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百兽!吞下天幕!
浮琉阁内,末叶的一句话,犹若电闪雷鸣,一瞬将众人惊得皮焦肉嫩!
御百兽?
啧,开玩笑的!天下间,哪有如此荒唐的事情,从古至今,他们还未听闻如此荒谬之事。
然,众生面面相觑中,风眠望着院外,匆匆而来,面目惊悚急切的那一缕浮尘,眨了眨眼,抽了抽嘴角。
嘿!这老家伙,怎每次都如此及时!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一脚踏入院落,蔡公公满目惊惧,脚步凌乱,差点一脚踩空栽过去,幸被早就看见他的风眠扶了一把,才免遭于难。
急喘了两口气,尚不待平复,便被慕容天一巴掌甩在了后脑,一声暴怒,自头顶响起:
“朕好的很!狗奴才,诅咒朕是不是!”
本就心中憋着气,慕容天正有气没出发,此时,正巧借蔡公公,撒了口火气,是以,这一巴掌,直接把蔡公公甩到了段元面前。
好巧不巧,踩到了他的脚!
咝!
众人一时目瞪口呆,深感同情,蔡公公更是浑身一哆嗦,捂着脑袋颤颤巍巍的看着段元,顾不得呼痛,赶紧俯身道歉:
“对......对不起,对不起,不......”
哆哆嗦嗦的话,因惊吓过甚,愣是说不清楚,段元冷眼看着他,并未将他甩开,亦未有任何动怒的迹象。
见他满脸诚惶诚恐,却又隐有担忧的竭虑,一闪而过化不开的焦心,掠一挑眉,伸手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领,一个拉扯,将人拽到眼前,沙哑道:
“你方才要说什么?嗯?”
蔡公公倾斜着身子,似是惊吓过度,直接紧闭着眼,拂尘一抖,憋了一口气,大声道:
“水木庄主为救了生大师,与人大战天佑寺,御百兽,天地变,引百姓恐慌,如今,京兆尹,大理寺,人涌攒动,聚集了满衙门的百姓!”
嘈杂散去,院内一片静谧如初。
南宫牧和段元离去时,到底是带走了李诗诗,李群明虽怒红了眼,却抵不住嗜血的杀气,扛不住慕容天的施压。
于己于天幕,他都知他的女儿,是活不成了!
水木山庄,不能得罪,一个阎王令,他接下,会令慕容天心存愧疚,日后更得盛宠,若他不接,天幕惹上水木山庄。
左相府,将不复存在!
所以,今日这道苦茶,他必须强行饮下,咽不下去,咬碎牙龈和血吞,也得喝了!
离殇和末叶留了下来,带着一群狰狞獠牙的鬼面黑衣人。
众人余悸未消,狐疑抖擞中,末叶振臂一挥,远处正飘荡的秋千,无风自扬,直直在空中转了两个整圈。
众人大惊,好深厚的内力!
“沐药儿一日是我水木之人,终生得我水木眷顾,若她活下来,她的仇自己报,水木不会过问,若活不成,这个仇,我水木来报!”
背脊直挺,声音雄厚,末叶不着痕迹朝那禁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刻意用了内力:
“璃王与水木无仇无怨,今日我等却在他的院子报私仇,按我水木规矩,理应赔不是,如今他最须清静,所以,在他二人医治未愈期间,皆由我水木守护!”
谷绿沉眸冷面,朝房门口的落画瞧了一眼,不着痕迹朝末叶使了个眼,后者见此,直接对门一吼:
“没我水木允许,除御医大夫,其它一切闲杂人等,皆不许靠近半步!”
一语落,惊人目,悚人耳。
惊风中,围墙上那一圈顶风而立的黑衣獠牙鬼面,待末叶最后一个步字余音落下,忽而扬手一抓身后斗篷,脚尖齐点,同时自墙上飞身而下。
整齐壮观,气势非凡,震撼惊目!
待慕容天满目阴沉的携众离去,易风方自悲哀沉寂中回神,神思归位,登时周身凉意肆虐,长剑在手,面目急愤。
靠!他竟放了这么多人进浮琉阁!待王爷醒来,会不会宰了他!
风掠窗柩,尘埃树影,自细细的窗缝透入,猎猎作响。
房内,风离叶立在窗前,眉眼捎动,明灭不定,显然,将方才院内发生的一切,皆尽收眼底
透过窗缝,朝门外那排威风凛凛,气势肃杀的黑衣人瞧去,沉思敛眉,若有所思。
水木山庄,当真有这么好心?
方才他可是瞧见,蔡公公踩到其中一个黑衣人时,那人看似因愤怒掕起他的衣领,其实,是塞了东西在他怀里,拽衣领,只不过引人耳目而已。
只,蔡公公不是王爷的人吗,何时同水木山庄勾搭上了?
身后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风离叶收回目光,悄然无声的关上窗户,掩下眸中深思,拂袖转过身,一抬眼,却是瞠目结舌,一瞬瞪大了眸子:
“王爷!”
落叶无声,清风无影,门前,以水木黑衣人守护的院落,异常清静如许,杂音消逝,离殇末叶二人,将谷绿拉至一旁,神凌然疑虑。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传信让我们给李诗诗下阎王令?”
末叶等离殇说完,亦是一脸沉,紧握着拳头,压下揍人的冲动,重重指责:
“是啊,谷绿,小姐伤的如此重,你怎么不把她带回庄子,留在这里等死吗!”
厉声入耳,面对两人的愤,谷绿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自怀中拿了张字条递给离殇,推着极是疲惫的身子,靠在墙上,低声道:
“这是小姐自庄子离开后,我在药阁找到的,看到内容,我便去找了副庄主,我们急急赶到天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