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初雁用银针,分别在饭菜和酒水中一一试过没有问题之后,两人这才开始用饭。
大家出身的姑娘,向来都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慕婉涟一直没有开口,於陵清清也并不觉得奇怪。
两人均安静的用过饭后,这才各自回到*上小睡了一会儿。
隔着屏风,慕婉涟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屏风,似乎能穿透屏风和於陵清清的衣裳,看到於陵清清的背上是不是真的有鹓鶵的刺青。
这件事在慕婉涟的脑子里时时盘旋,一刻都不能停歇,可是一日下来慕婉涟半点办法都没有想到,不由得有些沮丧。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日,慕婉涟和於陵清清两人就这样一直同吃同住,但是慕婉涟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日,慕婉涟用过早饭去给祈氏请安回来,路上竟是遇到了谭善谦。
看到谭善谦,慕婉涟微微一愣,不过才几日不见,谭善谦的脸色似乎差了很多,想到之前在断崖,谭善谦连命都不要的救她,不得不说,慕婉涟心中是感动的。
谭善谦似乎是刚刚从萧飞扬那里回来,见到慕婉涟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想到慕婉涟这几日都住在幄帐,很快就释然了。
慕婉涟主动走上前去,福了福身,有些担忧的道:“谭公子的脸色不大好,可是旧伤还未愈合?”
谭善谦拱手回了礼,浅笑了一下,道:“劳五姑娘惦记,那伤已经快要痊愈,这几日有公事在身,所有有些劳碌,故而起色差了点。”
慕婉涟这才放心了一些,嘱咐道:“公事虽然不能怠慢,但是也要养好了身子,不然若是落下了隐疾可就不好了,这次你为救我,伤的这么重,将来遇上刮风下雨的天,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了,只希望不会为此影响了你的武功才好,不然婉涟心中定然万般难安了。”
听了慕婉涟的话,谭善谦赶忙道:“五姑娘不必如此多虑,那日回来皇上已让最好的太医,前来给我看过,好在没有伤筋动骨,不过当时流的血多了些,看着吓人,实际上并无大碍的。”
慕婉涟并不知道谭善谦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慕婉涟知道当时谭善谦是为救她才如此的,心里总觉得欠了他一份人情。
“若真是如此就好,不过谭公子还要多顾着身子才好。”慕婉涟道。
谭善谦点了点头,听了慕婉涟的叮嘱,脸上有些微红,道:“明日就要拔营回京了,这几日要安排的事宜过多,以后不会了。”
慕婉涟一听谭善谦这话,当即愣了一下,又赶忙问道:“谭公子刚说什么?明日就要拔营回京了?”
谭善谦见慕婉涟有些惊讶,便道:“可不就是,西北战事已起,明日一早就要拔营回京,如今已经吩咐下去了,怎么五姑娘不知道吗?”
慕婉涟摇了摇头,随即赶忙道:“既然明日就要拔营回京,想必谭公子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婉涟就不耽误谭公子了。”
慕婉涟说完,向谭善谦又是福了福身,谭善谦虽然还想同慕婉涟说上几句,但是见慕婉涟似乎有些着急,拱手道:“那在下告辞,五姑娘,嗯,你也保重身子。”
谭善谦说完,不等慕婉涟反应过来,就如一阵风似的走了,慕婉涟见了不由得一怔,说话就说话呗,还脸红什么。
想到谭善谦说,明日一早就要拔营回京,慕婉涟想,若今日再不行动,那等於陵清清进宫自己回府后,以后就再没机会能试探於陵清清了。
想到这儿,慕婉涟暗道一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日必须要行动了。
等到谭善谦的影子都消失不见了,慕婉涟这才对在不远处候着的菱珀招了招手,示意起过来。
菱珀一向将谭善谦看做苏子冉的头号公敌,所以在刚才慕婉涟将她留在一边的时候,就不大太高兴的了,这会儿看慕婉涟竟然看着谭善谦的影子不见了,这才将她叫过去,更是嘟着嘴一脸的不快。
慕婉涟看到菱珀的模样,愣了愣,便道:“菱珀,谁惹你不高兴了,怎么这幅样子?”
菱珀哪敢说是慕婉涟,只道:“没人惹奴婢,姑娘,您看谭公子怎么样,谭公子人可好?”
慕婉涟没有深想菱珀话里的意思,可见菱珀一脸期待的样子,竟以为菱珀是对谭善谦有什么意思,赶忙语重心长的道:“菱珀啊,虽然你家姑娘我从来不觉得做奴婢就低人一等,但是你同谭公子实在不是一路人,况且你还有你的航哥哥呢。好了,我有事交给你去做,赶紧回神了。”
菱珀听了慕婉涟的话惊讶的长大了嘴,不过见慕婉涟一脸的不在意,倒是放了心,轻快的道:“姑娘,您说有什么事要交给奴婢做?”
慕婉涟哪里会看不出菱珀的心思,适才那么说不过故意说的。
“菱珀,这件事很重要,一会儿午膳的时候……”
慕婉涟带着菱珀回到幄帐之后,已经不早了,於陵清清这边也得知明日要拔营回京的事了,便告诉了慕婉涟,让她派人回去收拾包袱,不过於陵清清自己倒是什么都不用收拾,本来她被萧飞扬带来的时候,身上就空无一物,如今这帐子里的也不过是萧飞扬这几日赏赐下来的东西,随便收收也就得了。
慕婉涟听了,依旧是留下了初雁在这边伺候二人,遣了菱珀回去收拾。
菱珀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