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宇不想出诊,温馨只好期期艾艾的解释道:“我说的不方便不是行动不方便,而是……而是她的病会传染,我怕给你们医院带来不好的影响。”
“嗯?到底是什么病啊,别藏着掖着了,有话直说吧!”杜宇有点不耐烦了,不过心头也升起了好奇心,这大记者到底跟病人是什么关系啊,一直想要自己给他治病,却又不肯主动一点。
温馨在那边沉默了片刻,这才小声说道:“是国际绝症,艾滋……”
“什么?艾滋病?我说温大记者,你这不是在给我出难题吗?现在全世界的医学专家都治不好,你觉得我能超过全世界的专家教授?”
杜宇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小萝莉也太把自己当大腕儿了,这种病谁都没把握能治好,因为本身这病就属于釜底抽薪的那种,并不是直接带来病痛,而是把人体的免疫系统给破坏了,导致一场小感冒都能要人命,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他虽然能用针灸调集人体内的生机,能让人体激发免疫力,但是前提是这个人的免疫系统并没有问题,不然免疫系统都瘫痪了,还激发什么。
温馨见杜宇不肯帮忙,急忙哀求道:“杜宇哥哥,杜大神医,你就试试嘛!你的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就不可以尝试一下?她真的好痛苦的,你要是能治好她,要多少诊金都没问题!”
“是吗?我要十亿,他肯给吗?”听温馨口气这么大,杜宇突然很好奇,按说这种病最大的传染途径是男女间交合,可是如果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他应该不会那么不小心啊。
“什么?十亿?你把我卖了吧!杜宇哥哥……你就帮帮我吧,她真的好可怜啊,自己得了绝症,还有个不到两岁大的孩子,医者父母心,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杜宇不禁更加好奇了,看来对方并没有很多钱,难道是这位大记者在采访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人,而同情心泛滥了?
事实倒是和杜宇猜测的差不多,温馨最后干脆把事情说明白了,原来有一次华海报社举办了一个报刊专题,呼吁社会关心那些在黑暗角落挣扎的人们。
温馨是负责这个专题的记者,在采访中认识了一位年轻的妈妈,身患艾滋病,还带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租住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每日每夜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因为染上了这种病,她连女人最后的底牌——出卖身体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这位年轻女人的老家在桂州西部山区,家里没有安装电话,亲人朋友也都联系不到,只能靠每天忍着病痛出去捡垃圾为生,
温馨发现她之后,原本还在为找到了一个绝佳素材而窃喜,可是对方却拒绝了采访,并且说了几句让她心情沉重到无法承受的话。
那女人是这么说的:“我并不指望别人给我的那点捐款过日子,至少我现在活得还像个人,一旦你把我得艾滋的消息传播出去,以后我去送废品都会被人家嫌弃,等于是把我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他们会躲开甚至讨厌我,我不想那样卑微的活着!”
所以温馨不得不取消了对她的专访,而采用私底下的帮助她,为她提供一些钱和孩子要用到的婴儿用品。在认识了杜宇之后,她被杜宇那神奇的针灸震惊了,所以才想试试看杜宇能不能为她治好病,让她能够活在充满阳光的蓝天下,而不是晚上趁着夜色出去拾荒。
杜宇听完了温馨所讲的经历,心情也变得挺沉重的,一直以来他都只想着如何赚钱,如何让医院更好更赚钱,却无意中忽略了社会上的另一小波看不起病,住不起医院的人,他们相对于别人来说,更迫切需要救治。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和院长商量一下,每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开设夜诊,为那些没钱看病的人,和住不起医院的人免费诊治!”杜宇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一直以来他都秉承药师谷的规矩,能够为这些人做点事情,也是他很乐意的。
“啊!太好了,谢谢杜宇哥哥,我会专门为你写一篇报道,来歌颂赞扬你的美德,哈哈哈……”电话那头的温馨开心的大笑起来,她觉得只要杜宇肯答应,就算不能完全治好那位艾滋患者,也能帮她减轻不少病痛,或许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点。
杜宇笑了笑,这只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他并不担心有些小气抠门的人装作没钱来看病,至少他做医生这么多年,这点看人的眼力界还是有的,想在他手上赖账也不是那么容易。
两人商议了一下时间,确定晚上十点钟,由温馨带那位艾滋患者来附属医院,随后杜宇就挂断了电话,艾滋他还从来没接触过,需要用医院的电脑查一下相关资料,至少得先确定下来用什么针法才能起到效果。
一下午的时间里,杜宇都在办公室里度过,对艾滋有了一个大体认识,这种病毒是八十年代才出现的新病种,在以往的药方里根本没出现过,所以毫无先例可借鉴,具体要怎么才能治好他也毫无头绪,不过全世界的医生都治不好的病,对他来说也确实是一次挑战机会,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上一次救治孙异人的时候,被闵尘那丫头抢先了一步,杜宇一直都记挂在心里,必须得找个能超越她的地方才行,不然岂不是被一个女人给比下去了。自尊心的压迫下,杜宇决定必须得把这个病人治好。
傍晚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下班回家了,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