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梓啊李佑梓,我就那么像洪水猛兽么,你每一次看见我都要躲。”她轻轻叹息一声,而后将膝盖曲起,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招惹了我飘摇,还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她将头抬起,耳边有夜风拂过。
“风停了云知道
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他来时躲不掉
他走得静悄悄
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著”
寂静的夜里,曼妙悠扬的歌声响起,分外清晰,她一人在独唱,听者,只有风。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
无根的野草
当梦醒了天晴了
如何再飘摇
啊爱多一秒恨不会少
承诺是煎熬
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著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
无根的野草
当梦醒了天晴了如何再飘摇
啊爱多一秒恨不会少
承诺是煎熬
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
“若不计较……”她还剩最后一句未唱完,倏然间眉头一冷,朝着前头的方向冷喝一声,“谁!”
她听觉极好,纵然她在歌唱,但倘若歌声里多了什么其他的声音,依旧能被她听的清楚。
“兴致不错,还有闲心思唱歌。”黑夜里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轻如浮云一般,慢条斯理却好听得紧,“你自创?看不出你有这个才能。”
飘摇一听这道声音,挑了挑眉,“当然不是,这是他为我创作的歌,此曲唤作《飘摇》。”
“哦。”那一头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道,“你的那位李郎找到了么?”
“没有。”飘摇道,“你今天怎么有功夫管我的事?”
“不是管你的事,是管我自己的。”那一头接过话,“今夜我无意间得知了一个消息,你口中的那个负心汉不仅负心,还从未对你坦白过,他本不姓李,他姓凤,可怜了你认识他这么久了也没能扒出他的真实身份。”
“凤?”飘摇敛了敛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诧,“难道他是……”
“没错,南旭的四殿下,除了南旭皇室,哪里还有人姓凤。”
“他……他又骗我。”飘摇咬了咬牙,而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望向前方,“你怎么知道这两人是同一个人,而且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当然知道,因为有人在今夜告诉我——”那一头顿了顿,随后低笑一声,“我的四弟言语轻薄他未来皇嫂,而且还被飘渺宗的宗主追的四处跑。”
飘摇瞪眼,“未来皇嫂是哪个?”
“你也认识的,孟离芝。”那人淡淡道,“所以你要赶紧抓住你的李郎了,莫要让他做出勾引有夫之妇的事。”
“孟离芝……孟离芝?!”飘摇险些暴跳而起,“我刚才碰见她,还有我的四个属下,她们都说没看见李郎!”
“是的,她们没有说谎。”男子的声线轻描淡写,“四弟扮成了女人,她们没能认出来,所以告诉你说没看见,说来说去不还是怪你家李郎。”
“这个混账东西,他……他为了躲我竟然愿意男扮女装!”
“对,他很混账,所以整件事都怪他,不过飘摇,有一件事情我可有必要提醒你,假如你因为喝醋要找孟离芝算账,那么我向你保证,不用多长的时间,你就能看见一个缺胳膊断腿的李郎。”
“你……”飘摇脸上一阵紫一阵青交错,显然气的不轻,“他是你的四弟,你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及兄弟情义?”
就算是她的李郎先轻薄别人,她也要找那人算账。
不为什么,护短。
而她对面的男子显然深知这一点,“那么我问你,你希望他把你看得更重要,还是把他的兄弟看的更重要?”
飘摇想也不想便道:“那自然是我!”
“那不就是了。”对方慢条斯理道,“所以我为了孟离芝把他怎么样一点也不奇怪,你说是不是?”
“……”
“他就在皇宫,等你想办法进了宫,我自然会让人带你去找他,能不能看紧他,那就靠你的本事,如果你看不紧,我不介意帮你看紧。”
“不劳烦!我自己能看紧!”
“那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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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沉沉,落英缤纷的庭院里,一红一黑两道窈窕的身影持剑相斗,人影轻盈,长剑掠过空中,划出点点霜落。
身后,一众人或站着观战,或坐着啃瓜子。
庭院里,两道人影终于落地。
“金凌,你这套剑法很柔美。”孟离芝将手中的剑往边上一扔,而后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可真大方,与我不过才认识几天,竟然愿意教我。”
“不过是一套剑法而已,没什么的。”金凌收了剑,“我先去沐浴,一会儿回来。”
“嗯。”孟离芝摆了摆手,“要什么衣服去我房里挑选,缺什么一会儿过来和我说,记得可别走出了这个院子。”
“好。”金凌应了一声随后离开。
在孟府她的活动范围只有孟离芝和孟罗帛居住的院子,这里头都是她们自己的人,出了这个院子,难免暴露行踪。
“小姐,我觉得你对她是不是也太好了点。”身后,潘婷道,“这才认识几人,怎么看起来像是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她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