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狂腾地一下睁开了眼,她眼神清明一脸警惕:“你干嘛?”
容琛无辜地抬了抬手:“给你上药。”
容疏狂的脸红了红:“这大白天的……”
容琛笑她:“离县城还远,抹个药的功夫,没人掀帘子看你的。”
“那……那也不行!”容疏狂感觉自己的脸已经有些发烫了,她和容琛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但真正坦诚相对其实也就那一晚,这大白天的着实……让人害羞。
“羞什么?”容琛直接伸手挑开了她中衣的盘扣,将手上的药抹在了她的肌肤上:“我又不是没见过。”
容疏狂的脸爆红,她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身上的肌肤白嫩,但到处都是细密的像针眼一样的伤,好几日了也不见好,甚至有的还发了炎,这只能说明伤口小但伤的深,容琛的眉头皱了皱,上药的手愈发的轻了,伤口主要在上半身,甚至还有将愈未愈的箭伤,容琛的手莫名有些抖,他突然停了下来。
察觉到他停了动作,容疏狂侧身问他:“怎么了?”
容琛的眼眶有些热,接着给她上药,多少容疏狂也能猜到,她抿了抿嘴骄傲道:“你不是说苦难是荣耀么?我这一身可都是勋章啊!”
容琛被她的话逗笑了:“妻子的勋章比我这个相公的还多,这让我当相公的脸往哪儿搁?”他给她上好了药重新给她系上了中衣:“好了,再休息一会儿?”
自己穿好衣服的容疏狂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容琛好奇:“怎么了?不困了?”
容疏狂当真是憋了许久,终于心一横喊了一句:“相公。”
声音很低,容琛怔了片刻:“什么?”
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他听清了,容疏狂翻了个白眼哼唧一声,往他怀里一钻闭上眼接着酝酿睡意。
容琛伸手揽住她,眼底的欢喜简直要溢出来,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诶,娘子。”
怀里的容疏狂小脸红扑扑的,嘴角难以抑制地翘着。
楚国终于恢复平静,几人回国的这一路也不急,马车晃晃悠悠走了足有五日才到。
容珩带着仪仗队亲自到京城的城门口迎接,夹道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几人的马车终于从远处驶近了。
马车在仪仗队前停了下来,辛夷掀开车帘,容琛弯腰下了车,然后将手递进去把容疏狂扶了下来,身后的马车上容云清和楚洵也下来了,楚沉在身旁随着。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几人的声音混在一处,容珩竟生出些感慨来,在百姓面前,他这个一国之君竟然眼睛红了,他连忙挥手:“快起来吧快起来!”
其实算起来也并没有很久,但如今看到他们容珩当真是觉得好久未见了,瞧见容琛身旁的容疏狂脸色红润,他愤恨地念叨她:“容疏狂啊容疏狂,你这个臭丫头,快让朕担忧死了,当初消息传来说你折在梁国,朕整整三日没睡过一个踏实觉!总觉得当初不该听你的胡话放你去南蛮。”
容疏狂也笑了,调皮回道:“劳皇上挂记,疏狂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