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下去后,阿宝也在白前的伺候下洗漱更衣,然后爬到床上,用被子披在身上裹着,就这么坐着瞪着桌上的灯火,等某位王爷回来。
萧令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虽不知道那刺客是不是冲着阿宝而去,但在行宫中竟然藏着刺客,也足以让正德帝重视,都要歇下了,听到萧令殊遇刺的事情,硬是又爬起来,让人将萧令殊召来询问。
正德帝觉得这两天过得实在是不愉快,先是一个儿子被支不知来历的流箭射伤已经让他阴谋论了一把,怀疑的对象很多,甚至连几个儿子都成了怀疑的对象,连被授命去处理此事的萧令殊也被怀疑了一把。可是很快地,又传来了萧令殊也遇刺的事情,正德帝又再一次阴谋论了。
“你没事吧?”正德帝难得关心地询问了下,可能是从未对这儿子表现过关心,一时间口气有些生硬。
“无事。”萧令殊仍是极冷淡的模样。
“那刺客呢?让刑部狠狠地审!”正德帝恶狠狠地道,这回比昨天听闻宁王遇刺还要生气。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自杀?”
“不小心杀了!”
“……”
那他是白担心了!
所以,那刺客都死了,问也问不到什么,要查他的身份,已是二十几年前被派到行宫来的杂事太监,其详细的身份档案在宫里,行宫里有的只是个名字及身份罢了,一时间也查不出什么。
正德帝憋着一股子的气,只能发泄在那些值勤的禁卫军身上。
萧令殊见没事,便告退离开了。
回到他们居住的院子,进门发现灯还亮着,床上某个人坐在那里,身上捆着被子,就这么坐着睡觉了。
男人又有些不开心了。
他先去架子前就着铜盆里的清水净了手,用干净的毛巾拭净手后,便到床前,弯腰将坐在床上睡着的人抱了起来,将被子抖开,然后再将她塞回被窝里。
其间阿宝醒了,不过睡得迷迷糊糊的,早已经忘记自己先前委屈地坐着睡着就是为了等他回来的事情,迷蒙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后蹭了蹭他的手,倒头又睡下了。
萧令殊看了她一会儿,方出去浴室沐浴,洗去一天的烟尘及血渍。
天蒙蒙亮,阿宝醒了,发现自己脑袋搭在男人的颈窝间,一只手摸着他的胸膛,被褥下的双腿与他相贴,那是一种十分亲密的姿势。
几时睡着的已经忘记了,让她懊恼的是,竟然没等到他回来就睡着了,错失良机。不过他还在床上,也睡在她身边,这点让她甜蜜又好笑。
他为她说错话生气,可是在她看来,好像除了觉得这男人单方面地冷处理她的模样可爱得让她恨不得啃两口外,实在生不起其他的情绪来。
想罢,她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刚贴上去,便发现他睁开眼睛,神色有些迷离,愣愣地看着她。不过等他双眼清明后,一脸严肃地将她的脸轻轻地推开了,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掀被起床,也不叫人进来伺候,直接拿起箱笼上干净的衣服自己穿上。
“王爷。”阿宝忍着笑唤了一声。
“……”
“萧令殊!”
“……”
“哎哟!”
他霍地回身,发现她坐在床上,朝他挑起眉,笑得——恶劣极了,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等发现她更恶劣地直接在床上站起,躬着身就要跳下床时,想起初秋的地板凉,人的骨头也脆,如此跳下去,脚板子还不知道怎么生疼呢——想着,人已经上前两步扶住了她的腰。
阿宝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学着双胞胎黏人的姿势,双腿也盘上他的腰,他只得伸手托住她的臀部,表情仍是有些愣愣的,似乎是不敢相信她会做这么恶劣的事情,竟然敢骗他。
“王爷~~”她甜腻腻地叫着,“我知道错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又冷又硬又臭的声音响起。
阿宝一愣,突然有些委屈起来,脑袋搁在他颈窝间不动了,双腿也无力地放下。
萧令殊趁机将她抱回床上,然后继续刚才的动作,等将衣服穿妥后,见她坐在床上,一副木愣愣的样子,手指动了动,咳嗽一声,说道:“十天,下不为例!”
“……”
阿宝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蠢,因为那个男人竟然笑了,唇角上扬,眼睛微弯,微微上挑的凤眼像是突然开出漫天的桃花,比曾经惊鸿一瞥还要让她惊艳。
阿宝的心情很好,虽然一大早的就要收拾行李回京,还要应付那序真心或假意地过来关心她昨晚遇刺事情的人,却依然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很快便整装出发了。
萧令殊到队伍前面,与几位王爷一起随行在御驾旁边,马车里只有阿宝一个人霸占着,江凌薇和五公主都跑过来搭便车,顺便询问昨晚遇刺的事情。
“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听说那刺客的目标是晋王,倒没想到你会在旁边,差点被波及。”江凌薇眉头皱得死紧。
五公主也有些担心,“以前五皇兄与人交恶,确实做过很多得罪人之事,时常会遇到这种事情。后来你们成亲后,明显改善许多,怎地突然又发生这种事?”
两女一副担心的表情,阿宝忙安慰她们,心里却想着,莫不是那刺客其实是南齐皇帝派来的?不怪她会怀疑上南齐皇帝,自从知道萧令殊的身世后,南齐皇帝在她心里与“疯子”画上等号,若是他派刺客来刺杀她和两个孩子也不奇怪。
江凌薇审视阿宝一会儿,突然又道:“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