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妃回过神来,说道:是的,下月初八,正值夫人生辰,说起来护国薛将军一贯伉俪情深,何况斗秋大会即将开始,儿子又封了将军,为了判断朝中局势也好,总会回来的吧。
说完,大约是说道别人夫妻恩爱,又幽怨的看了一眼正和别人卿卿我我的沐王妃,眼中一酸,又落下泪来。
沐王爷全然没有察觉,但是婉莹却敏感的现了,她也不回避,反而挑衅似的把沐王爷靠在自己头上的大脑袋往胸口处扒拉一下,眼神只是淡然瞟了一眼沐王妃,反而把重点放在眼中即将喷出怒火的夏吟吟身上。
还是果难大师说的对,自己喜欢的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这些自命富贵的人家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模样,焕娘,如今你终于成为了婉莹,甚至有一天,成为沐王妃也不是不可能,至于那个害你跌入尘埃的薛承落徐哀,还有那个被薛承落藏在府中的丫鬟,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夏吟吟死命忍住怒火,再抬起头来,已经只有淡淡的不平:父王,你不要太过份,如今婉莹还不是你的侧妃,你多少要给母亲一点面子,还有,我要你提前把我的腿给治好,我一天都不想等了,治好之后,我才能有理由去找薛夫人,才有可能说服她帮我带到世子身边。
婉莹,你说好不好,就这样帮我的女儿一下吧,你的身上好香,早点答应了她,让她们早点离开,我们也好再去继续一下昨天没做好的事情啊!沐王爷靠近婉莹的胸口,那短暂的清明消失不见,又混成了一个色中恶鬼的样子,在婉莹高耸的胸脯上把头凑来凑去,含混不清的说着。
婉莹娇羞的点点头,说道:王爷您说什么都是对的,最近几天就让郡主过来吧,王爷,奴婢好累,你抱奴婢进房间吧。
王爷登时兴高采烈,一把抱起婉莹,还对着沐王妃和在轮椅上的夏吟吟摆了摆手,也不管他们,自己踢开房门进去了。
沐王妃推着女儿落荒而逃,抚在花园中一棵梅花下边喘着气,平复一下压抑的心情,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两个人的调笑声不那么清晰的传到自己耳朵里。
夏吟吟看着母亲的泪,恨恨的说:母亲,那些人欠我们的,一定会还给我们的。等到我成了薛承落的妻子,我一定会借助世子的力量,让婉莹这个小贱人魂飞魄散!
沐王妃看着忽然间成长起来的女儿,心中一痛,这是个什么世道啊,她娇娇的女儿不过去献了一个艺,就被人害得浑身瘫痪,不过是想治治病,又引狼入室,招来这么个狐狸精,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吟吟,可是,薛承落新纳的美人是他心头所爱,听说这个婢女你也见过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啊,你这样倒贴还能行吗?
夏吟吟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是很快坚定下来,她握住母亲的手:母亲,说来奇怪,可能是最近医治瘫痪的时候留下些后遗症,我有一次醒过来忽然忘记那薛承落婢女的容貌,其实不瞒母亲,女儿今天这样除了齐宣害我之外,还有这个婢女的一份功劳呢!这夺夫毁身之恨,我怎么能忘记!
沐王妃看着夏吟吟咬牙切齿的模样,惊呆了,薛承落什么时候是女儿的夫君了?这丫头有点走火入魔吧。
夏吟吟没有现沐王妃的异常,眼睛亮亮的盯着沐王妃:母亲,您跟我说,是不是之前你和薛夫人在一起经常喝茶时候,薛夫人曾经指着您的肚子,说了句‘若是姑娘,肯定能陪世子’的话?有没有信物呢?
沐王妃一头雾水,时隔多年,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而且后来薛夫人自己的心思也有些变化,根本没有说一定要立吟吟为正室的样子,她也不愿意吟吟成为侧室,所以彼此心照不宣都没有再提。
娘亲,我可记得,你小时候给我看过那个信物的,是什么玉佩还是什么吊坠啊,珠链?夏吟吟一脸渴望。
沐王妃看着女儿脸上的神采,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陷入对王爷的爱慕的样子,心中叹息,就这样吧,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是她们母女的共性吗?
沐王分温柔的摸摸夏吟吟的头,看着老梅树,淡淡道:那是一方娟帕,具体的来历我不知道,薛夫人曾经告诉我,世子从小身上就有一面铜镜,这锦帕是薛将军用多种罕见材料做成的,就是可以包住那面铜镜的,这就是希望世子以后的妻子是一个温婉大度以德容人之人。
夏吟吟点点头,连忙说着:就是这个,母亲您给我吧,我自然有办法让将军夫人再起偏袒我一次。
沐王妃无奈的点点头。
深夜,靖国将军府。
书房里仍旧亮着一盏灯火,倒映着男人挺拔的侧影。
心绵猓捧着一盏燕窝,痴迷的看着那坚毅的侧影,鼓足勇气对着屋内的人道:夜已深了,心绵给将军做了炖品,将军晚饭都没吃,要不要尝一下。
屋内那人许久没有动静,心绵心中七上八下的,她知道,世子心中根本没有自己,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几句话就让她放弃根本不可能,最多是自己太过急躁了,要让世子适应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然后再做亲昵的行为。
一想到靠近世子的妥帖和踏实的感觉,心绵不由得低下头,脸蛋有点烫。
一阵劲风拂过,她微微闭了闭眼睛,这夜半时分,还真是有点冷啊。
低沉的男音从屋内传出来:我以为你会知道自己的分寸,原来那日和你说的话都是白说了,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吧。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