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边,皱眉瞪着他,“叶忱,你这是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叶忱站在门厅,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深沉,随即,他迈开步伐走向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将门带上,他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的贴着她娇小的身体,将她压在门板上。
顾惜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弄不清他的态度,也不知道他这样是几个意思,她在他呼吸里,闻到了浓浓的酒气,熏得她微醉,脸颊在发烫。
“叶忱,你放开我。”顾惜身高一米六几,并不矮,但是被叶忱这么欺压着,就显得她的身形格外娇小。她的手推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他这样不说话,让她很害怕。
“别乱动,让我抱抱你。”低哑的男音,在耳畔响起,她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被他拽下,紧紧攥在掌心。她后背是冰冷的防盗门,身前是火热的男性身体,一时间,她恍惚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她没敢乱动,因为她敏锐的感觉到,他今晚很不对劲,有些脆弱,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情绪掺杂其中。她担心,她一直抗拒,反而会弄巧成拙。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她全身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这样的姿势,她很不舒服,动了动,他放开了她,径直脱了鞋子,走到沙发旁,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自顾自的躺下。
顾惜:“……”
这人也太随心所欲了,这是她家好吧?可是顾惜不敢赶他走,孩子们在卧室里,要是他们闹的动静大了跑出来,被他看见了,那就完蛋了。
她走过去,站在茶几旁,看他闭眼假寐,他个子太高,睡在双人沙发上,显得很拥挤,他不舒服的皱紧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
她伸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说:“喂,你要睡觉回你自己家里去睡啊。”
他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吓得顾惜往后退了一步,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又重新闭上眼睛,哑声道:“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管我。”
“……”顾惜想说,这里是她家,他跟大爷似的躺在这里,她能不管他吗?
可能实在是难受,他又蹙紧了眉头。算起来,叶忱今年已经四十了,他比她整整大了16岁。她不清楚老男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也不想了解。她站了一会儿,觉得没趣,转身去卫浴间洗漱。
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叶忱忽然睁开眼睛,偏头看着卫浴间的半毛玻璃上,倒映出来的纤细身影,他觉得嘴唇有点干,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顿时觉得口干舌躁。
卫浴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他收回目光,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一副旖旎的画面,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喝了酒,他想到的唯一去处,便是这里,想来坐坐就走。
但是看到她明显不欢迎他的神色,他像是跟她怄气一样,就非得不让她舒坦。
不一会儿,水流声停下来,又过了几分钟,卫浴间的门拉开了,他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近,他佯装睡熟。她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他能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沐浴后的清香,舒服怡人。
顾惜蹙了蹙眉头,他浑身都是浓烈的酒气,应该喝得不少。看他蹙紧了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她转身,去卫浴间接了盆热水,拿了毛巾出来,蹲在他面前,拧了一把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顺便擦了擦手,“没事喝这么多干嘛,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把小命折腾没了,看谁会心疼你。”
顾惜一边给他擦手,一边念念有词,好像这样,就能说明她心里的百般不甘千般不愿。
给他擦好了手,她刚准备离开,腰上忽然多了一条铁臂,下一秒,她被一股大力拽到沙发上,趴在男人胸膛上,她的心跳顿时怦怦的乱跳起来。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准备起来,腰上却被他的手臂勒住,一时动弹不得。她急得脸颊通红,低斥道:“叶忱,你放开我。”
叶忱缓缓睁开眼睛,她的身体挡住了光,男人的脸部轮廓在阴影里更加深邃迷人,他轻扯了扯嘴角,“嫌我老?”
“你放手。”顾惜细致的柳叶眉皱成一团,她若知道他装睡,刚才一定不会接近他。
下一秒,她突然天眩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叶忱压在身下,他的呼吸里满是酒气,醉得不轻,眼睛里却像是烧着火一样,他低低道:“老也能满足你。”
“你下流!”顾惜脸儿又红又烫,这人说起荤话来,真是脸都不要了。
他的头再度埋进她的脖子,在她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感觉到她身子轻轻一颤,他没有再继续动作,趴在她身上,语气温存:“一会儿……”
顾惜肩窝上还残留着痛意,她真想咬回去,又怕咬出他别的反应,只能僵着身体,让他压着。过了许久,她都快昏昏欲睡时,身上忽然一轻,她睁开眼睛时,只来得及看到叶忱的背影,随后,传来防盗门关上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来,看着玄关处的感应灯亮了,又熄灭,她的心,仿佛也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夜,深沉,迷离。
别墅大床上,厉御行俊脸上满是冷汗,他像是被梦魇困住,喉咙里发出如困兽般的呻吟。
他又做这个梦了,梦里依然是无边无迹的白雾,有歌声,从前面的白雾里传来,他像踩在云上一般,向那个方向飘去,离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