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随着叱喝声,一个茶杯随之砸了下来,正好砸在地上跪着的宫女的额头上,瞬间就流下了一条红线。那宫女浑身发抖,却不敢吭声,只趴在那里连连磕头。

淑妃在原地转了两圈,伸手指那宫女:“给本宫拖下去!暂时不能让她死了,等会儿皇后那边,本宫亲自去。”

她说完,就有两个婆子过来,将那宫女直接拽起来拖到外面去了。淑妃恨恨的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杯抿了两口,长叹了一口气:“本宫就不应该太相信那老不死的!”

“娘娘,现在应该怎么办?就算不是您吩咐的,可是,云舒毕竟是您的大宫女……”另外一个宫女上前,上前扶了淑妃一把,淑妃皱眉,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能怎么办?皇后是个聪明的,那蠢猪一样的流光既然是没办成事情,惠妃那边想必也已经是洗脱了嫌疑。”

“本宫真没想到,惠妃看着傻得要命,居然还留有这么一手!”淑妃满脸愤恨,伸手捶了一下桌子,手上立马出现一片红,那宫女赶紧拉过她的手给她揉了几下:“娘娘,您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生育了二皇子,现在只要将罪名都推脱开,那您就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淑妃叹口气靠到软垫上:“本宫自然不会有事儿,那云舒分明是被本宫训斥了,然后心怀不忿,这才背着本宫做了那些事情,本宫可从没想过谋害胡妃。再说了,本宫自有儿子,害了胡妃对本宫有什么好处?”

那宫女笑着点头应道:“娘娘说的是,这事情原本就和娘娘没有关系。”

淑妃抬头看了看外面,起身说道:“给本宫更衣,本宫现在就去皇后娘娘那里。”那宫女赶紧的给淑妃找了一身素淡的衣服,服侍着淑妃换了衣服,又让人押上云舒,一行人往永寿宫去了。

皇后娘娘听见通报,眼神闪了闪,轻笑了一声:“她倒是知道的挺快,本宫也不过是刚调查清楚,还没来得及和皇上说呢,她就赶紧过来了。”

“娘娘,要不然,咱们不见?直接叫了皇上回来?”旁边望香过来将皇后手里的册子拿过来放到一边,雾遥几个过来给皇后重新上妆。

皇后摇摇头:“不,咱们见见,看淑妃会说些什么。上次皇上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儿上,能饶了她,这次,估计也不会严惩。”

“为什么不会严惩?那胡妃不是怀着孩子的吗,还有惠妃……”雾遥有些不解,皇后嗤笑了一声:“胡妃和她的孩子不是没事儿吗?惠妃也不过是被诬陷了一下,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皇上子嗣稀少,她又是二皇子的生母,处置了她,二皇子怎么办?难不成要抱给杨贵妃?”

按照一般的惯例,这没了生母的孩子只能平着走或者是往上走,绝对没有往下走的可能。就好像她这个皇后,若是某天没了,那大皇子就绝对不可能让某个妃子养着,要么是皇上重新立后,要么是暂且由太后照管一段时间,等大皇子懂事了,自己生活。

所以淑妃若是没了,她的孩子就只能是送到杨贵妃身边,或者是皇后身边。皇后这会儿是绝对不会要的,而杨贵妃,皇后也绝对不会给的。

而且,淑妃这会儿也不能降位,四妃里面,已经有两个是新上来的,若是淑妃再被贬下去,那丢人的可不光是淑妃了,还有她这个皇后。

到时候人们只会说,潜邸里出来的人都不讨皇上欢心,要么是皇后当年压制的太狠了,要么是皇后没有教导好。这个世界,男人在女人的问题上犯错了,承担责任的永远都是女人。

皇后不是傻子,绝对不愿意将淑妃给赶下去,让四妃的位置上没有一个潜邸出来的老人。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四妃悬空,那就是四妃上面只剩下贵妃和皇后了,那岂不是说,贵妃都快比得上皇后了吗?

皇后大度是一回事儿,但真让人踩在脑袋上了,也绝对不会很甘愿的。

不过这些心思,皇后肯定不会对别人说。等梳妆完,扶了雾遥的手出来,就见淑妃正在下首坐着,地上跪着个哭哭啼啼的宫女。

淑妃见皇后出来了,眼圈一红,赶紧起身行礼:“妾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说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妾是来的,妾御下不严,这贱婢居然背着妾策划谋害胡妃诬陷惠妃,实在是罪大恶极,妾自己没资格处置,就带她过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略微挑挑眉:“她背着你谋害胡妃诬陷惠妃?”

“是,二皇子这几天有些受凉,妾忙着照看二皇子,就疏忽了对下面这些人的管束,这贱婢之前因为妾曾经罚过她,所以对妾记恨在心,想要将这事情扣在妾身上,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淑妃给皇后行了个大礼,皇后也没搭理,只转头看那宫女:“你叫什么名字?将你做过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奴婢叫做云舒,原本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前些日子,淑妃娘娘让奴婢照看二皇子,奴婢中途睡了过去,导致二皇子受凉,淑妃娘娘让奴婢跪了一天,奴婢对淑妃娘娘心怀怨恨,这才做了这种事情,想让淑妃娘娘担了罪名。”

云舒认命的说道:“奴婢先是将淑妃娘娘的首饰偷出来一件儿,然后等奴婢的同乡贵喜公公出宫的时候,托他卖掉,并且骗他说那是淑妃娘娘赏下来的首饰。同时,奴婢偷偷的给了贵喜公公一张图纸,让他再去金铺给奴婢打一支簪子。”

“贵喜是在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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