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点了点头,刚带慕婉涟向外走了几步,慕婉涟突然一摸耳朵,叫道:“坏了,我的耳坠子好像掉了一只。”
沐晨听了就皱了眉头,道:“你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慕婉涟想了想,道:“可能是刚才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掉了,我得回去找找,万一被人看见了可就遭了。”
沐晨赶忙将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拿了出来,道:“这里不宜点灯,刚才在院子里烧纸钱已经是很冒失了,你先找找看,若是实在找不到,那明日白天我再过来一趟帮你寻。”
慕婉涟点了点头,接过火折子,在刚才不小心摔倒的地方仔细的看着,沐晨也一同帮慕婉涟找。
慕婉涟用火折子照到了一块破旧的木板边上,这才看到了她掉了的耳坠子。
可就在这时,慕婉涟突然“咦”了一声。
“可是找到了?”沐晨听了问道。
“沐晨你快看,这是不是血迹?”慕婉涟吃惊的叫道。
沐晨听了慕婉涟的话,诧异的向慕婉涟所指的地方看到,果然看到地上有一些干涸的血迹,若不是被一些破旧的木板遮着,恐怕早就因为雨雪消失了。
“的确是血。”沐晨道。
沐晨一边说着,一边将木板整个掀开,就见木板下面还有一些血迹,不过大致上都被人清理过了,所以并不明显了。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的血?”慕婉涟惊讶的道。
沐晨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道:“这里有发生过一场恶战,死了很多人,若我猜的不错,当时定然是血流成河,然后有人清理了这里,可还是有些痕迹被遗落了。”
听了沐晨的话,慕婉涟的脸色也难看的很,“安国公府满门抄斩,不是刽子手行的刑,而是锦衣卫,是不是当时府里就……”
慕婉涟的话没有说完,沐晨听了却道:“有这个可能,但也可能不是锦衣卫。你还记不记得,你曾说过,当时是安国公被人参奏通敌叛国,紧接着皇上将此事压了下来,先命锦衣卫来查找证据,回去后有飞速派了锦衣卫抓人。”
慕婉涟点了点头,“我记得,当时皇上下旨,安国公府满门抄斩,我当初死前有个丫鬟跑了进来,告诉我说安国公通敌叛国,皇上下旨斩首示众,府上已经被下了大狱了。”
“是啊,就是这句话。”沐晨顿了顿道:“既然圣旨已下要斩首示众,为何又临时改了主意,让锦衣卫行刑?”
“你的意思是说,也许不是……”
慕婉涟的话没说完,被沐晨打断道:“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除非有当时来这里搜查证据的锦衣卫亲口说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这件事不好查证,我只是到,这里的清扫说明,当初是有人大规模的清理过,不然不会只留下这一点点的痕迹,而除了锦衣卫,恐怕没人能在那时大张旗鼓的过来这里。”
“锦衣卫只听命于皇上,而且锦衣卫向来保密,被皇上用各种身份安插在各个地方,便是有人肯说,我们也找不到放出参与了此事的锦衣卫啊。”慕婉涟沮丧的道。
沐晨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了的,我先送你回去,明日我会过来再仔细的查探一番。”
慕婉涟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算她留下也做不了什么。
“还有一件事,沐晨。”慕婉涟道:“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就离西大街胡同不远……”
沐晨这才带着慕婉涟出了安国公府,向定国公府而去。
慕婉涟回到汀兰苑的时候,早就把巧青担心着急坏了,巧青几乎是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的扒着窗户偷看一下慕婉涟有没有回来。
“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若再不回来,奴婢就该急死了。”巧青道。
慕婉涟一边将身上的衣裳脱掉藏了起来,一边道:“这会儿都是大年三十了,什么死不死的,你也不怕忌讳。我不在这会儿,可有什么事发生?”
巧青吐了吐舌头,道:“没人来过,姑娘放心。”
慕婉涟点了点头,道:“快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巧青应了,这才退了出去。
巧青出去后,慕婉涟躺在床上,想到今日竟是有人去了安国公府祭拜这事,就让慕婉涟辗转反侧难以安睡。
慕婉涟不知道,世间到底会不会出现这般巧合的事,如果是她想错了,那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可眼前都有上官琦云同於陵清清,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那只是相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只是同另一个人牵扯上关系,慕婉涟就不得不多想了。
第二日一大早,芷茵就早早过来给慕婉涟梳妆打扮了,大年三十,合家团聚的日子。
今日一早来清晖院请安,难得定国公府一大家子的人都来的整整齐齐的,除了还在西北未归的慕展博,就连往日难得一见,成天泡在书院里的慕展涛都在。
对于慕展涛,慕老太太是一向都不怎么喜欢的。在外人看来,慕老太太虽然不是慕兴瑞的生母,但也好歹是将年幼的慕兴瑞养大,慕兴瑞也算是慕老太太的儿子,慕展涛也是慕老太太的孙子。
而慕老太太对这个孙子不喜的原因,是因为慕展涛的性格软弱,难以撑起安国公府来。
不过慕婉涟知道,慕老太太不喜欢慕展涛的原因,恐怕与他的性格无关,如果是慕老太太的亲孙子,便是慕展