃灵力根源,唯有将其开辟,自身才能诞生灵力,否则气府中的灵力始终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由此观之,修行之道凶险艰难,而修行之人无外乎拼天命,夺机缘,自身生死更是在一念之间,就如陆峥那日差点毒害自己。
陆峥此人,阴险狡诈,在他夺取江渊异宝回宗后,竟然大肆宣扬江渊欲杀他夺宝的虚假消息。
江渊平日潜心修行,交友甚少,任凭他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一时之间,令江渊声名狼藉。
江渊身单力薄,只能选择隐忍,最近几日都在崖口修行。
昨日宗门颁布法令,规定往后每隔三年天青宗便举行外宗试炼,能通过者皆可晋升为七脉弟子,今年则为首届。
而若是能在试炼中夺得名次,宗门将会赏赐诸多修行灵物,神通术法。
这些赏赐都是江渊急需之物,他出身平凡,想要与陆峥匹敌,就必须要在此次试炼中一鸣惊人。
故而江渊在此锤炼体魄,苦练术法,就是为此事做准备
江渊所修术法名为碎空剑指,此法大成后可碎石裂金,一瞬即到。若要练到圆满之境,习练者双掌均可催动剑指,释放剑气。
此刻江渊十指皆吞吐着剑芒,含而不发,分明是将此法练到了极致。
在江渊北处数百丈外,正有二人低声私语。
这两人一个是高个青年,另一个则是一精瘦少年。
那精瘦少年往江渊方位瞧了一眼,道“张师兄,那人就是偷袭陆峥的家伙吧。”
张骐嘴角一挑,嗤笑道:“就是此人,妄想杀人夺宝,可惜实力不行,被陆峥一招击败。估计此人与我对战也撑不过三招。”
王彦摆了摆手,道:“张师兄莫要谦虚,你的实力师弟我可是十分清楚的。”
“不过师兄,听说那陆峥把异宝献给了皇甫钧。此人可是七脉弟子中的顶尖人物,想必陆峥日后要一步登天了。”
“那是必然,陆峥近来风头正盛,日后必然崛起于七脉弟子之中,可不是我们能相提并论的。”张骐低声道。
王彦还要再说,却被张骐制止,并示意他有人来了。
两人望着不远处正走来的少年。这少年
面容俊朗,身穿一袭华贵锦衣,腰间所挂玉佩霞光艳艳,竟凝聚周围灵气化成一只细小蛟龙,绕着少年盘旋。
见少年来至身前,二人急忙拱手道:“宁师兄。”
少年拂了拂手,面无表情的指着江渊道:“那人是谁?怎么占了我的位置。”
张骐听后,有些无奈。
这少年名为宁轲,来自名门世家宁家。他家世雄厚,财大气粗,但也目中无人。
此人常去江渊所在的崖口修行,便将此地霸占,即便他不在此处,也不得让他人修行。
想到这,张骐心思一动,道:“此人便是偷袭陆峥之人,名叫江渊。”
张骐知道宁轲争强好胜,想必会借此机会出一番风头。
果然,宁轲听后眼睛一亮,佯怒道:“此人行径恶劣,今日又霸占我的修炼之地,且看我如何教训他。”
说完,转身朝着江渊而去,身形纵跃,眨眼便至。
宁轲一走,王彦面露喜色,道:“张师兄英明啊,有好戏看了。”
张骐露出冷笑,宁轲实力强横,宝物众多,必然能把江渊打的满地找牙,他也乐见其成。
崖口处,江渊打量着眼前的锦衣少年,不露声色,这少年来势汹汹,来者不善。
宁轲望着脸色淡然的江渊,心中不屑一顾,道:“你是江渊?”
谁知江渊刚要点头称是,这少年便飞身一跃,竟挥拳而至。
宁轲双袖鼓荡,腰间玉佩叮叮作响,右拳光芒大盛,却不知被多少宝物加持着。
面对突袭,江渊毫不慌乱。
此人与他境界相当,纵然倚仗宝物,也敌不过他练至圆满的碎空剑指。
江渊右手剑指舞动,竟汇聚出一道剑罡。剑指点出,如神人落剑,击在宁轲右拳之上。
方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