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松听了夏青曼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你啊,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夏青曼理直气壮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学不来那弯弯绕绕。”
陆成松妥协,“是是是,就你坦诚。不过今后可不能再这般了,我们走后你可别再这么缺心眼了。”
夏青曼怒,“谁缺心眼啊!”
陆成松瞟了她一眼,“除了你还有谁?你成天除了干活就是自个忙自个的,可关心过其他?”
夏青曼低下头未语,她和人打交道确实少了些,可这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吗。
陆成松难得正经,语重心长道:“从前我们在这还能护着你,今后你一个人了再这般可没人让你靠着了。”
夏青曼颇为不服气,“我哪有这么没用啊,再说了,我好好干活,又没有偷懒,还时不时来点小贡献,怎么看都是个好员工,有何可说的。”
陆成松冷笑,“你就逃避吧,等来了新管事看你怎么办。你以为只要把事情做好了便是万事大吉了?继续假天真吧你,到时候吃了大亏,可没地方哭。”
夏青曼低着头对手指,“反正有你们靠着我何必自个站着,我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真要是来个厉害的,我再表现也不迟啊,平时何必这么辛苦。”
陆成松嗤笑,“说你假天真还真是抬举你了,分明就是真傻蛋!就算你原来是个通透的又如何,一直混日子你以为如今你还会如当初一般?多日未行变成瘸,到时候只怕你有心无力。”
陆成松从未曾如现在一般跟她说这么重的话,夏青曼虽知他说得有理,可心里难免委屈,半天没吭一句。
陆成松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我今日说话重了些也是担心你今后受委屈,原本想着你这样挺好,虽然痴傻了些却没那些弯弯绕绕,也就任你这般。反正只要你一,我们陆家总能护着你。可人算不如天算,竟出了这事。从今往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长点心行吗?”
夏青曼红了脸,被一个比自己实际年龄还小上许多的人这般教训,老脸有些挂不住。逃避惯了,养成了一种本能习惯,很难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关键时刻再出手。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却很难改,尤其还没到那份上,总想着等明天吧等明天吧再等明天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夏青曼知道自己是个宅斗白痴,刚入府的时候也启动过奋斗机制,可这没有纷扰之地,让她又蔫吧了。这话要说出去,陆成松肯定要说她睡不着觉怪床歪了。
虽说这一年多以来她也积极做过蛮多事,又是出点子,又是弄胭脂铺的,但是说实话那些就跟她宅家里耍的游戏弄的diy一样,就是玩。研究胭脂之类的玩意成本钱都忘了算,还是立契约的时候陆成松提出来的,以提醒寄灵承这份情。
陆成松见她半响未言一语,以为方才重话把她惹恼了,便是柔声道:“方才是我错了,莫要生气了好吗?”
夏青曼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是我自个太不争气了,有人靠着就不乐意动弹了。我今后会小心的,只希望不要太迟。”
陆成松见此心底也不好受,便是安慰起来,“你也不用太担心,虽说我们陆了,可在这府里还是能说上话的。你以后若有什么事便是去陆家找月华或者芳华便是。若是不方便出府,门房的老张也是与陆家亲厚的,你寻他也是一样的。”
“嗯,谢谢你,你真好。”夏青曼由衷道。
陆成松微红了脸,挠了挠头,“你突然这般我有些不习惯了。”
夏青曼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我对你凶你就高兴啦,欠虐啊。”
陆成松嘿嘿一笑,夏青曼歪了歪脑袋道:“说起来我运气真好,一路飙红,都要被你们宠坏了。”
陆成松听到“宠”字,脑中炸得嗡嗡响,“宠,宠……”
夏青曼没注意陆成松的异样,“不过我也不能老这般,若哪天运气不好了,岂不是没了自保的能力。”
陆成松觉着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双手搓了搓脸,假咳了几声才恢复过来。其实他压根不知道,他那脸黑乎乎的,压根看不出异状。
“你这样其实也挺好。”陆成松喃喃道。
“啊?”夏青曼没听清,盯着陆成松疑惑道。
陆成松脸歪到一边,假咳了一声,“没什么,今后你有何打算?”
夏青曼心里十分烦乱,也没注意陆成松今日怪异之处,便是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是说以后。”
“以后?”
陆成松低声在夏青曼耳边道:“你在外边偷偷摸摸的折腾铺子,我不信你没些想法。”
夏青曼叹了口气,“其实也没太多想法,就是想根据自己的兴趣赚点私房钱。如今我奴隶之身,那些宏伟愿望太不现实了。况且我也没那么大的志向,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陆成松嘴角勾了一下,若有似无道:“你倒是挺好养活。”
夏青曼从来都以此为豪,得意道:“那是自然,当然若是能有人伺候,帮我洗衣打扫做饭就更好了。”
“这倒还好实现……”陆成松摸摸下巴想了想。
“嗯?”
陆成松摆了摆手,“没什么,你难道就想在这府里老死下去?”
“说实话,我还是想自由身。可一来太难,二来若是出去我一弱女子怕是过得还没在府里好。”夏青曼老实道,之所以一直混沌度日不想想太多,其中一个原因也因为这些顾虑。
陆成松想了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