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屋里呢?不怕染了风寒吗?”
秦雨桐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雪天里、身上已经落了一层薄雪的张十二,有些心疼的埋怨道。
刚才想的太入神了,秦雨桐的声音又把他的思绪勾了回来,定睛一看,好家伙,这雪又大了几分,他再在这多坐一会儿,怕是要成为雪人了
起身拍了拍雪,看到秦雨桐在衣服外面批了一身浅绿色的绸质披风,头上则戴着一顶搭着细穗的素色毡帽,看着别有一番韵味。
“你怎么来了?”
问完这句话,同样身着披风、手中提着一个饭盒的小环也从刚凿开的门里走了进来,眼里满是好奇,看着张十二问道:“张公子,这处宅子真的是圣上赏你的?”
早上她也听到圣旨了,对于张十二被封爵赏地一事也算知晓,可是这封的宅子也太巧了吧就在她们的隔壁,不是说这是那茅大学士的故居吗?还有昨天那个讨厌的知府公子呢?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们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
张十二一脸得意。
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多年,他都没有一套房子,而且他确定以帝都房价的上涨速度,单凭他自己,怕是一辈子也不能奢望在帝都拥有自己的家
现在呢,才来了不过几个月而已,就有了自己的宅子,算起来的话,地处天子之都最繁华的地段,房间众多,还带院子,简直是别墅的标准啊!
这个时候再不炫耀一下,更待何时?
但是小环并没有太关注这个,而是指着她走过来的方向继续问道:“那这个门也是张公子凿开的喽?”
说着还不忘跟张十二眨了眨眼,眼神又往秦雨桐身上飘了两眼,含义不言自明。
“这怎么可能?我哪里会干这种事?”
就如同被人说了窃书的孔乙己一般,满脸通红,在那解释着,这个锅他可不能背!
他当然不能承认,这本来也不是他凿开的呀虽然他也很想凿
“那这是怎么回事?”
秦雨桐也问了出来。
上午的时候,陆三回酒楼时火急火燎找了昨天的五个壮汉,秦雨桐很纳闷,难道张十二又跟人打架了?
问陆三的时候他只说是叫他们去收拾家的,秦雨桐又问他宅子在哪,陆三这才高兴的告诉她,就是她们隔壁的宅子。
当时她就非常诧异,等五位壮汉回去之后她又问了之后才敢确定,所以她这才过来了。
五个壮汉回去了,来了就见墙上多了个门,说不是张十二做的,她自己都有点不信
“这是那个骆行建就是昨天被打成猪头的那个家伙弄得。”
怕秦雨桐她们不知道是谁,他还故意伸手比划了几下,惹的两女忍俊不禁。
“那他人呢?”
秦雨桐又问了一句。
“他啊,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已经回去了。”
“真的?是不是你又打了他一顿?”
想到陆三从酒楼里叫走的五个壮汉,又联想到张十二的脾气,秦雨桐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当然是真的,我哪里是见人就打的人?对不对啊小环?额”
张十二本来想笑着问问小环,以证自己的“清白”,谁知小环却一个劲的摇头,让他有些无奈
看来以后可得收敛一些,我可是个好青年,不是好战分子呀!张十二默默的想着。
“好了,别在外面说了。我刚好炒了几个菜过来,现在雪大,你就在这新宅子里吃吧!”
看着张十二吃瘪的模样,秦雨桐捂嘴轻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张十二点头答应,作为一宅之主赶紧把秦雨桐请进了自己的前厅里,正好也让她看看自己的新家
进到前厅里来,张十二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本来看这宅子外面修葺的并不是特别仔细,院子里的摆设也格外简单,比起卫国公府差远了,可是这屋内屋外却是有天壤之别。
怎么形容呢,这前厅里的装饰和家具摆设都不是一般的奢华,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丝绸织锦,墙壁则粉刷着一层飘金的颜色,在墙壁上挂着一把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
从房顶上垂下六盏带着粉红色镂空灯罩的烛台,约比他的头还要高出十多公分,均匀的分布在屋子中间,设计这灯的人想必也费了心思,人站着不会碰到,但是伸手却可以轻易的点着,张十二甚至可以想到,若是晚上的时候把这六盏灯点亮,除了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外,照明效果也要比一般的烛灯好多了。
客厅的地上则铺着柔软的浅色地毯,数道门帘垂落在门前,另有两扇门分别通向另外的房间,张十二过去只是搭眼一看,就被里面更加得富丽堂皇的装饰给惊着了
震惊的同时更是喜悦,看来这是捡到宝了!
张十二已经大致猜到了,单看这宅子外面跟院子的模样,这屋里的景象本不应该如此,一个简朴一个奢华,完全不配套啊!
所以稍微一联想他也知道了这肯定是骆行建在这屋子里特意装修的,而且看这崭新程度,他怕是刚装好没多久,估计还没入住过呢!
哈哈,这下好了,这小子这份大礼自己只能收了,不然能怎么办呢?别人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骆行建这货怕是要赔了装修又挨揍了
张十二美滋滋的想着。
秦雨桐显然也被眼前的景像给吓了一跳,一个大学士的府邸装修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