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人就是他!”水香颤抖道,小脸惨白惨白的。
夏青曼顺着水香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一个文质彬彬、容光焕发的翩翩公子屹立人群中,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怪不得水香会被迷惑,这于熙还真挺人模狗样的,虽说达不到狂霸酷帅拽,却也当得起翩翩公子一个。尤其周身散发的书卷气,斯斯文文的仿若挺可靠的模样,确实挺能糊弄人的。
夏青曼不动声色的把水香挡住,那于熙似乎心情很好,并未张望便是潇洒离开了。
“好了,那人已经走了,看来他并未看到你。”夏青曼道。
水香蹙着眉一脸纠结,夏青曼叹了口气道:“你也不用太担心,若这人真的找上门来,大不了死不认账好了,他手上没你什么信物吧?”
水香摇头,道:“我就觉得这般瞒着表哥,心里很不踏实。”
“这事需你自个斟酌,说与不说都有利有弊。可若想一直坦然,必定是要主动说的,否则从别人耳里听到,那就更麻烦了。不过看于熙这副模样,似乎也不像是会回头找你的。但是就怕万一,他这种不走正道之人,哪天若真混不下去了,难保变成一条疯狗返回来咬你一口。”夏青曼分析道。
“我,我再想想吧。”水香脸色暗暗道。
夏青曼劝慰道:“其实也没这般严重,你清不清白姐夫最是清楚,况且如今你有了身孕,他必是不会计较,谁都有过去,重要的还是过好今后的日子。你莫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坏了心情,书上可说了,孕妇心情不好对胎儿发育没有好处,你放宽心,还有我们在你身后呢。”
水香闻言心情纾解了许多,抚了抚肚子点了点头,“是啊,我有你们呢。”
夏青曼不由叹气,这世女子实在难过,明明没有什么,却担心受怕成这副模样。明明是对方欺骗抛弃,还骗走了那么多银子,结果反倒还怕他回来寻自己的麻烦。
只盼这事就这般过去就好。
揽月阁自打戚管事接手之后又搞了不少花样,其中最令人称赞的便是专门开辟了一个阁楼做女子聚会所用。
京中也有女子结成的诗社棋社等,偶尔也会聚集在某一个府里聚会。只不过都尚在闺阁中,弄一个聚会并不是那么方便,规模都会有局限。可若是在外,又怕不安全。
国公府开辟专门地方接待女子,那便是不同了。国公府名声在那,亦是比在外要安全,又比在闺阁中自由,没多久变成了京中女子最喜欢的集会地之一。
就连府中封语姗都不嫌弃这揽月阁管事乃戚姨娘派的人,也经常往揽月阁钻。
方夫人这点上倒没犯糊涂,因为来的都是名门闺秀,今后嫁的亦会是名门。若是能结为闺中密友,今后出嫁也能多一份助力。
所以并没有阻止封语姗,甚至还让针线房制了不少新衣服。
其实从前夏青曼也曾提过办个女子会所,只不过被陆老爷子给驳回了。理由很简单,男男女女共聚一堂,难免会发生什么事。
虽说两边隔开,可却挡不住有心人,防不胜防。与其操这份心,倒是不如多花些心思笼络人。
夏青曼也觉得有理,若是重新开辟一个地方作为女子会所,那又太奇怪了。毕竟国公府是正儿八经的府邸,哪能搞得跟高级会所似的。可名义办一个会所,那么与男子集会就不会离得很远。虽说不定出事,可若是出了事,哪怕只是一件,揽月楼名声尽毁。
戚管事能想到弄个女子聚会的场地,其中的利弊也是清楚。但戚管事功利心强,没陆老爷子那般小心,因此并不在意。毕竟都是知道底细的文人和深闺女子,再如何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京中男女共赴的聚会颇多,如此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二月踏雪寻梅,烹茶观雪,吟诗作乐,正是聚会时。夏青曼离那揽月阁挺远,还依稀听到庭院的欢声细语。
夏青曼哈了哈手,今年比往年冷得多,天空还飘着雪。国公府有一片腊梅林,如今正开得正盛,妖娆美丽。
丁管事让她到去摘几枝插入瓶中,放到阅览室里也倒也雅致。总归不着急,因此夏青曼撑着伞悠哉的在腊梅林中漫步,若没那么冷倒是挺浪漫的。
一阵风吹过,刮得夏青曼的脸生疼,也顾不上文艺一把,便是打道回府。因是有风,夏青曼并未在大路行走,而是走了有些遮挡的小路,因是下雪,此处僻静无人。因此夏青曼看到一个人影闪过,不由多看了几眼。
结果一看,不得了了!竟然是那于熙!
夏青曼的心一下跳得厉害,莫不是他来寻水香?
不对,就算他不知水香未嫁人,也不敢这般冒失,可这府里也并非一般人可以进来的。况且还钻到这腊梅林来,分明是与人约好的。
夏青曼不由好奇起来,便是悄悄跟了上去。
“青曼,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封庆昱突然跳到她面前。
夏青曼未防,顿时吓了一大跳。
“人吓人吓死人好吗。”夏青曼抚了抚胸口,没好气道。
封庆昱见她语气不佳倒也没生气,反而看她神神秘秘的模样,好奇起来,“你这干嘛呢?”
夏青曼把一根手指放嘴上,小声道:“嘘——你小声点。”
封庆昱这下更好奇了,这两年虽说这小子沉稳了不少,可性子依然跳脱。见到夏青曼如此,心里跟猫挠似的,焦急得不得了。
夏青曼知若是不说清楚,这小子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