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夏青曼一下子连蹦带跳的奔出房门,一路带到了许多花瓶摆设。身后传来封庆昱的猖狂大笑,心中不由感叹,昨日萌物正太一去不复返鸟!
夏青曼这日事情早早办完,难得大白天就回院里休息,还没踏进院门,就听到里边尖利的训斥声和低低的哭啼声。
夏青曼揉揉太阳穴,又不知是谁犯了事。那尖利的声音夏青曼认得,是那红袖。她虽然极少在院中待,也不太管院中之事,但是还是知道些事情。
如今红袖成了封庆昱枕边人,每个月封庆昱都会在她那宿上几日,便是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越发嚣张得意起来。在她的面前虽是老老实实的,可在其他小丫鬟面前就颇为嚣张了。若是不得她意,经常会惩罚之。
这些事夏青曼也不好插手,毕竟这红袖的身份她若是管了就说不清了。原本她和封庆昱就有些绯闻,大伙一直认为她会是站在封庆昱身边第一人,若是她出面罚了红袖,传了出去还以为她拈酸吃醋呢。
虽说府里已经有些风声知道她今后是会嫁给陆成松,但是毕竟什么都没定呢,谁知道后来如何。府里丫鬟确实有如妙菊所说对陆成松颇为青睐,指不定就等着她出点什么事好造谣生事呢。
夏青曼心底还在那犹豫,可脚步却不知不觉已经踏入院中,看到一个小丫鬟跪在红袖面前,捂着脸哭得十分伤心,红袖手里拿着一件薄衫在那怒骂。
“你个小浪蹄子,竟然敢把爷赐给我的桃花云雾烟罗衫洗破了!这件衣服就是卖了你,你也赔不起,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让我在爷面前失了脸面,就让你个小浪蹄子逞心如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那点心思,告诉你,就你那破样子给爷提鞋都不配!”
“不,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轻轻一搓,不知怎的就给弄破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丫鬟吓得连连磕头,一下子额头都是血。
红袖却依然不满意,欲上前踢她一脚,夏青曼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是出手拦了下来,笑道:“红袖姑娘今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是谁不长眼把你给惹了?”
红袖被人拦住正欲发火,一看是夏青曼顿时蔫了气。虽说如今她备受封庆昱宠爱,可比起夏青曼那是矮一大截。莫说现在只是没有名分的通房,就算今后抬成了姨娘夏青曼也不是她可以随便招惹的。
夏青曼如今可是这府里的大管事,什么都要经过她之手,又备得伯爷的信任,还与伯爷有生死之交,连方夫人都忌惮她的功劳,所以才会让她成不了封庆昱屋里人,她只需稍稍动跟小指头都能把自个踢出府去。
红袖连忙委屈解释道:“青曼姑娘,你不知道,这小浪蹄子多可恨,故意把我的裙子洗坏了,这可是爷赏赐给我的珍品.爷最是喜欢我穿这件衣裳,我都没穿过几次,如今坏了,我可怎么办才好。”
大丫鬟的衣服让小丫鬟洗是这院里不成文的规矩,莫说大丫鬟欺负小丫鬟,小丫鬟自个也乐意,夏青曼如今就有专门给她洗衣服的小丫鬟。一来她确实懒得也没空去洗,二来有人赶着巴结讨好她,她还没动手就有人要抢这活了。
夏青曼笑道:“不过就是一件衣服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你怕是不知道,女人啊最是不能随意发火的,容易老得快,脸上的皱纹会蹭蹭就上脸了。”
红袖吓了一跳,抚着脸惊道:“真的?”
夏青曼拍了拍她,“里待着,看了不少这类的书,上面确实是这般写的。”
红袖一听便是全信了,心有颤颤,她如今唯一的依仗就是这脸蛋了,可不能毁了去。可就这般放过这丫头,那心底实在不甘心。
“那我这衣服就白白被这么糟践了?”
夏青曼看了看那小丫鬟,头发被扯乱了,衣服也到处是脚印凌乱不堪,便是道:“她若是不罚确实不行,今后岂不是让人有样学样,有恃无恐。这样吧,你如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罚她一个月的月例和打扫一个月的茅厕吧。”
红袖心中虽是不满意,原本她是想趁机把这丫鬟踢出府去,可如今也不敢忤逆夏青曼,便是点头应了。
“只是这身衣裳可怎么办啊?这么贵重的物件,又是爷赏的……”
夏青曼把那衣服哪来看了看,“这料子我还记得,想不到竟是这么不经洗。这小丫鬟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就给洗破了,怕是本来料子就不太好,所以才容易破。毕竟是身上穿的,洗破还罢了,若是穿在身上不小心碰一下就给破了,那穿的人脸面不是全没了吗?我这就跟针线房说去,下次不许再进这么易破的布料,衣服不能裹体再是名贵又如何。你放心伯爷那边我也会交代清楚,必是不会让他罚你的。”
夏青曼又在红袖耳边低声道:“正巧刚府里刚进了一些新布料,夫人小姐嫌太艳丽都不大喜欢,倒是和你是极配的。我到时候说这事的时候给伯爷带一声,新衣服可不比旧衣服好?而且那衣服极衬你的肤色,你穿着必是十分妖娆,定能把伯爷迷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红袖听罢小脸一红,跺脚嗔道:“青曼姑娘,你,你怎么尽说这些荤话!”
这事就算这么暂时揭过。
夏青曼让妙竹寻来同是大丫鬟的红儿,问起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她不信红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