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担架,桑榆他们也解开白袍,面巾。“委屈你了。”洛溪柔声的开口。桑榆浅笑,“不委屈。”而后桑榆沉默一小会,才慢慢的开口,“洛溪哥哥,我,我要离开了。”洛溪一把抱住桑榆,低沉的开口,“日后没有我替你收拾烂摊子了,所以凡事能让便让,不可太张扬。”桑榆含泪回答着,“知道了。”洛溪松开了桑榆,擦了擦桑榆泪水,“走吧,好好活着。”桑榆抽咽,“你也要珍重。”

“走吧。”老谋子走了过来,拉着桑榆的手准备要离开。洛溪捉住老谋子的手,恳求道,“请好好照顾桑榆。”老谋子“嗯”了一声后,拉着桑榆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洛溪眼眸中,洛溪才和手下的人一同去乱葬岗。

等洛溪从乱葬岗回来后,就被蹲在镇门的关东拦住,“爷,不好了,刚刚殷公子和官兵们一同前往桑榆姑娘家,结果没寻着人。现下在殷府等你回来问话呢。”洛溪眸子暗闪,似乎在思考对策,半响,洛溪吁了一口气,“关东,派人去找桑榆。”“真的要这样吗?”关东不确定开口。洛溪点了点头,关东只能听从洛溪吩咐带着手下开始寻找桑榆。

洛溪快步走回殷府。洛溪站在殷府门口,见官兵正在门口巡视。殷府上空也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密布,压抑气息迎面扑来,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洛溪皱眉,大步走前去,却被官兵拦下,“何人?”洛溪平静开口,“我是殷府的管家。”官兵打量了洛溪几分,半信半疑的,便派了人随洛溪进去。

官兵粗鲁的将洛溪推进内堂处,洛溪吃痛的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公子。”殷初把玩手上的核桃,冷冷的开口,“是不是你放走了桑榆?”洛溪立即跪了下来,“回公子,刚刚洛溪正在处理竞技场内瘟疫一事,根本无暇顾及桑榆一事,还请公子明鉴。”听到洛溪的话,殷初便想起了白大夫之前的回禀,确实与洛溪所说的无异,这才相信洛溪的话。

“先起来回话。”“是。”洛溪起身,沉默半会后,洛溪继续开口,“公子,刚刚我回来之时,便听到关东回报,因而自作主张的吩咐关东寻找桑榆,还望公子见谅。”殷初以狼般的尖锐眼神审视着洛溪,“你手脚倒也挺快的。”洛溪一听,害怕的立即跪下,“公子。”“你不必如此,你不过是把我做的事情再做了一次而已。”殷初冰冷的语气显得有些缓和。“起身吧,这件事便交给你,好好给我答案。”“是。”洛溪心里松了口气,嘴上恭敬应承。

洛溪走出内堂时,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现在他大概明白了桑榆的心情了。桑榆,想到这个名字时,洛溪的心忍不住揪上几分。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此刻,出了镇门口的桑榆,攸宁在老谋子领着下,一路向南。

“老谋子,我们该去哪里?”走在路上的桑榆询问着老谋子,老谋子看着前方的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们去武德镇,到了那里,我们路归路,桥归桥。”老谋子将视线转到攸宁身上。攸宁被扫视的有些畏缩,弱弱开口,“好。”

桑榆一手拉着老谋子,一手拉着攸宁,“走吧。”

冬天的天总是特别容易黑,不规则的月若隐若现,星星也都黯淡无光。

桑榆拢了拢衣服,站在窗前,从客栈处遥望着远处的闪着微弱灯光的洛水镇。洛水镇入夜后一向不掌灯火,怕这次是殷初为了寻找自己才如此大动作。

“桑榆,睡了吗?”攸宁站在外头,轻声询问着。“进来吧。”桑榆从窗前转过身来,坐在圆木椅子上。

攸宁推开了门,坐在桑榆对面。“找我有什么事?”桑榆柔声询问着攸宁。“明天我该走了,所以今晚特意来跟你告别。”桑榆听后,起身,走到镜台前,从柜子处拿出一匣子。桑榆将匣子递给攸宁,“拿着吧。孤身一人上路,总得需要盘缠。”攸宁摆了摆手,“我不需要。这段时间你照顾的我够多了,更何况我害得你背井离乡,因而这钱我不能拿。”桑榆浅笑,“别这样说,即便没有你,我也会有一天离开洛水镇。”“桑榆。”攸宁红着眼,低沉的开口。

“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嗯。”攸宁起身,准备离开,却在房门处顿住脚。攸宁回头,嘶哑的恳求桑榆,“我能抱抱你吗?”桑榆莞尔,“可以。”桑榆摊开手臂,攸宁冲了过去,死死抱住桑榆。攸宁知道,这一抱从此便是天涯的距离。桑榆将手轻柔抚上攸宁的背部。此刻两人都愿时间能定格在这美好的一刻。

与此同时,洛水镇内,洛溪,关东提着牛皮灯笼,满大街的搜寻桑榆。“公子,洛水镇内早已找遍了,都不见桑榆姑娘的身影,你说,桑榆姑娘是不是已经逃出洛水镇。”洛溪抬头,遥望着天边,苍白无力的笑着,“或许吧。”关东见其憔悴的模样,关心的开口,“公子,回去休息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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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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