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凤告诉她,“其实在你上大学之后我就想离婚了,但总想着还是等你嫁人之后再离,好歹给对方的印象好些。但你快28都没有结婚的心思,我也不想等了。”
“妈妈这辈子为了家庭为了孩子,谁都对得起,唯一对不起的就只有自己。我50岁了,身体不错,我想人生最后几十年为自己而活。”
陶溪一时愕然,在她的记忆当中,邓如凤算是她的榜样,一个持家有道的贤内助。她是个挺没大志的人,小学作文“我的愿望”,她就写自己以后想当个贤妻良母,直至现在,她沦为剩女,她的愿望还是没变。
虽然有些感慨,但她还是挺佩服邓如凤的勇气。
“难怪我妈跟别人家的妈不一样,从来都没催过我找对象,大概是被婚姻折磨透了,所以没敢把我往坑里推。”周晓语有些无奈,又说:“上次在李佩欣婚礼上,听到那群已婚女同学在吐糟,我原本还觉得她们矫情,现在倒是有些同情她们了。”
陶溪:“……你该不会恐婚了吧?”
周晓语扯了个勉强的笑容,“大概有点了。”说完又问陶溪,“你呢?有这么多活生生的例子,还想继续当贤妻良母吗?”
“想啊!”陶溪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喜欢小孩子,虽然他们有时候会闹腾,但可爱起来能萌化你的心。再有,在叶家“锻炼”了这么多年,做家务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周晓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加油,争取今年把自己嫁出去。”
嫁人?陶溪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她的脸蓦地就烧了起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周晓语一脸狐疑地盯着她。
“……这里有些闷……”陶溪心虚,立刻从包包里面把平安符拿出来转移注意力,她递给周晓语,“愿你岁岁平安!”
周晓语笑着接了过来,“果然是亲闺蜜,什么时候都惦记着我。”
陶溪被表扬的满腔内疚,眼神都不敢跟周晓语对视了。
她绝对不能告诉周晓语,她这平安符是后补的。
两人吃过饭,周晓语说要发泄情绪,要去某大牌店买条裙子安慰自己。陶溪心里给她翻了个白眼,什么发泄情绪都是借口,这人就喜欢买买买。
那条裙子,周晓语年前就看中了,但当时买了另外一条,没舍得买这条,今天终于有了把它带回家的理由了。
因为目标明确,她一进店就直奔目标,拎着s码的裙子拉着陶溪进更衣室,“你等会帮我拉下链子。”
“链子都要找人拉,这裙子你还买来做什么?”陶溪忍不住吐糟,其实归根究底,她觉得这裙子太贵了。
周晓语没理她,直接把她推进更衣室,自己钻进去之后就落锁。
逼仄的更衣室内,陶溪想着等会周晓语要在自己面前脱得只剩下内/衣/裤就难为情。
周晓语看她眼神闪躲就好笑,“你害什么羞呀,现在是我脱又不是你脱。还有,我有的你不也有吗?你这么害羞,以后怎么跟你老公坦诚相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