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嗷嗷这人,挺实在,不玩虚的。
我把人叫到嗷嗷家来,先认认门。然后该睡觉睡觉,不想睡觉的就出去逛着玩。住惯了城市的人,特别是深圳,因为面积的限制,已经没有可以种田的农村了。音音他们,对乡村的景色很感兴趣儿。
我陪着音音和月月走出镇子,在地里瞎逛。来的路上,音音和月月已经知道,我家就在邻镇。不过这会儿,她们不急着去。月月说没想到这么近,想去分分钟的事儿,不急这一时。
音音一提起这事儿,也说真近真近,小飞你说你会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我摇头说不知道。
音音说要不要回去问问嗷嗷。
我说不能问。在没弄清楚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不能问。据我估计,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一问嗷嗷,说起邻镇上的刘文飞。万一发生的事儿有什么不妥,会影响嗷嗷对我们的信任。
两个点头说不问不问。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说。
我们逛到天黑才回去。晚饭很丰盛。嗷嗷家是开超市的,什么菜都有。主要还是嗷嗷待人比较厚道,也没什么花花肠子。
晚饭后歇了一会儿,嗷嗷就急着出发。燕子当然也跟着。不过燕子显然没有嗷嗷的积极性高。
我问嗷嗷,表舅爷要回来,能赶这么早吗?
燕子接过话头说:“嗷嗷这两天都这要,天一黑就要去等表舅爷,直到天快放亮了才回来。所以白天睡觉晚上精神,生物钟弄颠倒了。”
我们出了镇,沿着一条河边小路往前走,一直走了五六里路,来到一座三层的平顶塔跟前。嗷嗷指着一个方向说:“离这儿一里路,就是我农村的家了。”
我们一行人,一直来到塔下面。嗷嗷打着手电,带领我们一行人从一个小门进去。塔下面是一口井,井上盖着石板。嗷嗷把盖子移开。下面露出一口井来。大晚上的,这口显得有些瘆人。
石盖掀开。盖子下面,已经有一段绳子。绳子一头,就系在井边一个铁锥上,铁锥直插进地里。
嗷嗷也不说话,双手抓住绳子,把腿伸进井里,人先坐在井沿上。然后往里面一跃。整个人顺着绳子就朝下滑去。老烟鬼的那两个人,一见嗷嗷下去了。立即动作麻利地下到井里去。然后是我和音音,月月,燕子最后才下。
我们下到井里,便在井壁上发现一条地道,很宽,很高大的那种。嗷嗷见我们都下来,带头朝里走去。我们跟着,走过一条隧道,到了尽头,嗷嗷在一边鼓捣了两下。尽头的石壁前便出现一个洞,嗷嗷带头跳下去,然后我们又从石壁后出来。
出来后就在一个石头的空间里。嗷嗷的手电照着,我一眼看见手电晃过的地方,有很多人,吃惊地问嗷嗷:“不是石头人吧?”
嗷嗷摇着头:“说不是石头人,是陶瓷的。”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特别变态的石头人,就好办的多。我问嗷嗷这些陶瓷的东西,会动吗?
嗷嗷大笑:“这东西要能动,那还得了。世界岂不是全乱套了。”
谢天谢地,这里是比较安全的。我问嗷嗷,表舅爷就是在这里走的吗?怎么走的?这也没什么机关啊?
嗷嗷指着陶瓷的人围成一圈的那个石头台子说;“这里是一口棺材,当年表舅爷就是从这儿走的,想必也会从这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