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里面烟雾腾起,一股热浪涌出了洞口,本来昏暗的地洞顿时明亮如白昼。
公孙树和独孤信一前一后相随进入。
“独孤兄,没事儿吧。”公孙树小心翼翼地边前进边问道,“我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打开,差点也像你一样被钉成刺猬,不过后来还是从鬼门关了捡回了一条命。”
“那你是胡乱让我打开的吗。”独孤信冷哼一声。
“不是不是,我偷偷看了那个大胡子开的,没有想到又错了。他每次靠近铁墙都是先拧龙角,其实是声东击西,真正开启密室门的是龙眼。龙眼上面有机关,用利物插入旋转即可打开。”公孙树又是嘿嘿一笑。
“哼,你小子……”独孤信白了公孙树一眼。
“师兄,小心!”
一团火球突然从远处雾气弥漫的大鼎里极速飞出打向独孤信,独孤信反应极快,火球将到未到之时,剑已出鞘,一柄通身雕刻九凤朝天的剑在密室里闪着红光。
“飞朱鸟使先驱兮,驾太一之象舆!”
炽热的火球距离独孤信不到一公分的时候,被剑身发出的红光破解成一团灰烬,纷纷扬扬地洒在空中。
“嘿嘿,哈哈,好一把玄鸣剑啊!”
一个嘶哑阴郁的声音回荡在密室里,“嘭咚”一声巨响,密室的铁门轰隆隆合上了。
“不好,门关了。”公孙树飞身而起,抽出剑,“万物归源!”一股凌厉的剑气,冲向铁门,“嘭”!铁门发出了闷声之后,岿然不动。
“降龙剑嘿嘿,到齐了,哈哈!”
嘶哑阴郁的声音,又在黑暗里响起。
“嘿嘿,老头子别装模作样,剑都在这里来拿吧!”公孙树模仿黑暗里的声音,像模像模样地说道。
独孤信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这么顽皮。
“东方青木为苍龙,能幽能明,能隐能显,呼之为风,唤之为雨,上冲九天,下潜龙渊。”一袭红衣从烟雾弥漫的火光里缓缓走了出来,公孙树和独孤信呆呆地看着这个红衣怪人,面面相觑。
红衣逼近,才发现是一个极其年轻貌美的少年,一头银色头发散落肩膀,一袭火红色衣裳从肩及地,苍白如雪的脸色,苍白如纸的嘴唇,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双瘦长的手指握着两柄双蛇盘绕的怪剑。
“我以为是个糙老头,没想到却是个俊俏小子!”
“糙老头?嘿嘿。我的年纪和你爷爷差不多,小毛孩!”红衣怪人嗡声嗡气,手里两把蜿蜒曲折的剑似乎受了什么驱使,发出蛇一样“嘶嘶”的声音。
“四十年前随着红魔无邪消失的龙蛇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独孤信举着玄鸣剑冷冷地质问,“莫非你是他后人。”
“嘿嘿,物是人非啊,你爹独孤行还好吗,哈哈。”
独孤信脸色一沉,下意识咬紧了嘴唇。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红魔无邪的本尊,还是这个黑市的主人。”公孙树往前迈出一步,将脸色苍白的独孤信挡在身后。
“公孙树,早就听说你聪明绝顶,行事乖张,独孤行还真是兵行险招,将你纳入门下了。”
“哈哈,红魔抬举我了,我要是这么聪明,也不至于被你关在炎热的密室里,插翅难飞啊。”
“你小子倒是识趣,你们要活着出去很简单,交出你们的剑,留下一个人来陪我,这样你们都不用死了,嘿嘿。”
无邪妖艳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话,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黑澈的眼睛闪着红光。
“好啊,我答应了。”
公孙树朗声说道,“我留下来陪你,让我师兄走,他这个人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您看着也心烦。”孤独信转过脸看见公孙树一脸轻松,就像一个小孩在讨论着他最喜欢的戏耍,独孤信心里如明镜一般。
“小毛孩,还是你爽快,以往有些人非要和老夫比划个一两下,结果都被我扔鼎里烤火去了,嘿嘿。”
“我们两个就算联合起来,也打不过您老人家,还不如省点里气哄您老人家开心呢。”
公孙树嬉皮笑脸地说着,“降龙剑,请前辈笑纳。”说完,他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降龙剑,站在原地。
“嘿嘿,乖孙子,拿过来给本尊。”
红魔清澈的眼神,映着红光,两只苍白瘦长的手伸了出来。
“小子我不敢冒犯前辈,又岂敢越雷池一步,还是您老人家亲自过来最好”
红魔的脸色似乎更白了,双手握着的龙蛇剑又再次发出了窸窸窣窣“嘶嘶”的响声。
“旁边那个小子的玄鸣剑呢。”
“师哥,快把剑交出来!”公孙树狡黠地一笑,独孤信恍然大悟。
“前辈,玄鸣剑。”独孤信也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玄鸣剑,站在原地。
“哈哈,甚好!老夫这就过去。”
空气里“嘶嘶”的声音逐渐逼近他们,红魔无邪炎热的气息开始弥漫在整个密室。
“师哥!声东击西!”公孙树突然大喊一声,玄鸣剑和降龙剑“嘭嘭”碰撞一起,发出了龙吟凤鸣的声音,整个密室一会儿如潜龙出海般翻云覆雨电闪雷鸣,一会儿如凤凰涅槃般风声呼呼鸣叫连连。
红魔怪人挥舞着龙蛇剑一会儿扑向龙吟的去处,一会儿扑向凤鸣的来源,两把龙蛇剑幻化出无数黑蛇的剑影劈向密室四周。
“好个公孙树,敢欺负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红魔怪人周身火光冲天,银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