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曼与陆成松的感情虽说越发白热化,但是想经常见面约会那是很难的。两人各自有要做之事,尤其是陆成松,考入三甲并非口头上说说而已,若不苦读怕是连进士都考不上莫说进三甲。
而夏青曼这头事情也多,如今她很少直接伺候封庆昱而是主要管理后宅以及伯府各项收益支出等等。整天都埋在不同的报表和琐碎的事情里,因此两人也难得一见。
伯府如今快出孝,封家无论如何也会大办一场,一扫这一段时间的晦气。那时候又正逢老夫人七十大寿,伯府现在就已经开始准备,欲到时大办一场,宴请京中众权贵,欲借机回到圈子里去。虽然还有充裕的时间准备,但是也已经让夏青曼这个财务、杂事总管忙得焦头烂额。
从前公府类似大宴会也办过不少,因此都是有定例和先例的,只需遵循即可。知晓其中之事的管事、嬷嬷都在,又有方夫人主持大局,大方向倒是不担心。虽是会十分忙碌,倒也不会乱了阵脚。
可方夫人又欲借此寿宴在人们眼前一亮,可京中宴会颇多,若想做出彩来极为不易。寿宴不外乎就是请客吃饭,然后请京中有名的戏班杂耍唱戏表演,最多加个游园会什么的,其中想弄什么花样极为不易。
可自从那年封庆昱从夏青曼这里听了个窦娥冤,就认定夏青曼是个见多识广有主意的。封庆昱当时寻了戏班要演这出戏,竟是发现整个京城竟然没有戏班知道唱这出戏,莫说唱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封庆昱当时年幼好玩,之前又吹牛说寻来一桩好戏,必会让女子们哭得昏天暗地。结果竟是没有戏班会唱这出戏,无法,牛皮已经吹了出去。封庆昱便是寻来夏青曼,让她把这事给办了。
夏青曼哪里能圆得了这事啊,便是道她也不过是在他们那小地方偶尔听过一两次,能记住故事和一点点词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是哪个戏班演的,她都不清楚。而且就算清楚也难以寻到,只怕一场大水早把人演的尸骨无存。此事,她也没法啊。
封庆昱气得脸色铁青,那模样像是要把夏青曼活吞下肚,当时的封庆昱脾气可不怎么好。夏青曼惶恐,怕她会被其怒火烧到,便是连忙道,既然故事大概已经都有了,不如寻人把这故事重新写一遍,然后再安排戏班子演,岂不就有了。既不会让你失去面子,还能成为这京中头一份。虽说是老故事,可京中无人听过,若怕人追究,只需说是故事新翻便成。
封庆昱想了想觉得这主意极好,京中的戏班虽多,可好听的新戏却难得有一出。来来回回那几个连他这种不听戏的都快会哼了,若是能将这窦娥冤排演出来,那岂不是真真头一份吗。
封庆昱深信窦娥冤这故事绝对会抓人,因此便是寻来这方面的‘专家’来书写,期间还把夏青曼拉了过去,让她把整个故事给那人一一道来。
夏青曼虽说其中唱词已是记不清楚,只记得几句经典句子,可故事脉络细节还是很清晰的,于是她便一一告知那人,那人听罢眼睛亮晶晶的,二话不说就把几人赶出门去,埋头奋笔疾书。后来那人果然把窦娥冤写了下来,唱词精妙绝伦,不比原著差。
封庆昱又派人寻了京中靠谱的戏班子,那戏班是个老戏班叫庆春班,实力是有的,可一直出不来什么好的新戏,因此被新兴的班子挤得快混不下去,全靠以前那点名声撑着。只因班主为人厚道,又将义气,不似其他班主苛刻戏班子的人。因此班里氛围也十分好,大家互爱互敬,戏班子里的人不仅因为唱戏能讨生计,更是因为喜欢唱戏。因此那些名角也舍不得离开,人心齐,事好办,因此在京中倒也还勉强有口饭吃。
封庆昱所派之人一直喜欢庆春班的戏,觉得这样的老戏班才有底蕴,整个班子脚踏实地不急不躁,不似新兴的班子刚窜起来所以浮躁得很,才有一点名声尾巴就翘起来了,名角们的表演也不够沉稳老练,成天想着一些旁门邪道,都不好好练功了。若非有新段子撑着,否则与那庆春班实在没得比。
因此那人便是推荐了庆春班,封庆昱其实本不耐烦这种小事,一般只需派扫书去监督实施,他最后等着验收成果即可。可这次他在夫人老夫人面前说了大话,说是这出戏一演,必是让在座的女人们哭得稀里哗啦。所以也不敢怠慢,亲自去瞧了那庆春班,发觉还颇为稳妥,才同意将本子让他们来演。
庆春班刚开始接到这活,只以为是京中那个贵公子无聊所以才要戏耍一次,戏本子恐怕是难以入目,可是无法,对方开的价实在让他们不能拒绝。
他们如今难得有场子去跑,可这么大个戏班子若是没大场子要跑很难再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待下去,因此只能讪讪的接了。只希望接完这单活,赚到点钱有了路费就转战他地。反正戏班子里许多人都闲着,排演一下也就费些功夫,只要讨了爷的喜欢,得了赏赐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班头拿到本子一看,竟是再也放不下,这本子真是太好了!班头整个人都颤抖了,若是有这本子在,他们庆春班必是能在这京中扎下跟,不用被排挤出去!
班头眼睛闪亮亮的盯着扫书,颤抖的问道,今后他们戏班子能一直演吗?扫书见他这般一脸得意,我们爷弄的东西能有错吗。便说道他们随意,他们公府又不是干这个吃的,除了第一场必须在公府演,今后随叫随到,其他时候你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