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叹了口气道:“听天由命吧,这事防不胜防。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天下之大何处不是我家。我就不信,离开男人我还过不下去了。”
妙菊心里也有些凄然,这世对女子就是这般不公平,莫看她们现在在伯府里十分风光,等到嫁人之时,不知还剩几分?她只想寻个普普通通的人家,简简单单的度日,和自己爹娘一样。可自打看到自家爹发达之后,也开始流连欢场,之前差点纳了一个妾,若非娘雷霆手段,她现在已多了个姨娘,如今爹娘两人感情再不似从前。
每每想起,心里满是冷意。
妙菊不想两人都为不知名的未来沮丧,转移话题道:“姐姐,你还是先发愁夏探花这边吧。”
夏青曼不由皱眉,“你可知夫人说什么了?”
妙菊道:“夫人说要考虑考虑,便是把那张媒婆打发了,具体如何想的无人得知。姐姐,若是夫人看中了夏探花那可就糟了。”
如今伯府不如从前,因此方夫人若想让封庆昱今后更多盟友助力,那用亲近丫鬟拉拢像夏闲庭这样的人才是最正常不过。更何况这还是对方自个上门求的,那今后两家关系必是会亲近。
方夫人若真是应了,夏青曼也没有法子,毕竟现在她的卖身契还捏在对方手中。
夏青曼有些疑惑,不是说陆成松与方夫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吗?若与她有关,方夫人为何不直接拒绝呢?难道是想全了对方面子,不好这么直接就给拒了?或者,其实陆成松寻方夫人并非与她有关?
夏青曼心中忐忑不安,便是当即写了封信,欲让人转交给陆成松。可刚写好又想,好似这般太冒失了些,毕竟两人如今未有何约定,平日陆成松虽说总说些露骨的暧昧话,但夏青曼有种执拗,就好似没拿到证就不觉得对方必然会是自己老公一样。总怕最后不成,凭白被人笑话。
可若是不说,对方若是不知,方夫人真的答应了,那岂不是会错过了?夏青曼想了想,还是把信给撕掉了,只让妙菊告诉陆成松,有人要纳她为妾,其他什么话都不要说。
妙菊嘴角抽抽,却是照办了。回来夏青曼问她陆成松可说了什么,妙菊道,他只说了一句,他知道了。
夏青曼不信,“就这一句?”
妙菊无奈的点点头,“就这一句,其他既没说也没问。”
夏青曼气得牙痒痒,果然没写那信是对的,人家压根就不在乎!夏青曼突然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管他呢,大不了就被人纳了当妾!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时赌气,夏青曼无论如何也不会拿自个的后半生开玩笑。可方夫人未曾提起这事,这般去寻未免太冒失,便是去找封庆昱。
封庆昱早已得到消息,听她一说,只凉凉道:“夏探花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儿郎,你若能被他纳为妾也是可遇不可求,还是个贵妾,你还有何不满意的?莫不是还想当人的正室娘子?莫怪我看低你,你虽说与他也算青梅竹马的老相识,可你的身份想做他的正室夫人远远不够格的。莫说你只是现在的伯府的大丫鬟,就是从前有权有势的公府,你也难以如愿。”
夏青曼颔首道:“奴婢并不敢奢望那些,只不过伯爷可曾听过一句话,宁为平民妻,不做王侯妾?虽说做平民妻会每日为生计奔波,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辛勤劳累,可却是家里的女主人。王侯妾虽是风光,可奴婢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叫别人母亲。甚至,没有生下来自己孩子的机会。两者都有其之好,亦有其不妥,而我相比之下更不愿为妾。”
封庆昱嘴角一勾,心里舒坦了。若夏青曼经不起诱惑为夏闲庭之妾,他不免有些心中不忿。明明都为妾,凭什么不能为他的妾,而可以做其他人的?不得不说,封庆昱在某方面还是很小气的。
“你倒是想得通透,别嘴上叫唤得厉害,真等到事跟前,又受不了诱惑临时倒戈了。”
夏青曼调皮眨眼,“奴婢可是伯府里的大丫鬟,那走出去也是有身份的,就算今后低嫁又能差到哪去?再说了平民一朝翻身得势不是没可能,可为妾想升为妻,那几乎就是痴心妄想了。伯爷,若哪天奴婢寻得如意郎君,可否提携我夫君一把?”
封庆昱狠狠啐了她一口,“没见过你这没脸没皮的丫头,还未出阁说其男女之事来一点遮拦也没用,还是在我这个男子面前!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你这个祸害娶回家。”
夏青曼笑眯眯道:“伯爷是谁,最是平易近人,所以奴婢才掏心掏肺与你说真话。再说了您可是火眼金睛,在您面前耍手段那不是跳梁小丑吗?还不如明摆的好,省得让伯爷一边看大戏,奴婢演得还辛苦。”
封庆昱一脸嫌弃,“行了,瞧你那假模假样我就难受。既然你不同意,那伯爷我必是不会让你嫁过去。”
夏青曼连忙行礼,“多谢伯爷成全,只是夫人那边……”
封庆昱瞪眼,“你是我身边的丫鬟,这点事我都做不了主还当个屁伯爷。”
夏青曼一听心中大定,危情解决。后来这事如何办的她不再关心,只需知道结果便成。
原以为这事就这般过去,可有一日一个小丫头递给了她一张纸条,夏青曼一看,竟是夏闲庭写的,上边约她到京中有名的燕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